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篆笑了笑:“誰敢嫌你,大小姐”
這時李玉篆電話響起來,她打開一看,微微一笑,按了接聽鍵:“師兄,你事情忙完了”
“對的,明天回帝都。”宋驚倫道。
“幾點的飛機,我接你。”
“下午十二點半。”
“我有時間耶。”李玉篆道:“到時我打車去接你。”
“你也該考個車牌了。”宋驚倫說。
“對的。”李玉篆道:“暑假公司準備工作太多,沒空。現在倒是空出來了。”
又聊了一會,就掛線了。東方鵬眉飛色舞的:“你師兄嗎”
“對啊。”李玉篆微微一笑。
“真是想不到啊”東方鵬很是感概,“當時突然出現,覺得來者不善,沒想到跟你一樣,不與那羣玄學協會同流合污。而且還是你師兄。有個這樣的人合作,也安全多了。”
“爸,是去菲爾酒店嗎”東方雯說。
“對,就那間。”東方鵬又對李玉篆說。“以前我每次來帝都都是到這間喫的。還不錯。”
李玉篆透過車窗,看到菲爾酒店大大的華麗的招牌。這是帝都能排得上名的酒店。
車子停在門口,立刻就有門童奔過來開門。
李玉篆才下車,突然有一輛跑車,嗡地一聲,從她身上掠過,李玉篆被帶得腳下一歪,就撞到正在下車的東方雯身上。
“小篆,你沒事吧”
東方雯和東方鵬都嚇了一大跳,東方婷擡頭,只見那輛跑車停在前面不遠,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從車子下來。
“豈有此理”東方婷大怒,正要衝上去。
門童嚇得連忙攔着她,急道:“小姑娘,算了算了那位少爺可惹不起”
“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東方婷冷冷道。
“婷婷,民不與官鬥”東方鵬陰沉地道,“雖然我們也不弱,但這裏是帝都,要真跟他們扯,喫虧的還是我們。不過,民也不是好欺負的。所以,你和小篆都要努力,做人上人”
李玉篆小臉冷沉,只見那幾個人全都當一回事,已經在門童和諮客的帶領下走進了酒店。
前生,她被人踩在腳底下二十多年,今生還會嗎
不會了不論是有錢人還是所謂的權貴
一如以前只不過是一名農村娃一步步成爲公司,走到平洋市頂端一樣,在這裏,她也要一步步地走上去
再不讓眼前這些,她前生的至親,今生至友,被人欺凌。
幾人走進酒店,東方鵬的老朋友早等在那裏,一看到東方鵬就哈哈大笑着,倆老兄弟抱着問好。
李玉篆吃了飯,就回到宿舍休息。
第二天開校會,新生代表上臺講話。
嗯,她不是新生代表,畢竟她精力有限,又要經營公司又要修練,能考到帝都,真的了不起了。
新生代表是一個呆愣呆愣的男生,黃着一副辣眼睛的黃邊眼鏡,胖胖的,演講居然笑了三次場。
因爲是第一天上學,有很多事情要做,譬如領課本,還有校服之類的,忙到下午十一點半,李玉篆連忙趕去機場接宋驚倫。
路上還塞車,當來到機場時,已經十二點半
李玉篆急急忙忙地衝進去,就快到站口時,突然與一個人察身而過。
李玉篆一怔,猛地停住了腳步,回頭。
那人也是猛然回頭,看着她。
李玉篆雙眼瞪得大大的:“寧瀟”
他看着她:“李玉篆”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多年不見的謝寧瀟。
多年不見,當年十四五歲的少年早已經長大成人。
他又長高了,足比她高出一個頭。
他變了好多,又似未變。仍然流豔似火的眸子,一瞬間就能撞入人的心和眼,猶如赤蓮花開,烈火跳躍。變的,是那眸色更爲沉着,似深不見底的幽潭,你的影子在他的眼裏明明滅滅,似走不出的囚牢。
少年明豔的五官已經長開,收斂得更爲迷人。
兩相對視了好一會,寧瀟才拖着行李箱走近,輕輕把她的腦袋按在胸前,聲音低喃:“李玉篆,你居然在這裏。”
李玉篆長睫一低,帶着說不清的情緒,閉上眼,輕輕一笑,聲音微啞:“對我在這裏。”
再擡起頭時,只見她眼眶微紅,寧瀟脣角微翹:“有這麼感動嗎”
“挺感動的,你呢”李玉篆嗯了一聲。
“我嗯,還行。挺開心的,一回來就見到你。”他微微低身,滿嘴的不在乎,卻忍不住伸手捂着她的臉,“讓我看看,五年不見,好像變得有點好看了。”
“我本來就很好看的。”李玉篆惱,一把打開他的手,卻是脣角微翹:“你是纔回國的。”
“對,在國外待好六年。”寧瀟說,“你爲什麼在這裏”
“我呀,唸書啊。”李玉篆說,“考到帝都大學了。”
“不錯嘛。”寧瀟道:“記得你以前好像說過留在平洋市那邊的,怎麼突然到這邊來。”
“呃想了想,既然自己成績好,都是念書,不如念最好的大學這樣。”
“長高了。”寧瀟按了一下她的頭。
“你也是。”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站在路中間聊天,宋驚倫拖着行李箱走過來,一臉懵圈:“這誰呀”
“你是來接我嗎”寧瀟說。
“不是哦,糟了,師兄呃,師兄你在這”李玉篆看到宋驚倫了。
“師兄,嗯”寧瀟流豔的眸子掃過去。
宋驚倫笑吟吟地走過來:“師妹,這位是”
“他是”
“青梅竹馬。”寧瀟紅脣微挑。
“青梅竹馬”宋驚倫笑了,伸出手,“你好。”
“師兄,你好。”寧瀟握着。
“我是她師兄。”宋驚倫道。
“她師兄不就是我師兄麼,一樣的。”笑得驚心動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