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莊那是縣城有名的高檔酒樓,隨便一個菜也得幾百塊錢。
李向珍活了幾十年,還沒有進過這間酒樓走進酒樓大廳,李向珍就老激動了。
“麗芳”一個聲音響起。
譚麗芳一看,居然是路女士,路女士身邊還在一名五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
譚麗芳沒想到路女士會下樓來接她的,一下子懵了
“阿路,你咋下來了”譚麗芳說。
“這些就是你的家人吧”路女士笑着上前,往那些人身一掃,神色就不對了,又不甘心地往後面看,仍然沒看到該看到的人,臉微黑,眼皮就跳了跳。
“阿路,我跟你介紹,這個是我的大姑子、姐夫,還有我的外甥苗棟。這是我老公向城,你見過的。這位是”譚麗芳望向那中年男人。
“這是我家老孟。”路女士說。
“是孟先生你好你好”譚麗芳不敢置信地上前,跟老孟握手。
“叫我老孟就好了。你好。”老孟呵呵一笑,掃了李向珍等人一眼:“你的親人都到齊的”
“齊了齊了”李向珍連忙答腔這就是孟先生想不到他們也有跟孟先生同臺喫飯的一天。
“你好啊,孟先生”苗棟擺了一副自己是精英的模樣,上前跟老孟握手:“我叫苗棟,以前在魔都念書的。能見到你真榮幸”
老孟嘴角一抽,你誰呀
老孟和路女士對視一眼,這些不三不四的人都是啥啊他們想見的是李玉篆
但請都請來了,不好把人打發走。而且他們得知,李玉篆開起了大公司,忙得緊,沒空來也是情理之中。
“上樓菜都點好了”路女士連忙笑着招呼。
一行人上了樓,走進包間裏,老孟就對服務員說:“可以上菜了。”
“今天的菜啊,都是如月莊的招牌菜”路女士說。
“哎呀,你真客氣,讓我都不知如何是好。”譚麗芳說。
“這有什麼。”路女士呵呵呵,心中暗恨,這些菜都是頂級啊爲的是招待李玉篆,但李玉篆卻沒有來
因爲菜早就是點好了的,不一會兒服務員就把菜一起上了。一共十個菜,全都是貴東西
李向珍盯得眼珠都快掉上面了。
苗棟因爲很啥得花錢,這些倒是見過,但擺了滿桌,還是很驚喜。但他今天的目的可不是來喫的。
“孟先生,我跟你說呀,咱們這裏的g,d,p啊,升得不夠快,缺人才。我呢,以前在魔都接觸過方方面面的人。”苗棟說。
老孟嘴角抽了抽,你懂啥啊從電視裏聽到那麼幾個假大空的詞就曳出來,弄得很了不起的樣子。
譚麗芳一見苗棟這樣,氣得臉都青了。李向珍不住地扯她的衣角。
譚麗芳在車子上信誓旦旦,如果拒絕的話,就打臉了想了想才說:“阿路,今兒跟你說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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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啊,你說。”路女士笑眯眯地。
“他”路女士嘴角一抽,這種草包“聽說你侄女開公司呀,讓他到你侄女的公司上班就好了”
苗棟臉色一變,譚麗芳說:“唉,他不想去那邊,你能不能介紹一份工作給他,就到你們那邊上班”
路女士終於忍無可忍了,臉上一沉:“麗芳,你求我之前,是不是也應該幫我們一下,沒有你這樣的”
“我我幫你什麼”譚麗芳一下子就懵了。
“還能是什麼”路女士皺起了眉,冷聲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當然是給我家老孟看一看呀”
“看看什麼”譚麗芳聽得一臉陳懵逼。
“看什麼”路女士臉拉得老長,“當然是看風水啊給我家老孟助力”
“看風水”譚麗芳更懵逼了,“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哪會看風水啊”
“誰說你會了”路女士徹底生氣了,“是你侄女李玉篆”
“李玉篆”譚麗芳笑了,“她就是一個小神”
“她就是一個大風水師”路女士卻搶先打斷她,“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在省城可出名了,上流社會的,沒有人不知道她的想得她指點一句,比摘星星還難呢我跟老孟年前就找過她幾次,卻連她的面都見不到如果不是爲了讓你引見,我幹嘛浪費這麼多心思和精力討好你啊你以爲我喫飽了撐着嗎這幾個月我又是給你籤保單,又是約你喫飯請你玩,爲的不就是這個以前你吊起來賣就算了,但到了現在,你還跟咱裝糊塗,還有意思麼你前面既然受了我這麼多好處,就是有那意思在裏面,現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開個價再給我們引見”
譚麗芳聽着腦子一暈一暈的,這些人之所以跟她結識,都是爲了想見李玉篆
那個李玉篆何德何能
明明只是一個小騙子而已怎麼能把這些人都騙得團團轉整個省城
不會吧,怎麼騙到的不,不可能是騙到的
出來社會二十多年,她知道一個真理,紙是包不住火的更何況是在這麼多火眼金睛的人面前,李玉篆再能作妖,也不可能藏得住
那就是有真本事
她知道,這個世上,只有真本事的人,才能真正喫得開
譚麗芳想到這,差點就吐血了。
“譚麗芳,我跟你說話呢”路女士臉黑森森的。
“你們可能想太多了,那些東西見不着摸不到的”
“是你沒見識”路女士呵了一聲,“敢情你不知道你侄女的本事,天啊現在整個高豐,誰沒聽過她的名號你可是親嬸嬸啊現在看來,也親厚不到哪裏去”
譚麗芳直想吐血了。她一直不信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她不接觸和關注那個圈子,她又怎會知道什麼大師的。
就好像一個人,你突然問他世界最有名的圍棋手或是象棋手是誰,也不一定答得出來。因爲不關注,所以也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