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沈月歌喬聿北 > 第95章 喜歡你這樣的
    所以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月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先是楞了一下,喜歡什麼樣的,白襯衫,清澈的笑?記不清楚了。

    上學那會兒喜歡壞小子,就真的是喜歡壞壞痞痞的男孩兒,長得帥,渾身透着不羈的高傲,絕不是坐在教室裏乖乖聽課的學霸。

    後來喜歡什麼樣的?

    月歌想了想,突然覺得這個問題不怎麼好回答,楚河那樣的?斯文俊朗,偏偏又帶着一些憤世嫉俗的悲哀?

    她仔細的想了想,好像長大後跟長大前,她的喜歡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變化,她從來就不喜歡循規蹈矩的人,如果不是楚河在課堂上,用流利的口語回懟了教授,她可能都不會注意到他。

    那段感情也許開始的不夠轟轟烈烈,甚至連浪漫都說不上,分開的時候卻足夠撕心裂肺,以至於這麼多年,月歌都不願意回想當時機場的那一幕。

    月歌身上的突然激增的陰鬱,喬聿北幾乎在瞬間就感覺出來了,那是她跟喬錦年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沒有過的,陌生的情緒,很壓抑,像是藏在心底不爲人知的祕密,在醉酒後突然泄露出來一樣,他沒有旁觀者的好奇,反而有種心被揪起來的不爽。

    不爽!

    是的!

    非常不爽!

    “你在想什麼!”

    他陰沉着臉開口,月歌被他從回憶裏突然揪出來,有一瞬間的怔愣,她雙手搓了一把連,好一會兒才道,“你什麼時候把你兒子弄走?這都五天了。”

    喬聿北一愣,顯然是沒料到她的話題會這麼跳,他皺了皺眉,不高興道,“我這幾天很忙,沒空給它找地方。”

    “你當時放我這兒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月歌有點黑臉。

    “那你直接丟了吧。”

    “你以爲我不敢?”月歌這會兒有點想抽這傻逼,他撿狗絕對是心血來潮,這小混蛋能有什麼愛心,純粹拿來當樂子給她添堵。

    喬聿北一副我就這樣了,你愛咋咋地的表情。

    月歌有點生氣,她挺討厭對生命不負責的人,不管是人,還是貓狗,你不願意承擔就別給希望,給了希望又重新丟下,真特麼不是玩意兒。

    她放下碗筷,突然起身去了臥室,不大會兒,小狗崽就被她抱了出來,直接丟在喬聿北懷裏,“你撿的,你自己丟,現在,離開我家,我要睡覺。”

    喬聿北愣了半天,最後“艹”了一聲,皺着眉道,“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冷血的女人?”

    月歌直接將他推了出去,“我要再冷血點,我前兩天就把它丟了。”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要不是喬聿北躲得快,這一下非得將他鼻樑骨撞斷不行。

    他“操”了一聲,拎起手裏的小白狗跟它大眼對小眼,“你怎麼這麼沒用!”他繃着臉,那表情對這一隻狗崽,實在是有點滑稽,但是喬聿北說得還挺認真。

    小傢伙不明所以,小尾巴搖得飛快,張着嘴總想舔喬聿北的手。

    跟沈月歌那種本身就招貓狗喜歡的體質不同,喬聿北站那兒虎這個臉,估計藏獒都不願意多靠近一步,這小東西卻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無論喬聿北對它怎麼板着臉,它都能愉快的將這種行爲定義爲嬉鬧,然後不要臉的粘過來。

    前幾天去寵物醫院給它看病的時候,喬聿北已經諮詢過醫生了。

    他本來以爲這小東西是條土狗,結果醫生的話讓他驚訝了一下——這是一條純正的白色德牧。

    白色德牧是一種基因病變的犬種,不多,所以市面上價錢炒的不低,至於這小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橫店那種地方,喬聿北想來想去,只能覺得是某個劇組拍戲時候落下的,那麼一個病懨懨的傢伙,誰會在乎它什麼品種,高不高貴,不能用的就是垃圾,偏偏這個垃圾弱成這樣,還在泥濘中掙扎。

    看見它的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有點像他自己,雖然他沒有那麼慘,但是十一二歲的年紀,被丟在一個陌生的國度,掙扎在那些陌生的人種之間,這感覺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他將這小東西撿了回來。

    沈月歌喜歡狗,是他在那天晚上發現的,嘴上說着討厭,乾的事兒一件比一件細緻,他本來還指望這小玩意兒能拉進他倆的距離,結果跟他一塊兒被趕了出來。

    “確實沒用。”

    他強調性的又重複一句。

    小傢伙“嗷嗷”叫了幾聲,估計是頸毛被抓疼了,不舒服,喬聿北換了個姿勢,將它夾在腋下,走了兩步,有頓住,然後狠狠的“艹”了一聲。

    這個狡猾的女人!又被她糊弄過去了!

    於是到最後,喬聿北也不知道沈月歌到底喜歡哪種類型的男人。

    而沈月歌,永遠也不會說。

    他沒有再打擾沈月歌,這幾天接連的衝擊已經帶給他不小的刺激,對他來說,沈月歌跟喬錦年不是真的情侶,已經足夠了,至於其他的,他不想多想。

    沈月歌在喫過飯之後,睡了一個相當滿足的覺,睡之前她還有點擔心,她跟喬錦年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們瞞了這麼久,突然被喬聿北知道有點猝不及防,喬聿北能查到會不會別人也查得到?她有點擔心,覺得要不要通知一下喬錦年,但是一想到喬錦年變態般的洞察力,她又露怯了,她跟喬聿北的關係實在是一言難盡,喬錦年要再知道了,這一茬一茬的,還真挺難說得清,算了,喬聿北,應該不會那麼蠢吧。

    她迷迷糊糊的這麼想,最後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睡着前,耳邊不知怎麼又響起了喬聿北的低沉的質問,“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什麼樣的……月歌翻了翻身……你那樣的吧……

    第二天起牀,月歌早把昨天的夢忘得亂七八糟,起牀拿着牙刷一邊刷牙,一邊從臥室出來,打算去廚房燒水,門一開,人就愣了。

    喬聿北正端着盤子往餐桌上拿,昨晚被她逐出家門的狗崽這會兒跟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腳邊打轉,月歌愣了半天,噴出一嘴泡沫,口齒不清的罵道,“把你指紋從我家門上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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