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楚名堂的行爲很大膽,竟然如此赤果果地挑釁天王存在,並且這種挑釁極爲放肆,一點都沒有身爲晚輩和弱者的覺悟。
“他瘋了嗎這般不把天王存在放在眼裏,不是找死”
“靠果然是變態,是怪物王。”
洞天修士嚇得心都停止跳了。
“這傢伙想幹嘛自信心膨脹,還真以爲他能與天王高手一戰”
別說尋常王侯,就連那些半步人皇,也全都被楚名堂這突如其來的挑釁,弄得一驚一乍。
“楚名堂太狂了,就算他所表露的實力,可與天王高手勉強一戰。但做人應當低調,如此不加收斂,將會仇人滿天下。”
重戟王很不贊成這種舉動。
望着這兩道金光如毒蛇般,在自己面前散發出純粹的戰鬥意念,蒼龍王當即怒了。
他年少成名,不知敗盡天下多少梟雄,加之背後還有個龐大的天武帝國做後盾,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能忤逆他意志的人,基本上不超過十指之數,而敢如此妄自尊大挑釁他的人,更是從未有過。
而楚名堂,卻是第一個。
“本天王改主意了,不殺他,但要一直折磨他,把古幽皇朝給血洗了,把真武楚族的人全部剝皮抽筋,本天王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武一始動了盛怒,心中生出了滅人滿門的心思。
在他看來,楚名堂與他的新仇舊恨,本就不共戴天。現在更是沒有誰能澆熄他心中的怒火。
“哼,豎子大膽,焉敢丟人獻眼。拿命來”
武一始一聲大喝,伸出蒲扇般的手掌,上面是一層鋼鐵般的光澤,張開的五指朝戰意金光一捏,就像捏金屬一般,令這些金光化爲了粉碎。
“不愧是天王。”
感受到那股爆裂一切的力量,楚名堂神色微動。
雖然他早已到達了寵辱不驚的境界,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但對方的爆裂之道,的確讓他感受到了與衆不同的狂暴力量,比他前世見識過的粉碎之道更狂猛。
但他也僅僅是微喫驚而已,就像一個大地方的修者,喫到了一顆從未見識過的丹藥一樣,更多的是新奇感。
至於對方說的狠話,楚名堂卻一點也沒在意,似乎武一始不說這種話,纔不正常。
武一始屬於天武帝國的皇室成員,因此楚名堂對其一點好感也沒有。
在他印象中,武家的人,個個趾高氣昂,盛氣凌人,看誰不順眼便搞誰。
若非如此,恐怕楚名堂也不會殺了武家兩位皇子,一位王叔,如今也不會結上仇怨。
但天下這麼大,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就有仇恨。楚名堂雖然不願惹事,可也一點不怕事。
他的原則一直都很簡單,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奉陪”的十六字真言。
武一始對他早就動了殺心,楚名堂自然也不會笑臉相迎,該來的會來,哪怕修爲差距如雲泥,他半點都不會退縮。
眼見武一始傳遞出一股爆裂的真元之力,沿着他的戰意金光一路粉碎而來,楚名堂當即收了戰意。
這最後的一場比戰,他只需撐過對方五招。沒必要耗費多餘的力量。
楚名堂雙手負在背後,氣勢昂揚,毫無面對強者的畏意。
“小輩,你放好心,本天王一定會在五招內給你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回憶。”
武一始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更加平靜。他的反應不算慢,這麼快就領會了楚名堂主動挑釁的用意,不過是爲了激怒自己罷了。
心緒一平復,武一始腳踩着長亭頂,一步跨一亭,三十三步後,他雄壯的身軀重重落在了廣場上。
“小輩,享受這最後的耀眼時刻吧。”
武一始的話音隨着他的身體同時落地,省去了場面話,直接就朝楚名堂奔飛了過去。
楚名堂聳了聳肩,不置可否。見對方放棄了遠程戰鬥,採取近身博鬥,他隱隱有些興奮,不退反進,衝向了武一始。
兩道人影都奔行若飛,短短數息內便越過百丈距離,碰在了空中。
武一始使出的是分撕手法,他雙臂在胸前分開,想抓住楚名堂,將其一撕兩半。
對此,楚名堂不敢大意,在極速狀態下,及時後退半個身體,堪堪避過了對方的一記狠抓分撕。
對方的實力,不論是真元還是力量,都比他強了不少,若是無腦地硬擋,結果會很不好受。
從對方的這一出手,楚名堂瞬間便分析出了對方的格鬥風格,屬於狠辣的擒拿路數。
對此,楚名堂暗下一冽,這樣的敵手,出手一般都是緊緻而兇猛,一環扣一環,一不小心就會被對方抓到機會。
“這樣的攻擊,本座很難扛住,好在靈魂強度不虛對方,再加上一絲道意護體,只要小心些躲過這波攻擊,就可逐漸佔據主動。”
楚名堂可是活了十萬年的老怪物,前世不知經歷過多少戰鬥,他除了層出不窮的各種手段外,還擁有遠超東原任何一人的戰鬥經驗,哪怕是千奇大帝,也遠遠及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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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憑藉無窮戰鬥經驗的分析,楚名堂總能在對方出手的瞬間,計算出對方的攻擊意圖,從而進行有效的躲避。
武一始一擊不中,欺身再上,連續七八下狠攻,但總在最後關頭被對方巧妙躲過。
“真是怪這小子怎麼可能知道本天王的攻擊意圖”
這種情況很奇怪。
也許在外人眼裏,很難發現這種“堪堪避過”的巧妙,但他身爲當事人,感受十分分明,一下就分析出了對方擁有某種能力,可以讓其有效避過自己的出招。
“以他現在這種躲法,本天王就算打上半個時辰,也恐怕難觸碰到他。”
心中一動,武一始計上心頭,停下攻擊,陰嘖嘖一聲冷笑:“小子,有種別躲。就算你能一直躲下去,也還是無法完成約定的五招。”
當初四大天王一致同意的標準,就是楚名堂能在天王手底下撐上五招。
但方纔兩人的戰鬥,楚名堂一直在躲,半招都沒接,自然不算。
“武一始,你好大的口氣,本座乃堂堂真武派創派祖師,與人皇都能平起平坐,又豈會懼怕你這獐頭鼠耳。”
楚名堂的氣息,半分都沒改變,顯然剛纔的躲避之爭,對他來說,確實沒多大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