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沈月歌喬聿北 > 第167章 你是被他那張臉蠱惑了?還是因爲他年輕?
    她下午沒上班,擔心着顧一念,上午把工作忙完,就去了黎公館。

    昨天顧一念出現在婚禮上的事,半夜就已經傳開了,顧老爺子自然是震怒,大清早就把顧嵐夫婦喊了過去,到處找顧一念的下落。

    顧嵐鐵了心的要護着顧一念,臨走前,就把她叫來,陪顧一念聊天。

    月歌在這兒呆了一下午,也陸陸續續將她跟喬聿北這段時間的關係,漸漸吐露,找個人說一說,心裏其實好受多了。

    “我有時候真是挺不瞭解你的,”顧一念歪頭看着她,“當初你跟喬錦年訂婚的時候,我其實是希望你能跟他在一起的,喬錦年條件好,人也出衆,雖說我不喜歡,但也不能否認他的優秀,再加上他性格跟楚河也有幾分相似,我總想着時間久了,你或許能對他生出點感情,誰成想你居然跟喬聿北攪和到一塊兒,我以爲你最看不上他那種二世祖呢,我有點好奇,你是被他那張臉蠱惑了?還是因爲他年輕,活好?”

    沈月歌……

    “顧老師,怎麼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就那麼不中聽呢?”

    顧一念攤手,“總得有一樣吸引你的吧。89dbb1d5”

    月歌嘆了口氣,“你就當是日久生情吧。”

    “日久?”顧一念挑眉。

    月歌一頓,抄起抱枕就衝她丟了過去,“思想純潔點!”

    顧一念撈過抱枕,擱在腦袋下,仰面盯着天花板,“昨天你還跟我說年齡不是問題,今天你就要跟他保持距離,沈經理,你這變心的速度也太快了,搞得我都有點同情喬家那條小狼狗了。”

    “你就當我昨荷爾蒙上頭,腦子不清醒。”

    顧一念一臉驚奇,“我以爲這種荷爾蒙上頭的事情,只會發生在我這種傻白甜身上。”

    沈月歌涼涼的掃了她一眼,“別把自己標榜的那麼可愛,傻白甜你只佔了個傻字。”

    顧一念嘴角抽了一下,“沒良心的東西,我還失戀着呢!”

    月歌一頓,良久才道,“真放下了?”

    顧一念收起剛剛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輕聲道,“我說放下了,你信嗎?”

    自然是不信,十幾年的感情,哪兒能說放下就放下。

    月歌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聽見顧一念小聲道,“其實我昨天想直接在他們婚禮儀式上鬧的。”

    “那爲什麼又沒去?”

    顧一念閉上眼睛,“我這要是強婚成功了,青史留名,要是失敗了,臉都沒地擱了,我要臉的。”

    月歌纔不信她的鬼話,她只是不願意讓顧景遇跟顧家難堪,卻又過不去心裏這關,明知道沒有迴旋的餘地,卻也要倔強的要一個說法,哪怕是狠心的訣別,至少爲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畫上一個句號。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沒什麼打算,”顧一念想了想,道,“想出去玩幾天,然後正式入職。”

    月歌一愣,“你還要當老師?”

    顧景遇婚後要定居在雲城,他又是顧家養子,免不得跟顧家來往,顧一念在這裏任教,天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看人家兩口子出雙入對,這不是自找罪受。

    顧一念樣子輕鬆,“是啊,就我這性格,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只能給祖國的花朵修修枝剪剪葉了,你還別說,跟那幫小破孩兒在一起,其實還挺開心的。”

    月歌沉默了半天才道,“你就自個兒哄自個兒吧。”

    顧一念笑了一下,良久才道,“十幾年了,哪有那麼容易忘掉,給我點時間吧,沒準他哪天孩子抱手裏了,我也就真的死心了。”

    月歌想說什麼,顧一念搶先道,“你放心,我不會去做第三者,畢竟我要臉。”

    月歌無話可說。

    喜歡一個人喜歡十多年,這種堅持早已經成爲一種執念,一種本能,如果真能一下子就忘了,這十幾年不就成了一場笑話。

    “你呢,就這麼躲着?我記得你以前拒絕那些追求者的時候,要多無情有多無情,怎麼放喬聿北這兒,突然就婆婆媽媽了,你真喜歡他啊,你要真喜歡就處着唄。”

    “你昨天還讓我腦子清醒點,今天就讓我處着看,你嘴裏到底有沒有一句準話。”月歌學着她的語氣,神色有些無奈。

    “我昨天那麼說是因爲我太驚訝,今天我冷靜了啊,你要是真喜歡他,他也喜歡你,我可幹不出這種棒打鴛鴦的事兒,你要真想處就處着唄,喬家老二長得那麼標緻,你也不算喫虧。”

    沈月歌……

    喬聿北要是知道有人敢用“標緻”來形容他的長相,大概分分鐘就要炸毛。

    “你瞪我幹嘛?”

    月歌扯了一下嘴角,“喬老爺子讓我幫他說媒,你說我說媒說到自己身上合適嗎?我真跟他在一起了,我以後怎麼面對喬家人,一想我就頭大。”

    “你想那麼多幹嘛,不就是談個戀愛嘛,就算沒這些,你們倆能不能走到最後還不一定,還不如享受過程,不留遺憾。”?

    月歌搖着頭,蓋住眼睛,“你不明白,喬聿北他不一樣,我之前察覺到他心思的時候,就趕了他幾次,難聽的話我都說了,特別過分,可我一遇到點事,他就跑來,哪怕心裏生着氣也要來,這種人對感情太認真了,碰不得……”

    “你是怕自己陷得太深吧,我還不瞭解你。”

    顧一念很小聲的反駁,這要真是隻有一點好感,能把他做過的事情每一件都記得這麼清?

    沈月歌是一個很難動情的人,除了楚河之外,她其實還有過兩任男友,一個是初中畢業的時候來跟她表白的同學,兩人大概處了一年吧,就分了,另一個是高二處的學長,也是當年校草級別的風雲人物,這個更短,三個月就吹了。

    前男友跟她分手後找了個長相普通,成績一般的妹子,前男友二則非常文藝的來了句“你只適合做我心頭的硃砂痣”,就遠赴帝都念書。

    她當時覺得那倆男的眼瞎,還佩服沈月歌對感情的態度這麼瀟灑,直到她遇見楚河,她才知道,這丫之前壓根就沒動過心,難怪人家死活要踹了她這隻天鵝,去找個醜小鴨。

    越難動情的人,一旦動情就陷得越深,所以說,沈月歌現在的行爲,完全就是在自救,她已經本能的做出了自衛反應,偏偏這樣,更讓顧一念確定了一點——沈月歌對喬聿北,怕不是那麼簡單的好感了。

    “我睡一會兒啊,”月歌打了個哈欠,“十點叫醒我。”

    她將桌上的感冒藥服下,抱着枕頭爬上顧一念的chuang,蓋上被子,沒一會兒就呼吸綿長了。

    昨晚淋了雨,今早起得又早,到公司的時候,感冒的症狀就出來了,喬聿北也是厲害,只聽了一句話,就能聽出她嗓音不對,這倆人啊……

    顧一念抱着枕頭,竟有那麼點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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