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沈月歌喬聿北 > 第273章 我喜歡傻的
    當一根一根蠟燭亮起來的時候,喬聿北再看清楚屋裏子的全貌。

    這是一個相當溫馨的住所,地方不大,一層大概百平米左右,傢俱是那種老式的紅木傢俱,沙發用白布包着,陽臺窗邊放着一張小茶几,還有一把搖椅。

    喬聿北腦子裏奇怪的想起沈月歌臥室的構造,似乎陽臺旁邊也有這樣一個小茶几,不過放着的不是搖椅,而是榻榻米,他記得牆角還放着一個書架……

    這樣想着,便朝牆角看去,果然,一模一樣的位置,一模一樣的書架。

    喬聿北終於察覺到爲什麼一眼就覺得這裏眼熟了,因爲這裏的構造,很多細節,都像極了沈月歌住的公寓。

    沙發挨着的那面牆上,有一副山水畫。

    霧氣繚繞,山林聳立,說不出的一股高潔之感,旁邊題字——寧靜致遠。

    印章的名字是沈廣林。

    “幫我把這個白布揭開。”

    月歌的聲音,拉回了喬聿北的思緒,他回過頭,跟沈月歌將86b51f4f白布揭開,沙發才露出來。

    她坐在沙發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他坐過來。

    喬聿北不想表現的像是小狗那麼聽話,偏偏沈月歌那麼溫柔的看着他,他就有點沒骨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沈月歌旁邊。

    她往他肩頭一靠,閉着眼睛,好一會兒才低聲道,“我小時候在這裏長大的。”

    喬聿北動作一頓,沈月歌繼續道,“這是我外公的房子。”

    喬聿北想起剛剛沈月歌擦拭的那張片裏的老人,慈祥又不失嚴肅,原來是外公……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跟喬錦年假扮情侶嗎?”?

    喬聿北耳朵一動,這是他一直好奇的事情。

    月歌抿起脣,“我外公去世的時候,我在國外上學,回來的時候,沒有見得上他最後一面,我父母……”

    她頓了頓,“那時候關係很緊張,鬧離婚,我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他們一直這樣,我出國其實也是想躲着他們,參加完葬禮,我就走了,一直到兩年多前,我剛畢業……”

    “我媽突然打電話讓我回來,跟我說外公的房子出了事,我就回來了,我回來之後,才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原來是公司出了問題。”

    她笑容有點嘲諷,“於是想起來還有個女兒沒有出嫁,聯姻啊,多好的選擇,所以當我遇見同樣遭遇這樣問題的喬錦年,聽見他的提議的時候,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喬聿北蹙起眉,他並不遲鈍,沈月歌說的或許是事實,但是她應該是隱瞞了一部分不願意開口的東西,如果僅僅只是一套房子,應該不至於讓她受擺佈。

    他沒問,沈月歌能跟他說這些話,就已經是他以前都不曾想的事情。

    爲了安慰他,把自己的傷口展露給他看,喬聿北那一瞬間,心裏突然軟的一塌糊塗,就這樣一個人,他怎麼會捨得放開她。

    他沒說話,只是摟着她的手臂,更緊了些,好一會兒才醋意翻騰道,“你就沒想着跟喬錦年假戲真做,他有錢,長得也還——勉強。”

    勉強?

    沈月歌……

    之前有無聊的人,對海城這些名門公子做了一個顏值排名,喬錦年穩居top1(喬聿北當時沒在國內,所以不在榜上)。

    喬錦年要是知道自個兒弟弟形容自己的長相,是“長得勉強”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到變形。

    小王八蛋,套我話是吧。

    月歌眯起眸子,感慨,“我也不是沒想過……”

    小狼狗手上動作一僵,瞪着她,正等她說完作死的話,琢磨着怎麼把她“教育”一番,就聽見沈月歌慢悠悠道,“可惜喬錦年太聰明瞭,他要是跟我玩心眼,我肯定玩不過他,我還是喜歡笨一點,傻一點的,我能管得了他的。”

    喬聿北嘴角抽了抽,“你特麼說誰傻呢?!”

    “我提你名字了嗎,”月歌笑得十分可惡,“這兒快就對號入座了。”

    喬聿北心裏被她撩撥的發癢,直接將人摁在沙發上吻了起來。

    月歌歪頭躲着,“別鬧,我外公照片還在外面掛着呢!”

    “那就讓外公看。”

    “看一個頭!”

    月歌薅着他的狗毛,“再鬧下次不帶你來了!”

    喬聿北不服氣的在她嘴角咬了一口,而後纔不爽的鬆手。

    起身的時候,碰到了茶几邊的箱子,裏面“叮咚”響了一聲,“這是什麼?”

    喬聿北拆開一看,裏面是一個小孩兒玩的,木質桌面鋼琴,大小也就小臂那麼長,原木色,邊角打磨的十分光滑,琴蓋上,還貼着一個小標籤,只不過已經看不清上面的字了。

    月歌伸手在上面摁了一個音節,清脆的聲響裏面從琴鍵上傳來,她扭頭笑着說,“我教你彈支曲子吧。”

    喬聿北面色平靜的來了句,“一根手指談完一支曲子嗎?”

    沈月歌……

    臭小子,居然嘲諷她不會彈鋼琴!

    她羞惱道,“到底學不學!”

    “學。”

    前兩個音符蹦出來的時候,喬聿北就知道這是《卡農》。

    她每個調子都記得特別清楚,至少喬聿北沒聽出來她彈錯那個調,但是——她真的是一根手指彈的,硬生生把一首節奏很快的曲子,彈出了薩克斯的感覺。

    喬聿北終於確定,沈月歌就是那種標準的手殘黨——理論知識非常豐富,實踐能力爲零。

    關鍵是她一點不覺得自己彈得差,彈完還一本正經的問他,“記住了沒?我再彈一遍?”

    喬聿北……

    “我試試。”

    他手指碰到琴鍵,停頓了兩秒,然後在琴鍵上撥動起來。

    他手指十分靈活,月歌糾正他哪個調子錯了的時候,他能迅速調整過來,月歌指間零零碎碎的音符,在他指下卻連貫成了樂章,然後越來越流暢,越來越自然。

    彈到後來,月歌幾乎是有點震驚的看着他,“你會彈啊?”

    “不會,”喬聿北頓了一下,又道,“第二次彈。”

    “第一次彈什麼時候?”

    “四五歲?”

    沈月歌……

    她磨着牙,十分不爽,“你別告訴我這是天賦?”

    喬聿北垂着眼簾,“誰知道呢……”或許是還真是天賦,畢竟生物學上,不是有遺傳這個說法。

    “我學了這麼多年都沒學會,你上手就會?”月歌相當不服氣。

    “我手速快啊。”當年電競界的“中單殺神”可不是徒有虛名。

    月歌擠兌,“對啊,畢竟單身二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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