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聿北不服氣的頂嘴,“書裏又沒教我這些!”就算教了,他該揍還是一樣揍,這麼好的女人都要甩,能是什麼好東西?老子就該見一次揍一次!
“你說什麼?大點聲,我沒聽清。”
喬聿北閉上嘴,好半天才又問,“那你要怎樣纔不生氣?”
“只要我不生氣,說什麼你都做嗎?”
“除了分手!”
月歌差點沒忍住笑場,這傢伙對“分手”兩個字是有多深的怨念。
“那我要好好想想。”月歌裝作苦思冥想的樣子,喬聿北在旁邊眼巴巴的看着。
幾分鐘後,見沈月歌想想笑笑,喬聿北瞧着那詭異的笑容,只覺得後背直起雞皮疙瘩,忍不住問,“想好了?”
月歌點頭,“想好了。”
“那……是什麼?”
“扮女裝跟我去逛一天街。”
喬聿北黑了臉,憋了半天才咬牙道,“有沒有第二選擇?”
“第二嘛……”沈月歌佯裝苦惱,“好吧,鑑於你剛剛態度還不錯,我再給你一個人性點的選擇,”喬聿北面露期待,然後聽見沈月歌連珠炮一樣吐出一堆話,“一個月觀察期,期間不許碰我不許發火不許犟嘴,有一條做不到,觀察期延長一個星期。”
喬聿北嘴角抽搐,這特麼哪兒人性啦!簡直毫無人性!
“那還有沒有第三選擇?”
月歌眯起眸子,“沒有!你以爲613f3fe7菜市場買菜呢,不喫蘿蔔還能喫白菜青菜?”
喬聿北繃着臉,嘴裏牙齒都要磨斷了,硬是不做選擇。
“行吧,你要是覺得這兩個都太爲難你,那就算了,反正你的道歉也只是嘴上說說,哪次真覺得自己錯過?不說了,我睡了。”
她起身朝臥室走去。
喬聿北心中正天人交戰,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也容不得他多想,咬着牙叫住她,“我選第二!”
月歌背對着他,不自覺的勾了勾脣角,轉過身的時候,又將剛剛的狡黠收拾的一乾二淨。
“選觀察期?想好了?”
喬聿北一臉暴躁,心想我特麼還有別的選擇嗎,但是嘴上又不敢發火,只能硬邦邦的“嗯”了一聲。
“OK,”月歌點頭,從睡衣口袋裏摸出一張紙展開放在桌上,推過去,“從現在起即協議簽訂起一個月內,乙方,就是你,要做到如下條款,第一跟長輩說話要用敬詞,第二不許無緣無故發火對人大呼小叫,第三要人幫忙先說‘請’字,第四工作日不許沾酒,煙也要少吸,第五觀察期內,禁止與甲方,也就是我,有親密行爲,包括,但不限於親吻擁抱撫摸等等;協議期內,乙方若有違背以上條款,甲方有權追加觀察期時間,乙方若有不同意見,可以提出,但不作爲參考,甲方可以隨時補充條款,無需經過乙方同意,甲方擁有本條約的最終解釋權,乙方如果無異議,就簽字吧。”
喬聿北……
這時候,喬聿北才驚覺自己上了她的當,什麼狗屁女裝,她就是讓他自己上套,去籤這個不平等霸王條約的!
瞧瞧,條約早就擬定好了,就等着他往套裏鑽,這個女人,簡直是一如既往的狡猾!
他這會兒才後悔起自己當時的衝動,撞了那小子的車與一個月不上沈月歌的牀,這個代價太大了,早知道就揹着沈月歌撞了!
他滿臉驚訝,懊惱,後悔的表情,完全落入沈月歌眼中,她眯着眸子,好整以暇,花一天時間立這個條約,可不是說說玩的,她就是要將這批野馬馴化,省得他跟傅景安那個渣渣學得無法無天,見人就尥蹶子。
“後悔了?”
“誰後悔了!”喬聿北是完全的死鴨子嘴硬,話都撂出去了,看見合約認慫,豈不是要被沈月歌笑話一輩子。
“很好,那就簽字吧。”
月歌貼心的將筆遞過去。
“籤就籤!”喬聿北艱難的抓起筆,咬咬牙,硬着頭皮,終是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乙方那一欄。
剛寫完,合約就被月歌抽走了。
她吹了吹上面的墨跡,對着他露出了一個堪稱溫柔的笑,虛僞道,“字越來越漂亮了。”
喬聿北氣歪了嘴,他之前天天早上用這字留言,也沒見他她誇一句!
月歌小心的將這張合約收起來,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碗筷,擡眸,“猜拳洗碗?”
“有意思嗎?輸贏最後都是我洗!”
月歌不以爲恥,“年輕人就得多鍛鍊,乖啊,我先睡了。”
她瀟瀟灑灑走了,喬聿北對着空氣生了半天氣,最後氣惱着抱着碗筷去廚房洗了。
他到底是找了個什麼樣的女人!他還記掛着她生不生氣,她倒好,條條框框的合約給他羅列了一籮筐,完了還要讓他心甘情願的籤!難怪老頭子將尚美交給她打理,就她這股狡猾勁兒,誰能在她這裏討到便宜?怕是被賣了還要幫着數錢!城外漓河裏的水,全是她肚子裏的壞水兒!蔫兒壞!
小狼狗憤憤不平的洗完碗,在客廳的洗漱間衝了個澡,然後躡手躡腳的溜進了臥室。
見牀上人沒有動靜,又偷偷摸摸關上門,一步一步走到牀邊,屁股剛沾上牀,耳邊冷不丁的傳來她的聲音,“你幹嘛?”
小心思被看穿,喬聿北也懶得掩飾,掀開被子鑽進去,“你又沒說不能同牀,我不碰你就是了。”
月歌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壓根兒不相信這傢伙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個字。
喬聿北有些羞惱,“合約都簽了!我還能怎樣?”
月歌託着腦袋,勾起脣角,睡衣帶子從肩頭滑落,“我是無所謂,你可是在增加自己犯罪的概率。”
喬聿北這才注意到沈月歌今天穿得睡衣特別纖薄,純絲綢面料,非常貼合身體的曲線,一覽無餘。
這死女人,套路是一招接着一招,他磨着牙,艱難的將視線移開,裹上輩子翻身背對着她,“你懂什麼,我這是臥薪嚐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