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沈月歌喬聿北 > 第142章 心碎:你爲什麼看不見我
    她話落,喬聿北就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月歌喫痛,下一秒就被喬聿北扛起來,丟進了車裏。

    她被撞得頭昏眼花,緊接着座位就傾斜下去,喬聿北以一種羞恥的姿勢騎在她的腰上。

    他將她的手固定在頭頂,黑暗中安全看不見他的表情,很奇怪,她之前明明怕極了喬聿北那種虎視眈眈的惦記,可是此刻恐懼並沒有多少,卻突然有點心慌,還夾雜着難以描述的……心疼。

    “喬聿北……”

    “閉嘴!”

    他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帶着孩子氣的任性,單手去解她身上的扣子。

    月歌攥緊手指,呼吸緊繃,“喬聿北,你看着我。”

    “閉嘴!閉嘴!閉嘴!”

    她的冷靜,突然讓喬聿北青筋暴起,猛地扯住她的襯衫,那原本看起來結實的扣子,瞬間在他手中崩裂,釦子七零八落的掉在車上各個角落。

    月歌只覺得胸口一涼,腦中的一根弦突然繃斷,那一瞬間,失望遠遠超過了恐懼。

    她閉上眼睛,不再去看他,緊攥的拳頭也在那一秒徹底鬆開。

    她放棄了抵抗。

    但是身上的人卻停止了動作,他就維持着那樣的姿勢,死死盯着她。

    她離他那麼近,幾乎半裸的躺在他身下,這就像是啓動他身體情yu開關的按鈕,只一眼,就讓他身下硬得發疼,可是內心的空缺卻是無論如何都填不滿,她那副任人宰割的樣子,讓他整顆心都抽疼起來。

    “你爲什麼看不見我……”

    沙啞的聲音在車廂裏低沉的響起,月歌心口猛地一窒,回過頭的時候,喬聿北已經摔門下車了。

    窗外的身影很快隱匿在黑暗中,月歌攏着襯衣,手指微微發顫。

    不是看不見,而是不能……

    喬聿北早上是在老宅醒來的。

    他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還有點迷茫,但是很快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他昨晚跟傅景安喝酒去了,他其實沒喝多少,倒是傅景安喝得爛醉,尚茜來接他的時候,他不知怎麼就突然特別想見到沈月歌。

    他並不是先去的小區,他是直接去了尚美,看着她面色如常的從公司出來,笑容滿面跟人打招呼,她自然的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這些天抓心撓肺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他又是惱她,又想見她,一路跟着回了小區,眼見她在車上跟人打電話,這種非工作場合,她能給誰打電話?你想到是喬錦年,他就滿身暴虐。

    他陰着臉像是蟄伏在黑夜裏的野獸,直到她打完電話,才衝出去,將人制服……

    小狼狗煩躁的蓋住眼睛,認識沈月歌這女人以來,他真是越來越慫,他的脾氣從來就是想要的就搶過來,什麼時候這麼多顧慮了?

    一想到昨晚喝醉乾的慫包事兒,他就想一巴掌抽自己腦門上。

    沒骨氣!太他媽沒骨氣了!

    傅景安說得對,他這條件,要什麼女人沒有,沈月歌算個屁!

    他在心裏無數次的告誡過自己之後,才心平氣和的洗漱下樓。

    他拍戲之後,就很少回來住,這些天連着住老宅,把張嬸給高興壞了,一天到晚變着法的做好喫的給他喫。

    喬聿北是不挑食的,以前張嬸做的菜,他一個人基本上能喫一半,但是這次回來,他的食量明顯不如之前。

    就連最喜歡的板栗雞也是興趣缺缺。

    今天依舊是這樣,早餐沒喫多少就放下了碗筷。

    張嬸終於忍不住,憂心忡忡道,“小北啊,最近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啊,怎麼胃口也不好了。”

    “沒,”喬聿北不太想多說,張嬸愛操心,他要說點什麼,又該沒完沒了了,“天熱,吃不了多少。”

    “這幾天是挺熱的,張嬸下午給你熬綠豆湯解暑,你看你這瘦的。”

    喬聿北敷衍的點了下頭,正要起身,張嬸突然道,“對了,我早上剛買的藍莓,洗好了在茶几上呢,一會兒上班帶着喫啊。”

    喬聿北一愣,“藍莓?”

    “是啊,你之前不是挺喜歡嗎,今天這藍莓是清早剛摘的,水靈着呢,味道也好,我就買了一盒,你嚐嚐好,好喫我下次再給你買。”

    喬聿北抿起嘴脣,半晌才道,“我不喜歡藍莓。”

    “誒?”

    張嬸有點蒙了,上次就因爲她把藍莓洗了,這孩子還跟她急眼,現在怎麼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張嬸期期艾艾,憂愁的問老伴兒,“老張,小北這孩子是不是嫌我煩了?”

    張叔悶聲不響的給老伴兒夾菜,“畢竟離開這麼多年,難免生疏,慢慢習慣,別怪他。”

    張嬸沒好氣道,“我哪兒捨得怪他,之前我腰疼,這孩子不聲不響的給我弄了幾貼膏藥,就是那個有名的中醫金大夫開的,可管用了,比錦年那孩子會疼人多了,我還能不知道小北心眼有多好?”

    “聲音小點。”張叔無奈。

    “我又沒說誰壞話,有些話我也真是忍太久了,當初小北那麼小被送出國,喬先生什麼時候關心過,他不就在乎那個姓南的女人——”

    話沒說完就被張叔捂住了嘴,“別胡說八道!”

    張嬸拍開他的手,又悄悄看了眼客廳,壓着聲音道,“喬先生我就不說了,錦年,我現在也看不透,小北這一回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我就想對這孩子好點,太太臨終前,也就這點牽掛了……”

    張叔沒再說話,這大家族裏的事情,哪裏是他們普通小老百姓能想得到的,喬太太去世後,黎家就跟喬家斷了聯繫,當年那點髒事誰不知道,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喬錦年當家也未必不好,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怎麼樣也不會虧待喬聿北,輪不到他們操這份心。

    喬聿北嘴上說着不喜歡,可是人到了客廳,看見那盒水靈靈的藍莓,腳步頓了頓,最後上前將蓋子一蓋,面無表情的離開。

    沒戲的這幾天,他沒來過一次劇組,喬聿北不在,楊若欣拍戲都沒那麼上心,這幾天連着幾天唄導演罵,整個劇組都是一片低氣壓。

    早上化妝的時候,Anna在她耳邊叨叨,“陳導這幾天火氣大,大熱天的拍戲,誰心情好?你好好調整情緒,別搞得像個剛入行的新人,別說陳導罵你,我見了都想罵你……”

    楊若欣沒什麼精神的垂着眼簾,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外頭傳來一陣躁動,楊若欣眼神往那邊瞟了瞟,就看見幾天不見的喬聿北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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