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衆人先後穿過大陣,來到血原之前,仰望遠處的血冥山,讚歎不已的時候,楚名堂一衆人已然進入血原之中許久。
“哈哈亞父您看,此地可是並沒有楚名堂的影子,那賊子定是死在大陣之中了”計都太子凌空飛起,遠遠望着血原中漫漫荒草,口中狂笑道。
“不見得,太子爺您看。”老太監一手指了指遠方的荒草,狐疑道:“那邊有踩踏的痕跡。”
“哎,亞父多慮了。定是妖獸留下的痕跡。我等都被困在大陣之中,九死一生,方纔來到此處。那賊子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先我們一步。”
“太子爺說的有理。按說大陣乃是上古所留,要在陣中瞞天過海,是絕無可能的。只是老奴罷了,在意那賊子的死活作甚。”老太監嘆息一聲,又是看了一眼荒草中的痕跡,口中喃喃道。
“嗯,還是早些做好父皇叮囑的事情。”計都太子答應了一聲,又是賤笑道:“哼哼只是便宜了那賊子,不能讓本王手刃於他。”
“太子爺,時候不早了,您看”老太監出聲,打斷了計都太子的意淫。
“走吧,直接上血冥山,那妖獸不必理會。”計都太子一聲令下,那追隨在後面的皇室高手紛紛而動。
老太監打頭,計都太子則被一衆高手拱衛其中,這才向着血原深處而去了。
只是計都太子一行人並沒有選擇與楚名堂相同的路線,道不知道是萬幸還是不幸了。
計都太子離去之後,大理國段氏太子段天德也是穿過了大陣。
段天德舉目看了一眼荒原道:“看來有人先我們一步了。”
“太子您看咱們該選哪一條路。”一個勁裝護衛小聲開口道。
段太子性格儒雅,護衛卻是也沒有躬身行禮。
“我看還是繞道吧。血冥山危機重重,先進入未必是什麼好事。只是不知此路是誰走在前面,當是本王的知音啊。”段天德指了指楚名堂所走的那條路開口道。
“太子爺深謀遠慮,卑職想若是那人能夠不死的話,定能與太子爺相逢。”護衛不動聲色的拍了個馬屁。
段天德笑了一下,亦是率衆而行,大理國此次倒是沒有出動什麼高手,只是寥寥幾個護衛,其餘的倒是散修與朝中世家子弟居多。這些人都以段天德馬首是瞻。
三方勢力各行其道,剩下的北宮淳風一行人則狼狽好似喪家之犬,大陣之中本就夭折了不少修士,此時這一隊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各個有氣無力,氣息衰敗無比。
“北宮少主,此次我等傷亡慘重,都是楚名堂那賊子一手造成的”陰無咎一臉憤恨的道。
北宮淳風亦是憤懣無比:“可恨那賊子竟然有膽殺了雲天合,讓我等羣龍無首,這次怕是錯失了進入血冥山的機會。好在那賊子已然生死道消。”
“那我等還是守在此地好了。段天德與殷蕩人多勢衆,我們即便是進入血冥山,也不見得撈到好處。”陰無咎沉吟道。
“也好,就在此地守株待兔。若是他們傷亡慘重的話,我們也樂意收那漁翁之利。”北宮淳風冷笑道。
“我輩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你等如此惜命,正是妄爲我古幽男兒”忽的身後一聲厲喝。
此人正是那已死的古幽太子云天合,卻不知爲何又出現在此地。
“太子爺,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經歷了陣中的幻象,衆人絲毫不敢大意,紛紛拔出兵刃,遙遙指向雲天合。
“一幫蠢貨,本太子有祕寶護身,豈是那麼容易死掉的話說回來,本王還要感謝那楚名堂爲我清除異己。”雲天合冷喝一聲,笑道。
“哈哈真是太子爺。蒼天有眼啊,您不死就好。”北宮淳風長笑道:“太子爺有所不知,楚名堂那賊子先前已是葬身大陣,屍骨無存啊”
“好好好”雲天合拍手,一連吐出三個好字,此時他已然意氣風發,開口笑道:“哈哈北宮所言不錯,這次沒了楚名堂礙手礙腳,我等必能坐收漁翁之利”
“太子爺所言極是。那幫蠢貨都以爲太子您已死,咱們這次定要出奇制勝,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陰無咎亦是冷笑連連。
“走本王所料不錯的話,那段天德處心積慮,定是繞道而行了,而殷蕩選的,該是此路。我們就跟在殷蕩後面,伺機而動。”雲天合隨手指了一條路,卻是和殷蕩一般的想法。
衆人卻是不知,雲天合能夠死而復生。若是楚名堂真如他們所言,死在陣中的話,雲天合必然能夠斬獲不少天才地寶。
只是楚名堂坐擁十萬年帝師底蘊,一個小小的八荒封魔陣豈能將他困住
衆人高估了上古陣法的力量,亦是低估了楚名堂的底蘊。
楚名堂率衆而行,此時已是進入血原腹地,遠遠的將各方勢力甩在了身後。
腳踏鱷鰲,一般的妖獸,遠遠的感知到鱷鰲的氣息,紛紛未戰而逃,將守護的寶物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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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即便是有少數不開眼的妖獸,也是被楚名堂隨手斬殺。
楚家一路行來,有楚名堂開道守護,出入血原真好似閒庭信步一般,掃除妖獸更好似探囊取物,割草一般。
一路下來,沒有任何妖獸能夠攔住楚名堂一劍,楚家衆人都是忙着收取寶物,各類天才地寶,一個不少的納入囊中。
真武族弟子各個眉開眼笑,如此讓人眼紅的天才地寶,楚名堂竟是一件也沒有索要,而是全部讓與衆人。
外面一株能夠賣出天價的靈藥,到了這裏,卻是誰撿到就是誰的。
真武族弟子競相而走,修爲低的更是累的氣喘吁吁,即便如此衆人還是樂此不疲,真正是取寶累的手抽筋。
倒是楚名堂急着趕路,有些距離太遠的寶物,紛紛放過不取,讓衆人抱憾許久。
楚族衆人紛紛眉開眼笑,財迷的千帆明月早早的棄了楚名堂去尋寶,此時手中抱着鼓鼓的空間袋,一雙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甚是可愛。
唯獨雲描畫一聲不吭的跟在楚名堂身側,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佳人的臉上,亦是沒有一絲的笑容。
“描畫,再想什麼呢”楚名堂一手搭過雲描畫的肩膀,將她攬近懷中,低聲溫柔道。
“沒,沒什麼。”雲描畫很是艱難的莞爾一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