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姜明在樂藝坊把趙正豪兒子打了，因爲對方強搶藝姬。”
“後來趙正豪親自出面，同樣被姜明制服，還被逼向那名藝姬道歉。”
上官婉兒簡要的說明情況，隨即補充道：“應該就在他離開皇宮後不久。”
“打得好。”武則天冷冷說道，“幹出這種醜事還請朕爲其報仇，老東西真不要臉。”
上官婉兒點頭表示贊同。
她雖不喜姜明，但這件事只能說乾的漂亮。
沉默片刻，她小聲問道：“趙泰那邊該如何回覆？”
武則天柳眉一挑，霸氣側漏：“你告訴他，姜明所作所爲就是本皇的意思。”
“是，陛下。”
上官面露微笑，心滿意足的在摺子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號。
趙家。
趙泰看着被駁回的摺子，以及上面的批註。
臉色陰沉。
好半晌，他咬牙切齒：“武則天啊武則天，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這大唐，不待也罷！”
旋即看向身邊站立的趙正豪：“你去請那人進來。”
趙正豪嚥了口唾沫，顫聲道：“大伯，咱們真的要背叛女皇？您可得慎重啊。”
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不到萬不得已沒人願意冒險。
在趙正豪看來，趙家顯然還沒到那個地步。
“你懂個屁。”趙泰冷冷看了他一眼，“趙家已經是窮途末路，再不崛起就只能沒落，難道你想趙家子孫未來和京城那些賤民一樣？”
趙正豪連忙搖頭：“不想！”
趙泰點頭：“那就只能另尋明主，爲家族續上一口氣，否則趙家就要毀在你個廢物手中了！”
我五品的官職也不低啊。。。趙正豪嘴角抽動，終究還是沒有把心裏話說出口。
他默默走出屋子。
不一會，一道黑袍人影走進趙泰的書房，咧嘴冷笑：“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拒絕。”
趙泰面無表情道：“我的條件要加上一條，你得先幫我殺個人。”
“什麼人？”
“一個鉑金武者，放心，我已調查過，他背後沒有勢力。”
黑袍人搖頭：“才鉑金，沒意思，不過我接受了。”
他看向趙泰，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最多還有一年，主人就能統一三分之地，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否則，我的匕首可是十分渴望鮮血的呢。”
趙泰冷哼一聲：“老夫答應的事情自然會辦到，你走吧，小心點不要被人發現。”
下一秒，黑影融入夜色，鬼魅般消失不見。
屋裏傳來老人冷漠的低語：
“粗鄙的殺手，工具而已。。。還真好用。”
。。。
“姜明你給我出來，我要投訴你們玩忽職守！”
一大早，姜明就被吵醒。
他打着哈欠走出房間，只見李白叉着腰，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李元芳坐在邊上，臉上沒有表情。
“大早上的，你搞什麼雞毛？”姜明走過去問道。
不等李白開口，元芳搶先回答，語氣漠然：“這傢伙非說長安城有鬼，還說是自己親眼所見，我猜應該是喝多了沒睡醒。”
大詩人登時就火了，指着只有自己一半高的大眼萌寵，理直氣壯道：“我沒醉，我昨晚就是見鬼了，一定是你們衙門辦事不利，冤魂無處傾訴，所以才半夜出來嚇人。”
事關衙門尊嚴，大眼萌寵毫不示弱：“我警告你說話注意點，我告你毀謗啊！”
兩人針尖麥芒，吵吵起來。
“吵死了，閉嘴！”
姜明將兩人分開，看向李白道：“說清楚。”
李白清了清嗓子：“昨夜我在屋頂賞月，忽然瞥見一道黑影從頭頂掠過。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則是半透明的虛無，可惜夜裏太黑我沒能看清長相，只看見他眼眶裏藏着兩團幽幽藍光，和書本里冤魂的描述一模一樣，所以我斷定那就是鬼！”
“你是不是喝多了？”聽到鬼這個詞，姜明本能的持有疑惑態度。
“昨夜是喝了點酒，但絕對沒醉，我對自己的酒量很有把握。”李白肯定說道。
這點倒不假，李白詩酒雙絕的稱號不是白來的。。。姜明摸了摸下巴，道：“你再仔細想想，那東西有什麼特徵，就算是鬼也可以通過外形特徵推測出他生前的身份。”
李白沉思片刻，忽的一拍手掌：“我想起來了，他手裏有一條長長的鉤鎖！”
鬼魂，鉤鎖，破案了。
姜明眼前一亮，道：“我知道他是誰了，今晚去蹲點。”
李白用力點頭。
其實他也很好奇黑影的真實身份，只是一個人不敢去調查。
畢竟冤魂什麼的太嚇人。
聽到姜明也去他就放心了，這傢伙雖然段位只有鉑金，但真正實力強的一批。
深夜子時，月光不算明亮，勉強可起看清自己的五指。
三道鬼祟的身影潛伏在長安朱雀大街。
分別是姜明，李白和李元芳。
“我就是在這裏遇鬼的，也差不多是現在這個時間。”
李白生怕鬼影突然出現在身後，眼珠子一刻不停的打量四方，身體偷偷往另外兩人的位置縮了縮。
“膽小鬼。”李元芳嘴上吐槽，但還是警惕的豎起大耳。
他心裏也害怕得很。
“別說話，有東西來了。”姜明噓了一聲，星耀級別的神魂強度讓他能夠更敏銳的感知周圍環境。
李白李元芳瞬間繃緊神經，大氣也不敢喘。
他們看到兩團藍光浮在空中，緩緩朝這邊飄過來。
不一會，藍光的真實面目暴露出來，原來是兩顆發光的眼珠。
眼珠底下是半具身體，和李白描述的一樣。
沒有腿，像空氣一樣懸浮，手裏握着條長長的鉤鎖。
鉤鎖尖端閃爍寒芒，只看一眼，三人都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要離體而出。
“就是他，這不是鬼是什麼。。。”李白聲音輕微，夾雜着顫抖，他用力扯了扯姜明的胳膊。
大眼萌寵一動不動，嚇傻了。
姜明凝視着鬼影，腦海瘋狂搜索前世的記憶。
準確來說鍾馗不是鬼，而是和盾山一樣的神族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