眼瞼下有濃重的黑眼圈,明顯已經很久沒睡。
在他的視線裏沒有任何人,只有病牀上躺着的女孩兒。
他的大手握着女孩如雪般瓷白的小手,眼裏都是疼惜和他不常有的溫柔,“小柔,睡了這麼久,你確實該醒了。”
“我們都在等着你的醒來,一直。”
池夏心口緊縮。
她收回了想要繼續走進的腳步,轉身跑走了。
一口氣跑到安全通道里,池夏才停下腳步,心口還在緊縮着,很難受。
那個女孩是他的什麼人?雖然從未聽夜爵墨提起過,也對夜爵墨的家庭情況不瞭解,但那一定不是他的妹妹吧?
雖然他看女孩那溫柔寵溺的眼神挺像是妹妹的,但他們長得一點不像!
或者是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還是說女孩根本就是他的初戀情人,或者至今一直住在他心底的愛人?
想到這個可能,池夏的心口更加緊縮難受了。
心底有着一絲不安,嘴角勾起了抹笑,苦澀自嘲的笑。
若女孩真的是住在他心底的人,那她又算什麼?
他爲什麼要執意娶她爲妻,難道只是因爲她能爲他治病,而他的病情需要保密麼?
那他對她的糾纏,要和他履行夫妻義務,她們之間縈繞着的那種曖昧呢?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麼?
池夏想不明白。
她順着樓梯下樓,回到了明婉溪的病房裏。
明婉溪醒來,看到坐在她病牀邊不遠處的池夏,口乾舌燥的嘟囔,“夏夏,我渴了,想要喝水。”
池夏似乎沒有聽到。
就那麼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明婉溪叫她,“夏夏,夏夏!”
池夏回神,“啊?”
明婉溪皺眉,“你在想什麼啊,我剛纔和你說話都沒聽見。是遇到什麼麻煩,或者讓你煩心的事情了麼?”
池夏搖頭,“沒什麼。”
她站起身來,笑看着明婉溪問她,“溪溪,你剛纔跟我說什麼。”
明婉溪總覺得池夏不對,一定是有什麼事!她覺得池夏臉上的笑似乎都很牽強,但也許是她的錯覺。
“我剛纔說我渴了,想要喝水。”
“好,我給你倒。”
池夏說着,拿着水杯去倒水。
可將水杯倒滿,水從杯口溢了出來,她才驚覺。
慌亂的收拾好一切,池夏端着水杯走了過來。
明婉溪接過水杯喝水,可一雙眸子卻直勾勾的看着池夏。
看的池夏心裏發毛,直犯怵。
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臉,池夏詢問,“溪溪,我臉上是有花麼,還是有什麼髒東西?爲什麼要這麼看着我,怪滲人的。”
明婉溪,“你臉上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