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篆雙眼危險地眯眯。
李大海一怔,接着就皺起了眉。
“咱們老李家這麼大的家業,沒個男孩子怎麼行啊”李向城說。
李玉篆聞言噗嗤一聲,她的家業什麼時候成老李家的家產了怎麼,她這小叔還打算找小三生個兒子,把她的家產給繼承了
“反正,這婚我是離定了”李向城堅決地說。
李玉篆呵呵兩聲,上了樓,只見譚麗芳黑着臉站在一間房裏,李靜華只在那裏哭。
“他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李玉篆說。
“他休想休想”譚麗芳啞着聲音尖叫。“他憑什麼把我掃地出門說到底,你們都是幫着他,向着他因爲他纔是親生兒子親叔叔,我是外人”
“這件事我不幫渣男,我只幫女人”李玉篆冷喝一聲,“難道沒了男人你就要死了嗎”
譚麗芳臉僵了僵。
“這個李向城他除了給你一條精子,讓你有了李靜華,他還有什麼”李玉篆說。
譚麗芳一怔,不住地咬着脣。對,她要錢有錢,要事業有事業,有車有房還有女兒,沒了他不會死
倒是李向城,沒了她,她看他用什麼養那小三
現在譚麗芳已經看明白了,李玉篆簡直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就連她譚麗芳這麼精明的人都佔不到她一丁點便宜,李向城也就是丈着李玉篆這個侄女,所以覺得自己能起來而已。
呵呵,她現在倒要瞧瞧,他能不能真的昇天了
“好,離就離,誰怕誰走”譚麗芳尖叫着,一把扯着李靜華,殺氣騰騰地下樓。
李向城氣勢也毫不遜色,用要殺人的眼神掃視她。
“好,好樣的,李向城,你要離婚吧,那就離”譚麗芳咬牙切齒。
“你說的”李向城沒想到她居然會答應。
“不過,你別想拿走一分錢”譚麗芳說,“樓是我的,車子是我的,靜華也是我的,以後你別想她叫你一聲爸”
“憑什麼”李向城鐵青着臉。
譚麗芳呵地一聲冷笑:“就憑樓是我買的,車也是我買的你不答應,可以,那就別離但我會告你重婚罪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李向城臉黑了又黑,最後自己有能力本事了,覺得這些車啊樓啊都不是事兒,便說:“好好,我不要反正這些車樓全寫你自己和靜華名字明天民正局見”
說着冷哼一聲,轉身出門。
譚麗芳咬牙切齒,但他離開後,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一哭,李靜華也哭,整間屋子一下子嗚咽一片。
李玉篆嘴角抽了抽,也不好再說她們,讓她們哭個夠。
“唉,別哭了。”李大海皺着眉,怔了很久才說出這一句。
“糟了,他還有鑰匙他別想到我家拿走一點東西”說着就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李靜華沒有跟上,只在屋子裏哭。
李大海嘆了一口氣,便想轉開話題:“靜華也放寒假吶”
 
“不我放暑假。”李靜華一邊抽泣一邊說,“從十一月底放到二月。”
李靜華點了點頭。“還好”
李大海閉了閉眼,微微一嘆:“你爸媽的事情,唉真是突然”
李靜華又嗚咽起來:“昨天,是我表姐說的,說看到爸他摟着個女人上街。還說不是第一次看到了現在是實在忍不住了,就告訴我們。晚上他回來,我媽抓着他又是打又是罵,他死活不承認,還走了出去,一晚沒回來。今天我媽不知從哪知道他跟那個女人的住處,拖着我去捉姦,他居然幫着那個女人打我媽還說要離婚我媽哭着受不了,就拉着我來這”
說到這,又哭了起來。
李大海氣得渾身發抖。
“現在居然真的離”李靜華還是無法接受。
“這幾天你就在這裏住。”李大海說。
李玉篆到樓上給她收拾出一個房,見她沒帶衣服,就拿了幾套自己的給她:“我穿過的,只穿過一兩次,不知你介意不介意。”
李靜華臉漲得通紅,想起以前都是李玉篆撿她的衣服穿,現在卻換了過了。
但看着李玉篆和李大海,她一時又說不出拒絕的話。
李大海說:“姐妹倆,又不是外人,什麼介意不介意的。”
李玉篆已經抱了幾件衣服出來,見她沒拒絕就遞給了她。
李靜華接過,有三套衣服,便上了樓,打開衣服一看,居然全都是名牌上萬一套的衣服
又想起以前自己的衣服,上百的都是好的,全給了譚梓涵,只剩下些幾十的地攤貨,譚梓涵穿舊了纔給李玉篆。
她的小臉一下子火辣辣的。
李玉篆與李大海回到大廳,李大海不住地嘆氣,李玉篆說:“爺爺,今年生日,我想給你做大壽呢。”
“做啥子做,沒心情。”李大海愁眉苦臉的。
李玉篆原本想給他把生日辦大,但見他沒心情,便歇了,就跟往年一樣,自家人喫一頓算了。
第二天,李靜華打電話給譚麗芳,二人果然離婚了。
李向城淨身出戶。下午兩點左右,譚麗芳開車過來,把李靜華給接回縣城了。
一月二十三,又是李大海的生日。
李靜華自己坐公交車回來。
今年缺了譚麗芳,而李向城的動作非常快,居然立刻就帶了個大閨女回家
李向珍和苗志偉中午就到了,苗棟沒有來,苗苗倒是來了。
苗苗已經二十三歲,仍然青春,但卻不若當年十七八歲時漂亮了。
頭髮也沒以前黃,而是淡黃色,不變的是臉上厚厚的妝容。
人變得很沉默。
李玉篆記得高一那年國慶,李向珍說苗苗交了個男朋友的事情。
當時譚麗芳笑說那男人結了婚的,苗苗是給人當小三兒,李向珍反駁說那男人正在搞離婚。
國慶後,李玉篆就回平洋唸書了。
後來聽李大海說,國慶後不久,苗苗居然拉着那個男人,請他還和李向珍夫婦、苗棟一起喝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