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沈月歌喬聿北 > 第416章 蛇打七寸
    “我說的是事實啊,”King挑起脣角,他染了一頭灰髮,斜挑着眼角帶着輕蔑,“你以爲到你們QG的都是什麼貨色,萬年淘汰王,圈裏誰不知道,不過他去你們隊,也算是對自己的定位有所認知——垃圾選手,當然配垃圾隊伍。”

    “我操你大爺,你他媽再說句試試!”張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剛要衝過去,被喬聿北攔住,“坐下。”

    喬聿北聲音平靜。

    張影急了臉,“你聽那小子說我們什麼!”

    “呦,這就是你們新教練啊,長得跟個花瓶一樣,男的女的呀。”

    “我操你——”

    “坐下!”喬聿北加重語氣。

    張影梗着脖子,臉都氣紅了,他不明白喬聿北爲什麼要喫着窩囊氣。

    “忘記我之前說過什麼了?”喬聿北臉色發沉。

    張影猛地想起之前喬聿北的話,對選手來說,賽場就是戰場,你不能讓任何事情影響你的發揮,如果在比賽中不能控制好情緒,最先死的就是你,然後就是你的戰友。

    張影咬了咬牙,甩手坐在了原處。

    King見自己的挑釁沒有起到預期的作用,不由得興致缺缺,“換了教練也一樣,爛泥就是扶不上牆。”

    喬聿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King猛地打了個激靈,拿到眼神,就像猛獸盯着自己的食物一樣,殘暴,無情,只是一個眼神,他甚至驚出了一身汗,後背毛毛刺刺,針扎一樣。

    再看,喬聿北已經收回了視線,錯覺吧,King活動了一下肩膀,丟下句子“垃圾”離開現場。

    張影還因着剛剛的事,怒氣難消,突然聽見喬聿北道,“拍好了嗎?”

    黎展懶懶的晃了晃手機,“全在裏面。”

    “啥?”張影有點懵,其他隊員也懵了,“什麼拍好了,拍啥呀?”

    黎展懶懶的晃了晃手機,“全在裏面。”

    “啥?”張影有點懵,其他隊員也懵了,“什麼拍好了,拍啥呀?”

    黎展掃了他一眼,“打遊戲也是要腦子的,憨貨。”

    張影嘴角抽了抽,“你小子真是欠收拾,剛剛小爺是爲誰出頭,你丫還說風涼話!”

    這時旁邊有隊員看到了屏幕上的東西,瞪大了眼睛,“你把剛剛King挑釁的話全錄下來了?”

    “什麼?我看看!”張影趕緊湊過來,一看還真是,從King開始挑釁,黎展就打開了錄像,剛剛那小子囂張跋扈,譏諷人的姿態,全都記錄在了手機裏。

    張影興奮道,“你小子也太陰了,趕緊髮網上,讓他那些粉絲,看看這傢伙私下裏醜陋的嘴臉!”

    “現在不急,”喬聿北淡淡道,“讓他再囂張一會兒。”

    張影皺眉,“人都蹬鼻子上臉了,我們還不急?”

    喬聿北撩起眼皮,“摔跤的時候,怎麼摔最痛?”

    他莫名其妙來了這麼一句,張影傻眼了,“哥,你別逗我,這會兒跟我討論什麼摔跤,我現在只想看這傢伙摔跤!”

    黎展輕聲接道,“站得越高,摔得越疼。”

    其他人被一點撥,全都明白過來,連帶着剛剛被挑釁起來的怒氣也都消失了,老大就是老大,蛇打七寸,一擊致命。

    只有張影還在懵逼,“你們都明白什麼了,一個個哦哦的,誰能告訴我啊!”

    黎展丟了一瓶“六個核桃”給張影,“補補吧。”

    這回張影一下就反應過來,“黎展,你大爺,你才腦殘!”

    尚茜的婚禮,舉辦的非常簡單,沈月歌到尚家的時候,家裏零零星星,只有幾個親戚,還有她一個關係交好的發小。

    她發小已經爲人婦,剛生完小孩兒,孩子才三個月,但是一聽說尚茜結婚,也顧不上沒有完全恢復的身體,急急忙忙趕來參加。

    孩子太小,兩三個小時就要喂一次奶,她丈夫就把孩子也帶來,尚茜化妝的時候,她發小就去隔壁房間給孩子餵了一次,沈月歌注意到,尚茜看她的眼神溫柔中帶着一絲羨慕。

    她突然想起喬聿北之前說的話,尚茜爲傅景安打過兩次胎,她是想到了什麼吧。

    月歌幹了口氣,從化妝師手裏接過梳子,幫她梳起頭髮,“梁豐幾點過來?”

    尚茜回過神,笑了下,“說是六點半,應該在路上了。”

    “他父母那邊……”梁豐好像是孤兒,那男方這邊是不是沒有長輩在場。

    “他一個退休的老首長過來做證婚人,昨天我們已經見過面了,很和藹的一個老人。”

    “他想的真周到。”梁豐看似粗獷,但考慮事情真的很仔細,即便是小型婚禮,他也沒有因此輕怠尚茜,這樣的人在一起,哪怕不是因爲愛情,也必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那位首長,是他前女友的父親,當時因爲他,跟家裏鬧得挺不愉快,後來好不容易熬到要結婚了,她出了意外,火災,救出來的時候,人已經燒得不成樣子了,他說他那時候將我救出來,就好像見證了她的重生。”

    沈月歌皺起眉。

    尚茜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笑,“他沒有把我當成她,其實就算真的當成她也無所謂,他從泥濘中拉我出來,讓我父母安心,我能慰藉他的思念,也算是回報,但是他分得太清了。”尚茜沒有往下說,沈月歌卻明白了,唯獨情不能償。

    “人生本來就是這樣,走着,跌倒着,遇見着,沒有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能陪我們看完風景的人會是誰,別把自己繃得太緊,你值得所有最好的。”

    尚茜眼神變得溫和,手機提示音響了下,尚茜一看,是梁豐發來的短信,他還有十分鐘就到了。

    “幫我在補一下妝吧,他快到了。”

    化妝師迅速拿起工具忙活。

    沈月歌則是出門跟尚茜父母打招呼,梁豐快到了,讓他們做好準備。

    說十分鐘,真的是一份一秒都不差,六點半,門鈴準時響起,沈月歌將尚茜房間門的關好,才讓尚茜父母開門。

    門一開,陸陸續續進來幾個人,隔着門板,沈月歌透着門縫,只能依稀看到幾道人影,回頭衝尚茜笑道,“要我刁難一下他嗎?”

    尚茜也笑了,“隨意。”

    “什麼叫隨意,當然得刁難下,不然也顯得我們太好娶了吧。”

    化妝師也笑了。

    正說着,門被敲了敲,“老婆,我來接你了。”

    梁豐聲線很低,嗓音低沉磁性,那一聲“老婆”讓尚茜一下子愣了。

    倒是月歌反應快,“油嘴滑舌,還沒過門呢,叫什麼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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