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篆啊,是不是那個校長找上你了”祝神婆在電話那邊說。
“對。”
“我早就知道那三個熊孩子一定會捅出簍子來的跑來我家扔石頭,我好不容易趕跑了他們,又聽那個女娃說什麼去墳場。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立刻就勸他們,說就算現在沒見到鬼,陽氣也會越來越弱,再不收斂,總有一天會碰到真的他們還笑,真是好心當驢奸肺”
“他們朝你扔石頭了有沒有傷着”李玉篆小臉一沉。
“沒有。”祝神婆搖了搖頭:“學校那件案子,邪門得緊這件事,當年我就聽說過,也去探過一次大白天的,光聞那陰氣,我就不敢接近了後來我到寺裏求了兩張符來,貼在鐵門外,算是有他防範吧。但卻敵不過人爲啊你一定要小心”
“好的,我知道了。”李玉篆點了點頭,心下有些沉重。又問了她的傷勢,才掛了電話。
李玉篆與李大海都習慣晚上十點準時睡覺。
十一點半,李玉篆在李大海的枕頭下塞了一張安神符,就背上揹包,悄悄溜出了出門,跑向村口。
蔣校長早就等在村口,一輛大衆小汽車,孫玲也在。
“李同學,你來了。”蔣校長看到李玉篆很高興。打開了車門:“咱們出發吧”
“好。”李玉篆上了車,“先去你家,我們跟着蔣騰飛。”
蔣校長點了點頭,掛了檔,駛離雙駝村。
“你這包裏是什麼”孫玲看到李玉篆揹着揹包,雙眼一亮。
李玉篆嘴角抽了抽,她這個班主任,都三十多了,性格還挺孩子氣的。也不是什麼好隱瞞的,李玉篆直接道:“一些道具和法器。”
孫玲聽着,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從雙駝村到學校,五公里,鄉村沒有紅綠燈,大半夜也沒有行人,七八分鐘就到了三人沒有進教師宿舍,而在在樓下等着。
蔣校長一直在看着表,有些焦急。
孫玲道:“一會我能會看到那些東西嗎”
李玉篆瞥了她一眼:“你想看見”
“總比看不見好”孫玲說:“看不見,我們會更害怕吧是不是,校長”
蔣校長點頭。
李玉篆一嘆:“好吧。”
說着從包裏拿出兩張符來,分給二人:“一會蔣騰飛出來,你們把這符放在身上。但是,如有什麼突發情況,立刻把符給丟了”
“爲什麼”孫玲問。
“想見陰物,一要時運底,二要陽氣低。這符會遮住你們肩上兩把火,陽氣低下,自然就可以看到了。但陰物愛衝身,如果被它們發現,你們陽氣低,它們很順利就能上你們的身。把符丟了,肩上兩把火就會亮起,普通陰物自然衝不了身。如果被他們發現,記住,一路向前跑,不能回頭陰物一般是衝不了人身的,蔣騰飛和黃潔秋三人當初之所以能看見,是因爲前幾天他們去太多墳地了,陽氣低下。而且,逃跑時一定是回頭看了,肩上的火滅掉否則衝不了身。除非,那是非常厲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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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可以回去的。”李玉篆說着望了蔣校長一眼:“但校長一定要跟我去”
“爲什麼校長又不會抓鬼”孫玲說。
“我也怕啊”李玉篆說:“我也想有個人陪着”
她雖然學了道術,也擺平了國強嬸子和餓死鬼的案子,但那時都是有人陪着的
她纔出道,說真的,她還沒那個膽子她也怕獨自面對陰物,也怕突然被那些東西弄死了至少先探一探,下次獨自去時,心裏也有底
“孫老師,要不,你先回去吧。”蔣校長擔心兒子,而且他一個大男人,到底膽大。他也不放心讓李玉篆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女孩去。
“我還是一起去吧,多一個人也是照應不是”孫玲想了想,還是決定去。
李玉篆點了點頭,突然雙眼一眯:“來了”
只見宿舍樓走出一個人,正是蔣騰飛
蔣騰飛一臉茫然之態,面無表情,眼神呆直,動作也是僵直的
他正如蔣校長所說,一隻放在前面,好像背斜挎包包一樣。他正向前走,正是舊教學樓的那個方向
隨着他一出現,周圍的空氣好像立刻降了兩度,冷森森的。
李玉篆心中一凜,這種陰氣她眯了眯眼,陰陽眼一開,李玉篆嚇得小臉一白,差點就撞到身後的蔣校長
只見一名八九歲的小男孩趴在蔣騰飛身後,表情茫然呆愣,渾身青白,卻透着滾滾的黑氣,這是厲鬼級別
鬼也分等級,第一種,連自己生前的形狀和樣子都維持不了一般會是白色的一團。對人沒什麼影響,這叫遊魂
第二種,能夠維持自己的外形,有一定意識,看到陽氣弱,時運低的生人就會跟上去,但只是纏着生人,讓生人的陽氣變得更弱,從而影響運氣。一般叫神婆先生燒點冥幣就能打發。這叫孤魂野鬼。
第三種,能夠上身,控制生人的,怨氣較重,會找生前仇人報仇的,叫怨鬼。
第四種,怨氣極重,陰氣強盛,不管對方是誰,逮誰殺誰這種叫厲鬼
當然,這只是大概歸納的等級,其中還細分很多類型,什麼吊死鬼、水鬼、自殺鬼,餓死鬼不同的鬼,顯示的特徵不同,所懼怕的東西又不同,對付的方法自然就不同。
而鬼,絕大多數都會失去本性
要說人體是一個容器,靈魂在人體裏面,才能抑制本性。當失去了容器,也就是失去了肉身禁固,靈魂大多會偏向某幾個極端。
顯淺地說,那就是鬼大多會放飛自我就好像生前愛喫甜喫,但爲了身體,會盡量少喫。但死後就會遵循自己的慾望,拼命地喫甜。
反正,鬼一般沒什麼理智,雖然會保留一些生前的習性,但大多隻剩慾望。
而等級越高的鬼,慾望和執念表現得越強烈已經沒什麼理智的了
現在,上了蔣騰飛身的,就是一隻厲鬼但它卻沒有殺蔣騰飛顯然,它的腦海裏,有比殺人更深的執念和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