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第一寵婚:總裁的心肝寶兒喬寶兒君之牧 >第203章 唐聿,你到底想做什麼?
    【爲什麼偏偏是你……】

    那晚上君之牧對她說的這句話,一直纏繞在她心頭。

    很輕很淡,憂鬱。

    低頭,看着躺在自己掌心的這枚血色的玉佩,喬寶兒表情怔然,思緒沉沉。

    “少夫人,陸少爺在樓下等你。”

    臥室的房門被方大媽輕敲了兩下,隨即溫聲向她叮嚀一聲。

    喬寶兒愕然回神,“哦。”

    隨意應一聲,將掌心的玉佩緊攥,深吸一口氣,整理衣衫,便下樓去。

    “少夫人,你下個月就是預產了,注意身體和情緒。”方大媽不放心,陪着她一路下樓梯。

    自從朱小唯那裏回來之後,喬寶兒變得很沉默,他們君家的下人不瞭解發生了什麼事,卻也知道她心情很消沉。

    “下個月就預產,爲什麼不能再等一個月才讓我知道呢……”

    她直視着前方,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話輕輕地說着,也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你什麼時候認識唐聿?”

    君家東苑一樓客廳,很空蕩,只有陸祈南一個人靜站在中央,他的話問得很乾脆。

    喬寶兒朝他走近,很清楚可以看見他臉色冷然,他看向她時,那眼神多了些審視猜疑,還有陌生。

    “我跟你說過的,很早以前就認識他了。”

    徑自坐在鬆軟的沙發上,不想去看他的那份猜疑。

    她跟陸祈南算得上是交情不錯的朋友,但他現在這眼神,彷彿她喬寶兒怎麼努力也配不上他們的圈子。

    “你的玉佩是唐聿……”

    陸祈南臉色依舊很難看,他有很多話想質問她,可是他的話一說出口,就說不下去了。

    “半月形的血玉,共有二枚,湊成一對是正圓環形,一枚在我手上,另一枚在唐聿那裏。”

    他問不出口的話,喬寶兒揚起頭,大大方方地告訴他,“我和唐聿小時候訂了婚。”

    “你,喬寶兒你有種!!”

    陸祈南臉色徒然大變,氣憤地大罵。

    他來之前就猜到了,可是這個女人怎麼敢這樣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她的態度,她說出口的每一個字,讓他怒火上飆。

    “那現在算是什麼情況?”

    “喬寶兒,你TMD幹嘛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你知不知道唐聿跟之牧是什麼關係啊,這些年唐家那羣窩囊廢,如果不是唐聿,如果不是因爲虧欠,根本不需要顧忌。”

    “因爲君之牧欠了唐聿一條命,他欠了他兄弟一條命,他怎麼能……”

    陸祈南喉嚨的聲音有些艱難,大步上前,雙手拽着眼前這女人的肩膀,咬牙切齒大聲反問她。

    “君之牧娶了你,你懷着他的孩子,他要怎麼面對啊——”

    ……要怎麼面對唐聿。

    陸祈南知道,他現在說得這些話都是遷怒。

    可是此時他除了遷怒這個女人,他們還能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喬寶兒,爲什麼偏偏是你!”

    陸祈南胸口堵着,很煩躁,鬆開了她肩頭,低頭朝她大吼。

    她依舊靜坐在這沙發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聽着陸祈南的冷嘲熱諷,沒有半句反駁。

    【爲什麼偏偏是你……】

    又是這樣一句話。

    那晚上君之牧很平靜地將玉佩還給她,沒發火,沒摔破它,平靜地不像他了。

    她全身緊繃地站立在他身前,他沒再說話,喬寶兒當時大腦裏只有一個想法,他的手很涼。

    那一瞬間,她很想開口說點什麼,可是都噎在喉嚨裏。

    然後看着君之牧轉身,打開門,走遠。

    一步步地遠離她了視線。

    不知道是不是樓道那的路燈太過昏暗,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落寞。

    此時被她緊握在掌心的玉佩,這枚珍稀血玉,無論怎麼捂着也依舊透些涼意,忽然,喬寶兒擡頭迷茫地看向那大門的方向。

    那晚上之後,她就沒再看見他了。

    君之牧沒回君家,他們都不知道他在哪。

    迴避?

    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F市與C市交鄰的一處偏僻郊外,四處野草,前段時間下得大雨泥路里坑坑窪窪,而附近光禿的山頭樹木早被人亂伐砍盡,只有零稀幾棵大樹殘樹敗葉。

    就在這樣荒蕪的地方,很突兀地有一座簡陋的四合院民房,外牆體長了青苔,就連樑上的瓦片也被風雨吹打得稀疏漏雨,殘舊失修。

    嘎——

    破舊而厚重的木門被人推開,這裏已經好些年沒人來過了。

    放眼看去,就連屋內的傢俱也滿是灰塵。

    這些傢俱雖然已經很破舊了,不過從實木精緻雕刻看來,都是些上好的用品,這處四合院低調而不喧囂,像它的主人的秉性。

    男人靜站在堂前左側的一面牆體前,這牆壁上整齊地掛着大大小小的相框,合影。

    這些相片被雨水浸染得已經很模糊了,不過能看清其中一張兩位親兄弟老人拍着對方肩頭,穿着他們最愛的軍裝,威嚴的臉龐多了些親切,他們是生死之交。

    男人揚起手,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抹去了相片上的塵埃。

    而君之牧一直站在門欄的位置,他的腳甚至不願意邁進去。

    目光復雜地看着眼前這道熟悉清瘦的身影,看着這個男人依舊像那樣安靜,還有他那雙藍色的眼瞳裏包含滿滿地回憶。

    他知道,這裏充滿了他和她的回憶。

    他和喬寶兒的童年回憶。

    這裏是顧老將軍的故居,唐聿的外公也住在這處四合院裏,他和她,很早很早就認識。

    “唐聿,我並不知道……”

    君之牧的聲音在這荒蕪的房屋內迴盪,低低沉沉,“我並不知道,你跟喬寶兒的關係。”

    “我父親離逝那年,我從美國回A市參加葬禮,之後我知道你去了C市……”

    那年,他去C市找他單純打發時間,而他不知道,唐聿去C市的原因竟是因爲一個女孩。

    而那一年,他留下在C市當了半年助教,也是因爲一個女孩。

    君之牧的話像解釋,又像在強調什麼。

    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話,那麼他還會跟喬寶兒一起嗎……

    不知道。

    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現在,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她懷着他的孩子,她是他的。

    “唐聿,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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