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某董事長辦公室,健健康康的喬家老爺在窗口澆着花,聽着祕書彙報工作,突然沒來由的連着打了好幾噴嚏,儀態盡失。
陳祕書上前遞了張紙巾,“喬總,要不把窗戶關上?”
喬克擤了下鼻子,擺手,“繼續。”
陳祕書抱着文件,接着剛剛的彙報,繼續。
這邊,沈戰輝聞言,大爲驚訝,“這麼嚴重?”
喬聿北收回視線,繼續講後面的話說完,“……還不至於。”
沈戰輝……
這小王八蛋說話這麼大喘氣,他還以爲喬克要掛了!
“沒事就好,”沈戰輝清清嗓子,“回去代我跟喬總問聲好,多注意休息。”
“好,我替我爸謝謝您。”
“對了,”喬聿北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紅包遞給沈戰輝,“一點心意。”
沈戰輝後背雞皮疙瘩又有點往外冒,半天才伸手接過來,虛僞的笑道,“也太客氣了。”
“都是一家人,應該的。”
沈戰輝不由得多看了喬聿北一眼,他印象裏的喬聿北,什麼時候知道“禮貌”兩個字是什麼?今天這是吹的哪門子風?
手裏厚厚的紅包,沉甸甸的,應該不會是捉弄,這小子……轉性了?
他壓下那股怪異的想法,扭頭衝沈月歌道,“月歌,你招呼一下聿北,我去招待下別的客人。”
喬聿北勾了勾脣角,款步走到沈月歌跟前,“小嫂子,麻煩了。”
月歌瞅了他一眼,轉身一jio從他皮鞋上踩過去,喬聿北的表情當場僵硬起來,沈唯皺了皺眉,迅速跟上去。
那一腳差點沒把他骨頭踩斷,這死女人!
喬二少維持着僵硬的表情,忍着jio疼,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後面。
月歌有點頭疼,她並不希望喬聿北摻和沈宋兩家這攤渾水,他倒好,她那邊拒絕着沈戰輝,這邊這小子就偷偷摸摸跟了過來,還說什麼替父參加,喬克纔不會做這種掉身價的事!蠢貨!
“沈月歌!”
喬聿北暴躁的喚她的名字。
沈月歌頓住腳步,扭過頭,沒什麼好臉色給他,“你來幹嘛??”
身爲站在旁邊,喬聿北有話也不能直說,只能說了句廢話,“參加婚禮。”
“我是說誰讓你來的?”
喬聿北這才聽出她語氣裏的怒氣,當即有點鬧不明白了,還有委屈,繃着臉道,“你們都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你爸還歡迎我來呢!”
沈月歌嘴角抽了抽,瞧瞧這氣人玩意兒說的混賬話,要不是沈唯在旁邊,她都想抽他。
她剋制着脾氣,扭頭跟沈唯說,“去幫我拿杯橙汁。”
沈唯看了眼喬聿北,抿抿脣,應了一聲,一聲不響的離開。
沈唯一走,沈月歌就不再剋制脾氣,咬着牙低聲衝這傻狗道,“你不是去拍戲了?怎麼會在這兒?!”
“我今天休息。”
“昨天怎麼沒聽你說?”
“你又沒問我!”
看看,還理直氣壯了!
“少糊弄我!”月歌瞪他,“那我早上走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要來?”
“我怎麼沒告訴你,我——”月歌突然頓住,參加婚禮這件事,她確實忘了跟喬聿北提,今天早上試禮服,喬聿北也沒有問她要去哪兒,她也沒有多說,現在想想,這傢伙當時一點好奇都沒有,八成是早就知道今天是什麼事兒。
“我沒告訴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喬聿北扁扁嘴,“我看見請帖了。”
“什麼?”
“給老頭子的請帖!我看見了!”他有點委屈,又帶着埋怨,“你那些天晚上翻來覆去睡不下,不就是在想這件事,你撇不開面子說,什麼事都壓心裏,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
沈月歌的火氣一下就下去了,甚至隱隱還有點愧疚,只是,這熟悉的臺詞,怎麼聽着那麼耳熟?
這不是之前因爲封錦堯的事,她數落喬聿北的話嗎?
這小子倒好,cc86a6cb原封不動的用在她身上。
“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我就沒打算告訴喬伯父,”月歌嘆了口氣,“你知道宋家跟我們家的關係吧,這種事我怎麼可能去跟喬伯父提,他們不要臉,我要臉,你知道今天來參加這些人,多少都是衝着沈家跟喬家的關係來的嗎?你倒好,什麼也不知道,就這麼跑來瞎湊熱鬧,待會兒倒真是給了我爸一個吹噓的好藉口。”
“吹就吹唄,你本來就是我女朋友。”
小狼狗小聲嘟噥了一句,卻也知道自己是好心辦了壞事,有些底氣不足道,“那我……現在走?”
“走什麼走?來都來了,指不定現在我爸已經昭告全場了,你就規規矩矩扮演你的喬二少吧。”
小狼狗扁扁嘴,“我還不是怕他們爲難你。”
一句話,讓沈月歌的心就暖了起來,她悄悄伸出手指,在他掌心畫了個圈圈,軟聲道,“知道了。”
喬聿北開心起來,想去捉住她的手指,沈月歌卻已經鬆開了手,“你現在是小叔子,規矩點。”
小狼狗抓了個空氣,有點不爽,想說什麼,卻見沈唯端着橙汁過來,只好先閉上了嘴。
“姐,橙汁。”
月歌回過頭,接過來,“謝謝。”
沈唯有點彆扭道,“不用跟我說謝謝。”
喬聿北盯着這小子,就是怎麼看都不順眼,尤其這小子盯着沈月歌的眼神,怎麼看都討厭!
“喂,給我也拿一杯!”
他使喚起人倒是乾脆利落。
沈唯眼神在觸到喬聿北的時候,就變得冷冽起來,冷着臉道,“你自己不會拿嗎?”
“老子是客人!”
沈唯“呵”了一聲,理都沒理他,反而問沈月歌,“姐,有點心要不要喫。”
喬聿北嘴角抽了抽,推了他小子一把,“裝聾是不是?你們家就這種待客之道?”
月歌聽煩了,扭頭怒道,“都閉嘴!”
說着把手裏那杯橙汁塞給喬聿北,瞪他一眼,“這杯給你行了吧!”幼稚鬼!怎麼就喜歡跟沈唯過不去!
喬聿北脣角不着痕跡的勾了勾,接過來還故作嫌棄,“你沒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