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雯從玻璃窗外望進去,模模糊糊的,只見一名白髮老人躺在牀上。她的淚水一下子就滑了下來。
“爸”捂着嘴嗚咽,“對不起對不起”終究覺得沒有臉面對東方鵬,連進去也不敢,只坐在門外的椅子上。
醫生和警務人員出來,東方雯急道:“我爸怎樣了”
“只是腎臟衰歇加重,並沒有發現被下毒之類的跡象。”醫生說。
“警察先生。”李玉篆走上前。
“我姓劉。”那位警務人員一笑。
“哦,劉警官,現在東方莉母女怎麼處置”李玉篆說。
“暫時拘留吧。”劉警官說,“雖然並沒有下藥跡象,但東方老先生當時神志不清,是真的。確實存在騙奪股份的嫌疑。”
李玉篆早猜到這結果,“劉警官,你屬什麼”
“屬龍啊怎麼了”劉警官一怔。
“那就好辦了”李玉篆一笑,“我們覺得東方雯女士生命會受到威脅,希望劉警官派人保護東方雯女士。”
“當然可以的。”劉警官答應得非常爽快。因爲上頭有人讓他極力配合工作,特別是聽從這名叫李玉篆的小女孩的安排。“我現在立刻安排兩個人。”
李玉篆一笑,不用說,她也知道,是寧瀟給林光啓打招呼了。“兩個人不夠我要九個人”
“九個”劉警官皺起了眉:“用得着這麼多嗎”
“當然”李玉篆說,“不只是九個人,還要屬龍和屬虎的。別的生肖一概不要”
“啊”劉警官無語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聽我的就是”李玉篆掃了他一眼。
劉警官張了張嘴,沒敢反駁。因上局長親自交待過,一定要,完全聽這個小姑娘的指揮雖然現在看起來像瞎指揮但上頭的命令不得不聽從。
“好吧我現在就去安排。”劉警官說着走到不遠處打電話。
“這樣報了案,就可以了嗎”鍾婷婷忐忑道。
“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李玉篆說,“只要股份沒有被轉讓,沒有立下遺囑,他就不會有危險,因爲侄子侄女都沒有繼承權。現在唯一擁有這繼承權的只有你媽媽和你。”
鍾婷婷點了點頭,“這就好。”
東方鵬今晚看來都不會再醒過來。而劉警官也找好了人,連上他,一共九個屬龍或屬虎的警員,護送他們幾人回夏帝豪庭。
劉警官帶着三個警員和東方雯母女一輛車,剩下的警員和李玉篆寧瀟一輛車。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了吧,陳天應在幫助東方莉奪得東方鵬的家產。”車子上,寧瀟和李玉篆低聲嘀咕,“下一步你打算怎樣做”
“殺到陳天應的老窩去。”李玉篆說,“現在毫無懸念,我和陳天應都清楚,只要對方不死,事情就沒完今晚一役,他怕是傷了不少”
“擺弄東方鵬嗎”
“對。”李玉篆說,“剛剛看東方鵬的情況,是被陰物上過身。這種上身不是陰物自行上身,而是被陳天應驅使上身,並按指示做動作。這是屬於褻瀆鬼神,是要折壽這也是爲何陳天應願意蟄伏多年,到現在迫不得已才動手的原因不過,我倒是想知道,東方莉究竟用什麼東西交換,陳天應才願意折壽也要幫她現在先把婷婷她們送回去,我再去陳天應的老窩瞅瞅而且,東方鵬的生魂不見了”
“什麼”寧瀟一怔。
“明天東方鵬一定醒不過來,因爲他的生魂不見了”李玉篆肯定道。
寧瀟墨眉一挑,“是陳天應弄走了嗎他有什麼目的要是爲了股份,讓東方鵬睡下去也不是辦法”
“有用的”李玉篆回身,看着寧瀟:“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東方雯迷迷糊糊地就嫁給了一個老頭麼如果東方鵬現在或明天醒來,我把東方雯是被邪法擺弄這件事告訴東方鵬,再結合東方鵬完全沒有差點轉讓股份的記憶,東方鵬就會相信我們東方莉和陳天應前功盡棄了但現在他昏迷了,陳天應就有時間再用對付東方雯的邪招糊弄東方鵬的生魂所以,必須去陳天應的老窩至少把東方鵬的魂拿回來”
車子很快就到了夏帝豪庭。
幾人坐電梯上了樓。李玉篆帶着鍾婷婷母女,指着右邊的一個房間說:“婷婷,你們睡這裏哦現在立刻去洗澡,並上廁所,十五分鐘之後,躺到牀上。雯阿姨睡牀
鍾婷婷和東方雯從縣城到省城,一路驚魂,世界觀早就顛覆了,李玉篆說什麼都聽。
李玉篆吩咐完鍾婷婷母女,就走到劉警官面前。笑眯眯地說:“劉警官,我給你們安排住處吧”
“不用啦”劉警官擺了擺手,“我跟兄弟們睡客廳就好了。房子夠大”
“不不請聽我的”
又請聽她的劉警官皺起了眉,“那你說吧”
李玉篆指了一個警員:“請你睡這個房間”
那名警員瞪大雙眼,劉警官說:“聽她的吧”
那名警員只點頭,李玉篆又指着一個:“請你睡在博古架傍對,就是這個角落。”
“請你睡在這裏”李玉篆說着帶着一名警員走到指定位置。
“什麼這可是廚房吶”那警員道。
“放心,這廚房乾淨得很。”現在的廚房可不同以前或農村的泥地。現在的都是瓷磚,不沾水,乾淨得很。“我都給你們準備了被褥。”
把人一一指定好睡覺或休息的位置,李玉篆就搬出被褥來。這是她今天準備好的。
鍾婷婷母女已經從衛生間出來。
“你們快回房吧。各位也做好準備,要去衛生間的儘快去,否則一會各就各位之後不準離開哦。”李玉篆說。
衆人面面相覷,劉警官也鬱悶極了,但想到上頭的吩咐,只能聽從。
所有人各就各位,李玉篆在大廳中間放了一個蘋果,再在上面插上一柱香。
“你這是佈陣了”寧瀟說。
“對。龍虎護陽陣。”李玉篆說,“借阻這些警員身上的陽氣,只要他們不隨意走動,香不滅,陰物和邪法都不能進來。”
“那柱香能燒多久”
“這香是我特製的,能燒十二個時辰。”
做完這些,李玉篆看了看錶,已經晚上11點了
李玉篆看着寧瀟:“寧瀟,你留在家裏幫我盯着點吧。”
寧瀟明豔的臉一沉:“纔不我要跟着你”
“我是怕他們不聽話,亂走動。”李玉篆說,“到底是警員啊,可不信這些。”
“要是他們真的想亂跑,我一個也攔不住他們九個”寧瀟說着拿出了手機,“我讓林叔交待下去,讓他們不準走動即可”
李玉篆皺了皺眉,讓他們的上司下命令,的確好像更靠譜但是
“你還是留下來吧,我自己去好像更方便些。”
寧瀟呵地冷笑,“上次在羅家村,要不是我跟着你,你早死了剛在鎮子上,我答應了你爺爺,會照顧你的要是你死在這裏,我怎麼向他交待”
李玉篆一怔,不知爲何,心裏一暖,雙眼微熱。
“我早有準備。”說着居然從大衣裏抽出一把手槍來:“我有這個”
李玉篆瞪大了雙眼:“手槍”
“對陳天應是人吧”寧瀟冷笑,“我就不信,給他一槍,他還不死他又不是鬼”
李玉篆只好點頭。二人出了門,走進電梯。
樓下停着一輛車,寧瀟坐到駕駛座上。
“你會開車你還不到十八呢”李玉篆說。
“眼見功夫。”寧瀟說,“不過,只偷偷開過幾次,車多的話,或是高速不想冒險。安全第一嘛現在路上寬敞,又沒有車,你敢坐就上來。”想到陸楓那個慫樣,他再也信不過別的司機了
李玉篆一看車內,嗯,是自動檔的,駕車難道減少安全指數又增加一分於是她坐到了副駕。
“現在,去陳天應的家吧”寧瀟說。
李玉篆點了點頭。
陳天應雖然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風水大師,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住什麼豪宅,甚至是連一所像樣的房產也沒有,而是住在平洋市,城中村的一處偏僻的出租屋裏面。
出租房是一層地下,帶半個園子,是二十多年前的老建築了,頗爲破舊陰暗。租金一個月才兩千,在平洋市這樣的大城市來說,已經是十分便宜的租金。
而他平生所得到的錢,俱捐給了慈善機構。是有名的大善人爲着這事,他還成爲了網絡紅人,得了個天善道長的美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