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沈月歌喬聿北 > 第335章 我不知道你病了
    喬聿北的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他低估了沈月歌的倔強程度,她跟他擰上,哪怕身體不適都不願意張嘴跟他說,她明知道,只要她開口,他怎麼都不會那時候還碰她。

    這個女人……該死的狠心!

    他心裏難受極了,比這些天沈月歌不同他講話還要難受,難受的甚至有些怨恨她。

    他嘴脣動了動,好半天才開口,“身體不舒服,還做什麼會議總結!”

    小志閉着嘴沒說話,他總覺得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

    喬聿北這句話乍一聽沒什麼,仔細揣摩卻帶着埋怨跟心疼,他不敢多加揣測。

    被沈月歌生病的事,弄得整個腦子都亂哄哄的喬聿北,心裏的憋悶快要溢出來,找不到發泄的途徑,就愈發暴躁,“都快下班了,還開什麼會?她不下班別人也不下班嗎?”

    小志張嘴想說什麼,擡頭看見門口出現的人影,渾身一震,小聲喚了句,“沈經理。”

    喬聿北身形一頓,轉過身就看見站在門口,距離自己不足兩米遠的沈月歌。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聽說她生病的緣故,前些天都沒覺得怎麼樣,今天突然就覺得她好像瘦了不少,形銷骨立。

    他緊繃着臉,硬邦邦的站在原地盯着她,眼神裏飽含了太多情緒,沈月歌的表情比較淡然,上前將手裏的文件,交給小志。

    “明天上班前,把這個打印好,給各部門發下去。”

    小志應了一聲,接過來。

    月歌看了看時間,淡淡道,“下班吧。”

    這句話明顯就是在回懟喬聿北剛剛的話,只是平淡的讓人完全聽不出感情。

    小志偷偷瞄了一眼喬聿北,不知怎麼,突然覺得喬二少有點可憐。

    沈月歌說完這句話,沒有看喬聿北一眼,轉身就朝外走。

    喬聿北抿着脣,哪怕這會兒被無視的徹底,也沒敢發火,咬咬牙,不聲不響跟個小尾巴一樣跟了上去,那模樣,就像上學時候做錯事的熊孩子,平時拽得二五八萬,被揪住小辮子,慫的一批。

    沈月歌回到辦公室,先去倒了杯熱水,聽見身後又腳步聲,也沒有搭理。

    倒了水,就端着杯子坐到辦公桌後面,開始看文件。

    喬聿北跟個石頭一樣,硬邦邦的矗立在辦公室,也不坐,就那麼直挺挺的站着。

    月歌抿了口茶,擡頭看了他一眼,“私事回去說。”

    喬聿北面部肌肉緊繃了一下,半天才悶聲道,“等你下班。”

    “那出去等吧,別影響我工作。”

    喬聿北身體一僵,差點按捺不住想發火,對上沈月歌的眼神,生生又給忍了回去。

    憋着一肚子氣,硬邦邦道,“我不出去。”

    月歌放下文件,“你是來跟我吵架的?”

    一句話讓喬聿北泄了氣,扁着嘴,半天才道,“尚茜跟傅景安今天要辦週年慶,想約你去參加。”

    “時間,地點。”

    “晚上八點,上次的海邊。”

    “知道了,”月歌擡眸,“我會去參加。”

    言下之意,你現在可以走了。

    她的逐客令那麼明顯,喬聿北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他假裝沒有聽出來,繼續道,“我等你下班,待會兒一起去。”

    月歌拒絕的非常冷硬,“不用,我有車,也識路。”

    “那你帶我去。”

    沈月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軟磨硬泡?還以爲自己是小孩兒呢,這麼不要臉!?

    “喬聿北,你別跟我裝傻,你覺得我們現在的情況,我會跟你坐一輛車嗎?”

    她不再跟他磨嘴皮子,乾脆攤到明面上說。

    喬聿北也擰起來,“我們什麼情況,我們沒分手!怎麼就不能坐一輛車!”?

    月歌氣得腦殼疼,“你出去,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喬聿北抿着脣,心裏說不出的委屈,站在原地就是不走。

    月歌瞧見他這樣就煩,每次鬧矛盾,就是死皮賴臉的撒嬌,永遠不去主動思考他們吵架的根源,自顧自的發火,完全不聽她的解釋,過後還總覺得自己是受害者,明明她比誰都委屈!

    她站起身,冷冷道,“你願意呆着就呆着吧,我走行嗎?”

    她說完,拿起外套往身上一披,抓起包就朝外走。

    喬聿北兩步上前堵住門口,憋了半天才道,“你之前生病,爲什麼不跟我說?”

    月歌笑了一下,只不過是譏笑,“我說,你信嗎?你不是認定我半夜回來是跟前男友約會,還親自‘檢查’了嗎?”

    喬聿北身形一僵,昨日種種,全都浮現心頭,他不顧她的意願,企圖用男女在牀上的體力懸殊,逼她認錯,醋意上頭,連她病了都沒有察覺出來,還在一味地傷害她。

    一想到這兒,喬聿北整顆心都疼了,他眼圈有些紅,聲音都不像之前那麼理直氣壯,啞着嗓子,有些委屈道,“我不知道你病了。”

    月歌攥着拳頭,指甲摳進肉裏,不去看小狼狗這時候的表情,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心軟,這傢伙撒嬌太硬核!

    “知道又怎麼樣?我說不願意,你不照樣強迫我,別說的自己好像多理智,喬聿北,你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是我把你想得太好。”

    月歌丟下這句話,越過他,離開了辦公室。

    喬聿北抖着手,抓了抓空蕩蕩的空氣,一瞬間,突然悶得喘不上氣來。

    月歌開着車離開,喬聿北追沒追上來,她也沒回頭看了一眼。

    事實上她現在煩得很,每次都是這樣,遇到點事就衝動易怒,完全聽不進去半句解釋,壞事都做完了,自己還一臉委屈,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六點鐘,離喬聿北說得時間還早,月歌換了一身衣服,就去約顧一念喝茶去了。

    前幾天期中考,顧一念也是剛忙完,出來赴約還穿着工作服,白襯衣,黑裙子,連頭髮都規規矩矩的染成了全黑,乍一看,還真有點人名教師的風範。

    老遠就朝月歌招手,走近了才道,“今天什麼風啊,好端端的請我喝茶,還是……”顧一念瞄了一眼手錶,“飯後茶?”

    月歌掃了她一眼,“人民教師嘴還這麼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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