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楚族正是方興未艾的時候。”楚名堂也是走到雲描畫身邊,嘆息一聲,緩緩開口:“可是真武衰落太久了,我需要更多的天才,將來爲楚族征戰四方。”
“可是,名堂,你這樣會不會操之過急了爲什麼就不能等等呢。楚族崛起,是需要時間的,任何事情,都不能一蹴而就的。”雲描畫也是明白楚名堂的意思,但依舊還是勸了他一句。
時間會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多,這誰也說不準。
若是沒有十萬年的帝師底蘊,楚名堂一定會站在雲描畫這一邊,若是不是兩世爲人,楚名堂心中亦不會有這般多的思量。
有上一世的悲慘經歷,楚名堂很清楚的知道,不論是留給他的,還是真武族的時間,已然不多了。
若是事事按部就班,那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自取滅亡
“最麻煩的事情,越是逃避,就越是麻煩。”楚名堂伸手拍了拍雲描畫的肩膀,示意她平息下來。
“藍離的身份,想必你也知曉。珈藍神殿養着她,就是想着有朝一日,爲自己找一個靠山。而藍離就是對這靠山的酬勞,珈藍聖宗與東玄古國聯姻的事情,早有傳聞。你不會不知。在這個節骨眼上,收留藍離,可不僅僅是得到一個天才,而是惹火燒身。”雲描畫見楚名堂始終固執己見,只得將事情點透。
雲描畫與楚名堂結親,原本與藍離聯姻一般,都是雙方強者之間的契約。
而今楚族勢弱,古幽皇族已經有毀掉這次聯姻的想法。
雲描畫始終與楚名堂交往,這已經讓楚名堂得罪了古幽。再者,楚名堂若是收留藍離,那等同於得罪了東玄古國,甚至還有可能得罪珈藍。
不管是楚名堂,還是現在的真武,都是羽翼未豐,同時得罪三個大勢力,可想而知,他們未來的路,如履薄冰,稍不留神,便是粉身碎骨
“哈哈”楚名堂聞言長笑不已:“我們交往,註定要得罪你的父親。至於那殷蕩,我也得罪他不是一回兩回了,他恨不得生啖我肉,藍離的事情,服不服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至於剩下的珈藍,技多不壓身,我已經得罪了古幽與東玄,還怕多一個珈藍不成”
“可是”雲描畫還欲再勸,但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難以開口。
正如楚名堂所言,她雲描畫自己對楚名堂所言,何嘗不是一個大大的麻煩。
東玄雖強,可遠在天邊,他們要找楚名堂的麻煩,還要繞過古幽,方能從長計議。
但楚名堂本就是古幽修士,楚族也是古幽臣子,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莫要多慮了,不過一羣土雞瓦狗而已,不堪一擊”楚名堂冷哼一聲,言道:“若是有天,古幽皇朝想要違背契約,將你嫁出去的話。哼哼我楚名堂便是與天下爲敵,又有何妨”
“名堂,不要再說了”雲描畫伸出芊芊玉手,掩住楚名堂的嘴巴,低聲哽咽道:“都是我不好,若非當初我固執着出來找你,我們也不會”
“遇見你,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楚名堂嘴角微微一揚,笑道:“好了,我輩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事事畏首畏尾,還修的什麼道,做一個蜉蝣天地的凡人,豈不更好”
雲描畫口中未說,但已然默認了楚名堂的安排。
待得衆人將陣法演練純熟,能夠施展困敵的時候,已經是過去了兩日時光。
若是時間允許的話,楚名堂定然會讓自家子弟繼續演練。
可是他的時間已然不多了。
“陣法已然演練的差不多了。名堂,你看”楚破軍站在楚名堂身後,與楚名堂一起看着真武族弟子運轉大陣。
“嗯,行了。現在也該是我楚族出手的時候了。”楚名堂說着擡了擡手,示意衆人停下修煉,這才發號施令,高聲喝道:“所有人,隨我一聽進發,千萬血冥山深處”
祕境一行,爲的是什麼
是機緣,也是歷練。
待在蘭柯聖泉邊上,雖然安全,但這並不是楚族修士想要的。
強者的成長,總要經過血與火的洗禮。楚名堂護得了他們一時,卻終究不能護他們一世。
或早或晚,楚族終究是要走出去,站在世人的面前。
這也是每一個修士的命運,誰都無法迴避。
楚名堂一人在前,獨佔鰲頭,身後則是跟着一衆真武子弟。
一行人運轉陣法,御空而行,也是浩浩蕩蕩,頗有一番威勢。
衆人所往之處,正是那殘圖標註的位置,傳聞中帝統之所在。
一路直行,而今已經是進入血冥山腹地。
按說此地危機重重,即便是人多勢衆,也難免遇到兇獸橫行,血獸攔路。
可奇就奇在,這一路上太過平靜,竟是一隻兇獸也未曾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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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名堂,看來我楚族已然是勢不可擋,連兇獸也紛紛避退三舍”楚破軍長笑不已,看着身後運轉大陣的族人,一臉傲然之色。
“這倒不見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楚名堂聞言,卻是嘆息一聲,對着衆人吩咐道:“大家都小心一點,打起精神來”
莫道楚破軍,就是楚族衆人,也覺得楚名堂有些太過謹慎了。
有大陣開路,一路上又是平靜的出奇。楚族的腳程自然也是極快,不多的功夫,前面已然能夠看到大批的修士,有的在往前趕路,有的則是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休整。
待得到那無底洞前不遠之處,衆人發現,這幾日銷聲匿跡的各大勢力,竟是一個不拉的,紛紛雲集於此地。
“是你你怎麼來了”計都太子第一個看見楚名堂,所謂仇人見面,分外臉紅。
但聽計都太子殷蕩的口氣,就很是不善。
“哈哈殷太子這是說的什麼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既然你都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楚名堂長笑一聲,卻是毫不顧忌計都的態度,率領楚族隊伍,遠遠的落在計都太子的對面。
“哼那楚族長可要小心點,可別折戟於此,有來無回。”殷盪口中冷哼一聲,譏諷道。
“那楚某就借殷太子吉言了。”身邊衆人正欲發火,卻被楚名堂攔在身後。
見楚名堂大大咧咧,殷蕩一方的修士,也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