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沈月歌喬聿北 > 第391章 救救孩子!
    沈月歌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聲音溫柔又甜蜜,“你想我怎麼哄你?”

    小狼狗抑制住上翹的脣角,板着臉看她,“彈琴給我聽。”

    他下巴朝牀尾的那架鋼琴點了點,月歌愣了愣,“那架鋼琴很久沒用了,得找人調音。”

    喬聿北心說,你的技術,調不調音有什麼區別嗎?

    未免沈經理聽見這話將他踹下牀,他面不改色道,“沒關係,你彈什麼我都愛聽。”

    捧場都捧到這步田地,沈月歌能不彈嗎?

    她下牀,先去了一趟書房,不一會兒拿着樂譜進來,掀開了鋼琴上的布罩。

    這是喬聿北第一次完整的看到這架鋼琴的全貌,立式鋼琴,純黑色的構架,看上去挺新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一架很普通的鋼琴——至少看上去很普通。

    沈月歌坐下來,翻開琴譜,範兒起得挺正,回頭大言不慚的問他,“想聽什麼?”

    要不是知道她是什麼水平,就她這信心十足的樣子,別人還以爲她鋼琴十級呢。

    “卡農。”

    月歌試了幾個音,斷斷續續的將曲子奏了出來。

    她彈鋼琴的技術是真的爛,偏偏自己還特投入,喬聿北枕着胳膊看着她。

    他分明應該想的是他跟沈月歌一起在她外公的老房子裏奏這首曲子的夜晚,但是腦海裏蹦出來的卻是他第一次碰到這架鋼琴,沈月歌情緒激動的模樣,他認識沈月歌以來,只見過她碰過一次這架琴,還是在她喝醉的時候,一臉惆悵的撥弄琴鍵,彈的也是卡農。

    “這架鋼琴,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喬聿北突然出聲,沈月歌手指頓了頓。

    特殊的並不是鋼琴,而是當年陪她一起定做鋼琴的人,曾經那麼深的執念,如今……很久沒有去想以前的事了。

    都說經常回憶過去,是因爲當下的生活不滿意,那她這是,太滿意現在了吧。

    “沒什麼特別的,”月歌淡笑,“只是曾經一個朋友陪我一起去訂做的。”

    “什麼朋友?”這問話透着酸味。

    沈月歌翻了一頁琴譜,“無關緊要的人,你又不認識。”

    “無關緊要,我碰你一下你還罵我?”

    “我什麼時候碰它,我罵你了?”沈經理覺得這傢伙藉着生病,在沒事找茬兒。

    “就我剛進《桃花仙》劇組,有次喝醉了,你接我回來的第二天,”小狼狗耿耿於懷,“我就碰了它一下,被你罵成狗!”

    沈月歌想了半天,終於有了點模糊的印象,“我哪兒罵你了,不就讓你別碰,那會兒我們倆不共戴天,你進我家我都想拿馬桶刷把你轟出去,你碰我東西,我能給你好臉嗎?”

    喬聿北哼了哼,大概是又想到之前自己辦得理虧事,居然沒有張口狡辯。

    “要不要過來一起彈?”沈經理向某位醋精小男友提出邀約。

    某人別開臉,豎起自尊,“來歷不明的東西,我纔不碰!”

    “你身上的被子,躺着的牀,都來歷不明,別睡了,睡地板吧。”

    喬聿北嘴角抽了抽,瞪她,他氣惱的翻身背對着她。

    沈月歌沒忍住樂了,心道,這蠢模樣怎麼就這麼招人喜歡。

    “還聽嗎?”

    小狼狗不理她。

    月歌將琴蓋蓋上,走過來爬上牀,故意貼着他逗他,“要不我唱歌哄你?”

    喬聿北依舊不說話。

    沈月歌悄聲說,“那我唱啦。”

    “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我聽見遠方下課鐘聲響起

    ……

    離別了才覺得刻骨銘心

    爲什麼沒有發現遇見了你

    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

    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

    原來我們和愛情曾經靠得那麼近

    那爲我對抗世界的決定

    那陪我淋的雨

    一幕幕都是你一塵不染的真心

    與你相遇好幸運

    可我已失去爲你淚流滿面的權利……”(摘自《小幸運》歌詞)

    沈月歌唱的正投入,某人又不樂意了,“能不能唱點歡快的,你是在詛咒誰離別呢?”

    沈月歌忍住想敲爆他狗頭的衝動,扯着嘴角,咬牙道,“那你想聽什麼?”

    “《告白氣球》。”某人厚顏無恥的提着要求。

    沈月歌眯起眸子,“親愛的,別任性?”

    喬聿北舒服的眯起眸子,“繼續。”

    沈經理捏着他的臉,笑得古怪,“行,我給你唱,不過,等你病好了,咱是不是得把女裝提上日程?”

    喬聿北身形一僵,將被子往上扯了扯,用盡畢生的演技打了個哈欠,閉上眼,“好睏啊,不聽了,睡了。”

    沈月歌魔鬼一般的爬過去,貼着他的耳朵,繼續道,“裝也沒用,少年,期待你的女裝呦。”

    喬聿北……

    鬧完小狼狗,沈經理心情格外美麗,還貼心的在他牀頭放了個保溫杯,以便他晚上喝水,經過鋼琴的時候,腳步頓了頓。

    隨後拿起手機給鋼琴各個角度拍了幾張照片,改天找家鋼琴店,掛售出去吧,省得這傢伙問出來歷,又亂喫飛醋。

    第二天,喬聿北的感冒又重了些,甚至還真咳嗽起來了,大早上起來,就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鼻子被擤得通紅,整個人無精打采,完全就是這一隻病狗。

    “去醫院吧,我陪你去。”沈月歌有點擔心。

    “不去。”

    他鼻音很重,態度固執,就是不肯去醫院,“小感冒去什麼醫院,沒那麼矯情。”說着打了個噴嚏,抓起桌上的紙巾。

    “去醫院不是好的快點,”沈月歌給他倒了杯熱水,“這麼大人了跟個小孩兒似的,生病還怕去醫院啊。”

    喬聿北瞥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我。”自己怕打針的事怕不是忘了吧。

    沈月歌讀懂他的言外之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張嘴,”月歌拿出體溫計,毫不溫柔的塞進他嘴裏,“含五分鐘再鬆口給我。”

    喬聿北瞪着眼,對她這會兒“虐待”病號,非常不滿,奈何嘴裏被體溫計堵着,只能乾瞪眼。

    就這幾分鐘時間,月歌去廚房煎了兩個蛋,熱了杯牛奶端了出來。

    “來,鬆開我看看。”月歌擦了擦手,拿走了他嘴裏的體溫計。

    三十七度一,沒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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