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沈月歌喬聿北 > 第188章 我不願意了喬聿北
    月歌一愣,“這是……”

    張嬸溫聲道,“我的衣服,你穿不了,夫人的衣服你應該能穿。”

    月歌怔了怔,“喬夫人?”

    張嬸這才反應過來,“你放心,這些衣服雖然是夫人的,但是她並沒怎麼穿,老爺做生意,避免不了要出入一些場合,這些都是他買給夫人的,但是買回來不久,夫人就懷孕了,後來生了小北就……所以這些衣服,很多都還沒來得及穿,錦年不讓扔,老爺怕睹物思人,所以我就收拾到了這裏,太陽好的時候,會拿出來曬一曬,熨一熨,跟新的一樣,就是可能在你們年輕人眼裏款式會有點過時。”

    “沒有,”月歌低聲道,“很好看。”

    月歌沒有見過喬夫人的照片,但是從喬家這倆兄弟的長相,也能想象得出,喬夫人長得是怎麼樣驚豔絕倫,這些衣服除了年代久一些,顏色沒有那麼鮮豔外,要說款式,一點都不老氣,喬夫人應該是挺會打扮的一個女人。

    她不信鬼神,不會覺得穿過世的人的衣服會不吉利,就是對喬家這位人人避談的喬夫人,有了幾分好奇。

    “你自己挑吧,要洗澡的話,可以去錦年的房間,我先下去熬薑湯了,你待會兒換好就下來,趁熱喝一碗,免得明天感冒。”

    “好的,謝謝張阿姨。”

    張嬸關上門,月歌纔將視線又落在衣櫃裏的衣服上。

    女人嘛,天生就愛美,月歌也不例外,尤其眼前這麼多供挑選的衣服,多多少少有點勾起試衣服的衝動。

    當然,也僅僅只是衝動,她雖然沒什麼忌諱,但是也知道要尊重逝者。

    掃了一圈,最後挑了一條咖啡色的半身裙,一件白色襯衫。

    換衣服的時候,順手將頭髮解開了,溼漉漉的貼在頭皮上,實在是不舒服。

    喬夫人的衣服,她穿着還挺合身,月歌對着鏡子整理了半天,伸手撥了撥頭髮,將換掉的溼衣服用袋子裝起來,又將房間收拾成她進來時候的模樣,纔出來。

    她得下去找張嬸要個電吹風,不然頭髮搭在肩上,一會兒就將衣服弄溼了。

    屋外又是一聲驚雷,喬克捏着眉心,莫名煩躁。

    又是這樣的天氣。

    當年小北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天氣,大雨傾盆,驚雷不止,那之後多少年,只要一遇見這樣的天氣,他的心情就變得無比陰沉,頭疼的老毛病就會發作。

    他揉着太陽穴,企圖壓制住這種不適,但是並沒有什麼作用,來開抽屜,發現藥也喫完了,頭疼似乎更嚴重了,今晚大概又要失眠。

    他起身離開了書房,從樓上下來,皺着眉正要喊張嬸,突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身形一僵,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自己動靜太大,就將人嚇跑。

    他是在做夢嗎,還是出現了錯覺?這麼多年,她一次都沒有入過他的夢,如果是夢,那是不是也太真實了點。

    清音……是你回來了嗎……

    眼眶有些澀疼,喬克抖着手突然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清音……”

    兩個字,帶着隱忍的艱澀,從口中吐出,顫抖的不成樣子。

    月歌嚇了一跳,回過頭,錯愕的看着喬克,“伯父?”

    喬克怔了怔,下一秒,玄關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他一擡頭,就看見門口表情驚愕的喬聿北,手指猛然縮了回來,然後理智在漸漸迴歸。

    喬克皺着眉盯着沈月歌,一股不悅開始在心頭蔓延,而後一言不發的上了樓,甚至沒有顧得上問喬聿北是不是將姚雪穎送回了家。

    他的背影顯得倉皇,而蕭瑟,這是沈月歌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

    只是沒等她仔細分析,她就覺得肩膀一疼,擡頭就看見喬聿北一臉山雨欲來的陰沉神色,抓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齒道,“你剛剛在幹什麼?!”

    沈月歌蹙起眉,掙扎起來,“你弄疼我了!”

    喬聿北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你他媽剛剛到底在幹什麼?!”

    月歌聰慧,其實已經猜到剛剛喬克失態的原因,但是喬聿北這樣不問青紅皁白在逼問,讓她一顆心急劇下沉。

    “跟你有什麼關係?鬆手!”

    喬聿北扯着嘴角,因爲震怒,面色已經變得扭曲,“就爲了那個玩意兒,你穿成這樣來勾/引他?”

    月歌身體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說什麼?”

    “我他媽有說錯嗎?!”喬聿北已經被剛剛進門時候看到的那副張靜,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完全就是口不擇言,“你來求他,不就是爲了姓顏的,那個傻逼哪裏比我好,你他媽爲了他,這麼作踐自己?你想讓喬宇投資他,簡單啊,你跟我睡,老子明天就把錢打過去!怎麼着也比你勾/引一個老頭子強……”

    “啪!”

    喬聿北的臉被扇偏到了一側,月歌紅着眼看着他,掌心都是麻的。

    喬聿北舔着脣角,譏諷的盯着她,“怎麼,又不是沒睡過,至於裝得這麼貞潔烈婦嗎?”

    月歌手指發顫,她的心口就像是被人撕裂,眼前發昏她是有多瞎,看上這麼個小王八蛋,有事沒事兒在自己心頭上捅刀子。

    “喬聿北……”她聲音艱澀,喬聿北以爲她哭了,但是她只是眼圈有點紅,身體在微微發顫,他一下子就心疼了,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扶她,月歌猛地退後一步,避開他的手,擡眸看向他,“你說得沒錯,我是跟你睡過,沒有喝醉,心甘情願,可我現在不願意了,我不願意了喬聿北,你沒資格羞辱我。”

    她說完,猛地推開他,朝外跑去。

    喬聿北剛從那句“心甘情願”裏嚐到甜蜜,下一秒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他追出去的時候,沈月歌已經鑽進雨霧中,他咬着牙,追上去抓住她的胳膊,“這麼大雨,你去哪兒?!”

    月歌甩開他的手,“跟你無關!”?

    “不許走!”

    他霸道的像個土匪,心裏慌的厲害,只能像個孩子一樣用自己的方式,霸道的挽留。

    月歌掙扎不開,揮起手掌,眼看又要抽他,喬聿北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直接吻住了她的脣。

    他終於又吻上了她,但是想象中的甜蜜並沒有,反而充滿着苦澀,懷裏的人沒有再掙扎,他有點不安,鬆開脣,就看見沈月歌猩紅的眼。

    喬聿北怔了怔,手指碰到了她的眼眶,溫熱的液體落在指尖,不是雨水,是她的淚水。

    他心裏一揪,頃刻間就疼了起來,無措的抹着她的眼角,“你哭了……”

    沈月歌推開他,拉開車門,兩分鐘的功夫,就開車從他眼前消失。

    喬聿北像個無措的孩子,溼噠噠的站在雨霧中,眼神茫然,心口卻因爲剛剛沈月歌的眼神,劇烈抽疼起來。

    他做錯了嗎……

    張嬸端着薑湯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喬聿北跟個落湯雞一樣,從外面進來。

    他表情失落,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張嬸連喚了好幾聲,他才聽見。

    “小北,你怎麼淋成這樣?趕緊先喝碗薑湯,沈小姐她人呢?她剛剛也淋溼了,我讓她換了夫人的衣服,怎麼出來就不見人了?”

    喬聿北愣了愣,終於明白沈月歌爲什麼會穿上那套衣服。

    他知道自己剛剛是口不擇言,沈月歌的驕傲,根本做不出來那種事情,可他一回來,看見自己老子抱着自己喜歡的人,哪裏還能控制得了情緒。

    他對沈月歌的佔有慾,霸道的連自己都覺得可怕,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越想抓緊,卻越是將她推得越遠。

    一想到那跌落在指尖兒的淚珠,他就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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