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第一道晨光照在臉上,姜明睜開眼,看到公孫離八爪魚一樣抱在他身上。
她的臉型完美,像是一顆圓潤的鵝蛋,精緻又不失可愛。
櫻桃嘴脣微微撅起,宛如Q彈軟膩的果凍,粉嫩誘人。
姜明不由自主的咬了上去,公孫離在睡夢中發出無意識的嚶嚶聲。
一刻鐘後姜明穿戴整齊,伸手在阿離飽滿翹挺的臀兒上揉了兩把,推門而去。
朱雀門外五十里一座小亭,一支長槍斜插進土裏。
紅衣少女坐在槍幹上,兩條雪白長腿晃來晃去,表情有些不耐煩。
“姓姜的怎麼這麼慢,數到十還不來,姑奶奶就不等他了。”
“一,二,三。。。八,九,十。”
雲纓從一數到十,擡頭看了眼遠方,沉默片刻又從頭開始數:“一,二,三。。。”
如此重複了幾次,終於看到白衣人影朝這邊走來。
“身材高大,眉清目秀,武器是一把刀,錯不了了。”
雲纓腳尖一挑槍頭,長槍霍然朝姜明扎去。
這一槍看似兇險,實則根本沒有用力,白銀以上武者可輕鬆接下。
姜明自是不會例外,只見他屈指一彈,正好點在槍尖。
叮,肉眼可見的波動從槍頭傳到槍尾。
長槍卸力,在空中凝固,而後輕輕落入姜明手心。
姜明有模有樣的耍了一套槍法,笑呵呵將長槍歸還回去。
“雲纓姑娘,久仰大名。”
原來武則天給我安排的幫手就是雲纓啊,鑽石五,還不錯。
雲纓審視姜明,發現對方居然只有鉑金二,脫口道:
“咦,你怎麼才鉑金,此次行動危機重重,女皇怎麼會派出你這樣的弱者?”
她眨巴眨巴大眼,眼神疑惑,沒有嘲諷的意思,單純是心直口快。
“。。。”姜明尷尬的笑了笑,心說這姑娘還真是坦率啊。
這時候,雲纓彷彿聞到了什麼氣味,湊到姜明身上抽抽鼻子。
“你身上有樂藝坊女人的胭脂味,是不是剛從那裏出來?”
你是屬狗的嗎,鼻子這麼靈。。。姜明內心吐槽,臉上保持微笑道:“沒錯,我去那裏和一位朋友道別。”
“執行任務的前一天還要在樂藝坊過夜。”雲纓斜了他一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婉兒姐姐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病入膏肓的色狼。”
我特麼,上官婉兒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姜明滿臉黑線。
色狼,還病入膏肓,老子的形象就那麼不堪?
還有,這丫頭是不是分不清哪些話只應該在心裏說,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出來,難道沒捱過打?
想到這裏,姜明忽然回憶起前世一句名言:好好的姑娘,只可惜長了張嘴。
。。。
大唐土地肥沃物產豐富,但這隻限於河洛地區,也就是以長安爲中心的兩千裏範圍內。
出了河洛,北方的漠地和南方的山陵都不適合農耕。
兩人一路向南,親眼見證沿途城鎮由繁華到荒涼,百姓由富態到佝僂。
山間古道上,兩匹駿馬一前一後走來。
她在軍隊學過馬術,性子再烈的馬匹也照樣馴服,兩條雪白長腿緊緊夾住馬腹,翹臀兒蕩起波浪。
“姜明,咱們還有多久能到邊境?”雲纓頭也不回的問道。
她有過去邊境殺敵的經歷,但是和很多女子一樣不認路。
等了一會沒人迴應,雲纓疑惑回頭。
只見身後那匹白馬上,姜明盤腿而作,一手托腮,眼睛一動不動盯着前方。
“姜明?”
姜明巋然不動,置若罔聞。
“搞什麼鬼?”
雲纓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還是沒有反應。
“該不會是死了吧,籲。。。”
雲纓用力一拉繮繩,駿馬嘶鳴一聲停下。
她正要跳下馬去檢查,忽然聽見姜明如夢驚醒般的叫聲:“沒了!”
“什麼沒了?”雲纓眼神迷茫。
姜明喃喃道:“臀波兒沒了!”
“去死!!!”
雲纓俏臉唰的一下漲紅,一槍將他掃落馬下。
“哎呦喂。”姜明在地上打了個滾,痛的叫出聲。
怎麼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絕對是被傻丫頭傳染了。
這真不怪我,要怪就怪路上太無聊,只有看臀這一點樂趣。
眼神恢復焦距,姜明撥了撥指在鼻子上的槍頭,訕笑道:“雲纓姑娘莫生氣,最多還有三日就能到達邊境。”
雲纓哼了一聲收回長槍,冷眼看着姜明爬上馬背。
她看着姜明,姜明也看着她。
“還看!”雲纓氣鼓鼓的瞪着眼睛:“你走前面!”
姜明一臉訝然:“啊?你想看我的?”
長槍無情橫掃。
溜了溜了。。。姜明猛地一夾馬腹,白馬一下子竄出幾十米。
二人走進一片峽谷,兩岸是望不見頂峯的高山,山坡上草木茂密,隱隱可以看到大型野獸鑽過草從引起的晃動。
沒有臀波兒可以看,姜明顯得有些興致缺缺。
一路上幾次搭話,想要緩和兩人的關係,都被雲纓無視。
小丫頭片子生氣了。
忽然,一塊巨石從山上滾下,橫在姜明前進的路上。
緊跟着十多個山賊從前後包抄過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走,後面什麼來着。。。”
爲首山賊瘦高個子,細小三角眼,手裏拎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一出場就開始背誦口號。
“三哥,是留下買路財。”一旁的小弟低聲提醒。
“對,留下買路財,趕緊把值錢東西統統交出來。”
錢三兒補完口號,嘀嘀咕咕:“這是哪個狗日的寫的,這麼難記。”
姜明笑了。
就這智商還做山賊,要是放在前世,恐怕連幼兒園都得蹲班。
哦不對,這智商也只能做山賊了。
“小子,你笑我?”
錢三兒瞪起眼睛,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山賊先生你不要誤會,我受過嚴格的訓練,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姜明努力憋笑,“除非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