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沈月歌喬聿北 > 第145章 我們有那麼熟嗎
    尚茜撥開他的手,起身道,“隨便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寶貝,打車不方便,我讓人送你啊。”

    傅景安話沒喊玩,尚茜就出去了。

    他長吁了一口氣,將自個往沙發上一扔,哪兒還有剛剛哄人的小心翼翼樣兒,活脫脫就一紈絝少爺。

    喬聿北瞥了他一眼,鼻子裏哼出倆字,“無恥!”

    “嘿,你這臭小子,跟誰一夥的?”

    傅景安踢了踢他的腿。

    喬聿北直接一腳蹬在沙發上,沙發晃了晃,差點把傅景安晃到地上。

    “靠,你他媽勁兒再大點,把我從窗戶踢出去得了。”

    喬聿北沒搭理他,傅景安對尚茜,那真是個十足的人渣。

    尚茜父母都比較保守,女兒跟傅景安**了這麼多年,孩子還打過三個,他們就算對傅景安有諸多怨言,也只能認了這個未來女婿。

    再過幾個月尚茜就二十六了,傅景安卻連訂婚的事兒也沒提過,尚茜父母怎麼能不着急,沒名沒分的,說出去也不好好聽,所以去過年時候,尚家那邊就一直開始催着他們考慮訂婚結婚的事兒。

    傅景安這人渣就開始躲着不見,只要尚茜一提回家喫飯,他就各種藉口不去,人只要不傻,還能看不出傅景安的心思,這傢伙就是不想結婚啊。

    他嘴上說着非尚茜不娶,連個婚都不願意訂,誰心裏沒點想法。

    喬聿北對別人的事一向不喜歡多說什麼,但是有時候也會看不過去眼。

    沈月歌要是像尚茜對傅景安那樣對他,他恨不得把人捧在掌心供着,哪會兒像這人渣一樣這麼糟踐人。

    一想到沈月歌,心裏又煩起來。

    說了不再想這個女人,她有什麼事兒跟他有屁關係,人家有未婚夫呢,輪不到他操心!

    想着一陣心煩,抓着啤酒又灌了兩口。

    沈月歌在聽了張律師的建議後,當天傍晚就通過渠道聯繫到了侯崢,想見一面心平氣和的談談賠償問題。

    一聽是賠償,侯崢態度倒還可以,月歌也留着心眼,帶着小志一塊兒去赴約,以防有什麼意外。

    月歌在茶館的包廂等了半個小時,侯崢才姍姍來遲,他是一個人來的,不像之前,去哪兒都帶着妻女,生怕事情鬧不大。

    侯崢一進門,先是打量一下包廂,然後又在沈月歌身上打量了一番,嗤笑道,“這地方挺貴吧。”

    月歌沒理會這句話,示意服務員可以煮茶。

    月歌對喝茶沒什麼講究,挑在這裏見面,不過是圖方便講話,侯崢一點也不着急賠償的事情,連喝了五杯功夫茶,纔開口,“你不是要跟我談賠償的事情嗎,怎麼說?”

    月歌慢吞吞的抿了一口茶,才緩緩開口,“談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侯先生。”

    “什麼問題?45b17d87”

    “您女兒肚子裏的孩子,是準備打掉還是準備留下?”

    侯崢皺起眉,“這跟我們談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月歌扯了一下脣角,“當然有關係,如果您是打算打掉,我們需要賠償的就是精神撫卹以及名譽損失,如果您要是留下這個孩子的話,我們當然還要考慮孩子以後的撫卹金。”

    侯崢眼睛一亮,“你是說留下的話,能多賠一些?”

    月歌搖頭,“如果你是打算打掉,沈家這邊會一次性補償五十萬,作爲精神撫卹,如果留下這個孩子,我們會賠償十萬的名譽損失,孩子出生後,每年會給五萬元的撫養費,一直供到他(她)年滿十八,如果孩子意外夭折,剩下的撫養金就終止支付,同樣,這孩子以後跟沈家沒有任何關係。”

    侯崢聽見五十萬的時候,眼睛就亮了,孩子不生都給這麼多,要是再加上撫卹金,那得更多啊,結果一聽沈月歌后面的話,臉就黑了。

    “十萬?你打發要飯呢?”

    一年五萬,十八年九十萬,聽着是不少,可誰他媽再養個小野種,他本來想着如果生下賠的多,就先謊稱生下,可要是按她說的這種方式支付,他還能落下個屁!

    “我說了,二百萬,一分也不能少!”

    月歌笑的有點冷,“侯先生,您女兒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我們沈家的先另說,您這獅子大開口,到哪兒都沒您這麼要價的。”

    “我還就這麼要了,”侯崢冷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一個平頭老百姓,我怕什麼,你們家那麼大的公司,這事兒鬧大了,損失不小吧,還有那個小癟三,還是三好生,你信不信我這鬧下去,讓他連學都沒得上?”

    月歌放下杯子,擡起眼皮,“侯先生,這事兒撕破臉誰也不好看,你把沈家調查的清清楚楚,你以爲我們就不會調查你嗎?咱們各退一步,把事情解決了,大家臉上都好看,五十萬,在雲城夠花很長時間呢。”

    侯崢似乎是有所顧慮,被沈月歌說得有些心動,半天沒說話。

    月歌最擅長乘勝追擊,“侯先生是聰明人,這件事鬧大了,別說我們沈家有損失,你妻子女兒呢?人言可畏,他們以後在雲城怎麼生活?”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過去,“這裏面是三萬,算我請你喝茶的,侯先生回去好好想想,您要是想通了,把那些帖子刪了,明天我就把五十萬打過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月歌從皮夾裏抽出幾張鈔票壓在茶杯下,起身離開了包廂。

    五十萬對一個沒有固定經濟來源的人來說,不是個小數目,二百萬是不少,但是沈家不願意給,再多也是虛的,哪有五十萬來的實在。

    她其實並不願意這樣解決事情,這種無賴,月歌是一分錢都不願意給,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鬧成這樣,儘快息事寧人最好,她對明天侯崢來找她,還是挺有把握。

    希望過了明天,一切就能恢復原狀,明天……就是高考了。

    回家的路上,收到了顧嵐發的短信。

    顧景遇的婚禮日期已經敲定了,就在這個月十號,沒幾天了。

    婚禮日期訂的跟倉促,通知的時候也是非常低調,在顧嵐這通短信發來的時候,她甚至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這些天,她一直有跟顧一念打電話,但是始終也沒打通。

    顧嵐說她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喫飯都是窩在裏面,誰說都沒用,顧嵐一開始還勸,還罵,後來實在是罵累了,乾脆就不管了,飯點讓人把飯菜送過去,忙得時候,一天也跟她說不了句句話。

    現在又趕上顧景遇要結婚,顧嵐乾脆也不勸了,她怕這丫頭到時候在婚禮上大鬧,索性直接把婚禮的日期瞞了下來,等婚禮過去,再把人放出來。

    月歌對顧嵐的做法不置可否,她爲顧一念好,她都明白,但是想想,其實挺殘忍,顧一念不接她的電話,她又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纏着脫不了身,根本沒法去看她。

    更何況她現在的狀態,並不能給顧一念太多有用的建議。

    車子到了小區,月歌就給顧嵐回了電話。

    “喂,顧嵐姐,還沒睡啊。”

    “今天值夜班,你剛回來?”顧嵐的聲音透着疲憊。

    “嗯,剛到家看見短信,就回過來了,”月歌頓了一下,“一念,還是那個樣子嗎?”

    “她在網上給學生授課,好像是一個在線教育平臺,我沒看,聽你黎然姐夫說的,比之前狀態好點,講課的時候跟正常人沒兩樣,電腦一關,跟我就跟仇人一樣,話也不願意說,這死丫頭,這回是真的硬氣。”

    月歌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您真的不打算把顧小叔結婚的事告訴她嗎?我覺得對她挺不公平的。”

    “她現在的狀態,我敢提這事兒嗎?她那臭脾氣,知道了能把這婚禮攪得天翻地覆,”顧嵐嘆了口氣,“這事兒不管她接不接受,都已經板上釘釘了,她鬧出去,我三叔三嬸臉往哪兒擱,痛就痛吧,初戀哪有不痛的,痛了就長大了,她要是有你這麼懂事,三叔三嬸也就不會跟着擔心了。”

    月歌沒說話,不懂事是因爲有人疼,沒人疼沒人愛,纔會逼着自己懂事成熟。

    “行了,這邊還有病人,我不跟你說了,小叔結婚的日子,千萬別告訴她。”

    “……好。”

    掛了電話,月歌在車裏坐了好一會兒纔出來。

    晚上九點多鐘了,小區樓下散步的人零零星星,月歌上了電梯,摁了十六層,電梯快關上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月歌習慣性的摁了暫停,然後靠邊站了站,讓開位子。

    她心裏想這事兒,也沒擡頭,那人進了電梯,門就關上了。

    那人沒按樓層,月歌才覺得有點奇怪,擡頭剛想問一下他去幾樓,動作就這麼頓住了。

    跟她一塊兒在電梯裏的,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幾天不見蹤影的喬聿北。

    他表情淡漠的站在那兒,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裏,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對面門板上映出來他模糊的身形,挺拔又俊朗,月歌手指一緊,呼吸微微窒了窒。

    “收工了?”

    她很快調整好情緒,笑得就像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他們住在隔壁,他不回來住,她不會不知道,她見到他卻隻字未提。

    喬聿北心裏的情緒翻江倒海的憤怒,嘴上只是嗤了一聲,“我們有那麼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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