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篆這一睡,第二天中午還沒起來。
鄧虹一大早就出去上班了,倒沒留意外孫女沒去上學。
寧瀟拿起她的手機,給她的班主任發了一條請假的信息。看了看牀上,她還在睡。
他摸着她的額頭,微微一嘆。
然後走到廚房給她做飯。雖然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但他怕她醒來後餓着。
下午六點多,她還沒醒,寧瀟只好寫了一張紙條放桌上,告訴鄧虹,說她已經喫過飯,在準備期末考試,不要吵她,開着燈,關上了門。
鄧虹回來,果然沒吵她,晚上十點就上牀睡了。
寧瀟又跑到廚房給她熱飯,等回到房中就怔了怔。
只見李玉篆站在房裏,衣服已經脫了一半,正在換衣他。
李玉篆看到他,小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滿臉惱怒:“你無恥”
說完就背過身去。
寧瀟苦笑,正要說什麼,她突然又轉過身,跑過來一把抱着他。
寧瀟一怔,還沒反應地來,她已經抱着他的脖子,踮腳,輕輕吻上他的脣。
寧瀟又是一怔,心微微地顫動着,然後一把抱着她,緊緊地抱着她。脣重重地壓下去,感受着她嬌柔的觸感。
少女的馨香氣息,竄進他的鼻息,支配着他所有的感官。
少女的身軀太過嬌柔,似柔若無骨一般,玲瓏的線條緊緊地貼合着,嵌進他的身上。
脣舌交纏間,寧瀟激動地一把扯掉她的衣物,狠狠揉上她的身上,砰地一聲,兩個人狠狠摔到牀上。
他們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把積壓多年的感情釋放出來。
二人在牀上天雷勾動地火,差點就要搞出事情來了。
這時敲門聲卻突然響起:“小篆,你幹啥了”
二人臉上一僵,停了下來。
“沒什麼。”李玉篆連忙回答。
“我聽到砰一聲,以爲你摔着了。”鄧虹說。
“是我的貓回來了。”李玉篆突然眼珠一眼,咯咯笑了起來。“姥,你先睡吧。”
“你也快點睡吧。”鄧虹說完就離開了。
李玉篆唔一聲,在他懷裏扭動一下,好讓自己能喘上氣。
她現在整個人被他壓在牀上,衣服早就被他給撕了,他的手還放在她身上最柔軟的一處。
她小臉薰得通紅,渾身發燙,眼裏秋水盪漾:“你是禽獸嗎”
他垂首,半眯着眼睛用那雙能要人命的眸子凝神着她,紅脣一勾,低笑:“是你把我變成禽獸的。”
李玉篆只感到小臉發燙,眸子一轉:“是誰說,都看了我幾輩子了”
“看幾輩子,你都能讓我熱血沸騰。”說着就用鼻子蹭她的鼻子。
李玉篆心都要融化了,果然不論活幾輩子,沒有女人不愛聽情話的,特別是從自己心愛的男人口中說出來。
“謝寧瀟,你說,我爲什麼這麼愛你呢”她環上他的脖子,“過了這麼久,我還是這麼喜歡你啊”
“這話我早想問你了。”寧瀟把她的腦袋捂理自己的頸脖下。
“不知道哦。”她笑了起來。
“認真想想。
李玉篆很認真地想了想:“呃,說起來,你真是哪哪都不好。脾氣差,又傲氣,但長得好。”
“好了,不用再說了,這個問題我不該問的。”寧瀟無語凝噎。
“果然是因爲長得好”
“謝謝你的讚賞。”寧瀟默默望天,“活了這麼久,第一次因爲這顏值而榮幸的。”
李玉篆咯咯笑了起來,埋進他懷裏,笑得身子都在顫動。
寧瀟心裏一軟,抱着她:“感覺如何”
“像作了一場夢一樣。”她低嘆。“這麼痛苦,現在總算醒過來了。”
那一魄一直在他的體內,他所遇見的,她也有記憶。每一世,他都會來到她的身邊,一直守護着她。
那時候他還不能化形,爲了守護她,吃了好多苦頭。
她也看到了師兄。
在她死後,寧瀟與宋驚倫在一起時的記憶。
看着宋驚倫給她送葬,看着他離開帝都,到處遊歷,遇見的每一件小事。看着宋驚倫慢慢老去,最後去世。只要寧瀟看到的,她都有記憶。
想到宋驚倫,她不由默默流淚:“他還好嗎現在,該在哪裏”
說完一嘆:“我不是個放得開的人,不像師兄那樣,把生死看得如此之淡。我若不記得便算了,現在記起來了,我又想找他,希望他好好的。”
寧瀟摸着她的頭,“你若要找,我可以陪你。”
李玉篆一笑:“一切都隨緣吧。”
“你困嗎”寧瀟說。
“睡不着。”望着他笑,手又環上他的脖子,吐氣如蘭:“漫漫長夜,咱們幹些什麼好”
寧瀟低笑:“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
“我不知道哦。”
李玉篆氣惱,寧瀟笑,摟着她:“你就這麼想當我的女人”
“想了幾輩子。”李玉篆倒誠實。
“我也想了你幾輩子。”寧瀟從她的脣滑到她的瑣骨,“這麼重要的事情,咱們要從長計議。”
李玉篆無語望天。
“因爲動靜勢必會很大,動靜不大,我又不暢快舒服。”
李玉篆聽着他這一本正經地說什麼動靜大,暢快舒服,積累了好幾輩子的臉皮都有些架不住了,說得好像她有多飢渴難耐一樣
好吧,她的確是憋好幾輩子了但可不能說出來惱羞成怒:“夠了,閉嘴吧”
一把推開他,裹着被子滾裏邊去。
寧瀟立刻捱過來,扯開她的被子鑽進來,抱着她:“天氣冷,給你暖牀。”
李玉篆低哼一聲,心裏卻很高興,身子窩進他的懷裏,身子一翻,又抱着他的脖子:“寧瀟”
“嗯”
“咱們聊聊天,我興奮得睡不着。”
“我也是。”寧瀟說。
李玉篆這幾天可是睡飽了,再加上她恢復記憶,腦子一下子多出這麼多東西,的確導致她中樞神經太過興奮,無法入睡。
“對了,我以前的公司呢”李玉篆說。
“宋驚倫死後,我就到處找你,當時公司是交給了他的徒弟打理的。”寧瀟說,“開始倒沒什麼,又傳給了那徒弟的後人吧,然後經營就不好了,漸漸敗落。現在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