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清之長公主會造夢 >第 19 章 各種談話信息
    “世子若是不說,那平西王是不會知道的,儘管放心好了。”多爾袞自然不想在這個時候多生事端,吳應熊不追究那就是最好的。

    魏辭也在這個時候走到吳應熊身邊,只留阿吉格坐在那裏,也沒有給多爾袞行禮,怔怔的模樣看起來惹人心疼。

    不少人都明裏暗裏的偷偷瞧了她好幾眼,吳應熊也很擔心,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壓下自己心裏的渴望,和多爾袞說出宮去了。

    吳應熊被魏辭帶着出了宮,多爾袞看了一眼阿吉格,她神色依舊沒有恢復,好歹好了許多。

    “阿吉格。”多爾袞叫了她一聲,阿吉格擡頭看向他。

    “叔父。”阿吉格笑了笑。

    “跟我回去?”

    阿吉格默默起身隨他一起走,阿娜本想跟上去,卻因她的動作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阿吉格隨多爾袞走出屋子。

    若是說阿吉格一開始被自己想的嚇到了,那麼現在踩在潔白的薄雪上,頂着迎面吹來的寒風似乎也冷靜了,心裏泛起的波瀾已經隨着落下的雪凍結。

    腳上厚厚的鞋底踩在雪上,沒有發出咔咔的聲音,因爲雪不夠厚,哪怕能留下腳印也會在不久之後被覆蓋。

    多爾袞揹着手走在前面,阿吉格跟在後面,雪落在頭上,慢慢堆積出一片薄白。

    “怎麼突然發脾氣想罰他?”多爾袞並不覺得她是個衝動任性的人,也不覺得吳應熊暈倒會是她的錯,因爲這都是他自討的苦頭,他只想知道爲什麼這個小姑娘會那麼氣憤。

    阿吉格握緊交疊的手,輕輕咬了咬下脣,“他不想和本宮親近,便如了他的意,本宮也不缺他一個平西王世子的討好。”

    這話似乎將他貶低到谷底,可是也只有這樣,她纔會真的在多爾袞這裏,與他沒有任何牽扯到一起的可能性。

    “本宮貴爲大清公主,也不缺任何人的討好,與其看着他們虛假的面孔,不如將他們趕的遠遠的,少在眼前晃。”

    博雅公主的親事還沒有定下,按照如今朝廷的局勢,怕是博雅公主和她都要開始定下親事。

    能用一個女人就解決問題,爲什麼要耗費別的資源和人命呢,這是上位者慣有的思維,也是阿吉格最近察覺出來的,多爾袞的意思。

    只不過今日的事態發展,超出她的想象,她本來可以再晚一些再表現出來的。

    可是吳應熊的樣子真的讓她心疼又憤怒,上輩子最親近的枕邊人,居然視自己如同虎豹野獸,她無法容忍。

    “不喜歡也可以與皇上說,到底是固倫公主,自己做這些事不僅會壞了和平西王的交情,還會叫人抓住把柄。”多爾袞也是第一次聽她自稱本宮,想來也是十分憤怒,嘆氣的說道。

    到底是皇室的公主,這傲氣也是她該有的,不過將來成親的人選可就麻煩了,福珠公主的身份,註定不能往蒙古嫁,畢竟入關後和蒙古聯繫會淡下來。

    蒙古野心也不小,不能將一個代表着福運的公主嫁過去,給他們一個名頭。

    要是在關內選擇額駙,嫁的人家自然家世不能太差,到底是大清公主,能帶着和親的性質便更好。

    不過既然惹了阿吉格不開心,那平西王世子便要往後靠靠了。

    “到底是平西王世子,年紀也不小了,今日過後自然知道躲着你,你也別再發脾氣。”多爾袞提醒着她。

    阿吉格也是知道的,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好,也知道他也是真的在擔心自己,“謝謝叔父。”

    一聲叔父,多爾袞便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她,已經凍的臉蛋有些微紅,身上也沒有披風,似乎是早上的時候出來沒有帶,畢竟那時候天氣尚好。

    接下身上從乾清宮拿的披風,伸手套在她肩上,一伸手將她抱起來。

    他在東莪這麼大的時候也抱着她,因此抱起來格外的順手,只是被披風裹着抱起來的阿吉格有些不習慣,微微扭了幾下還是認命的靠着他,不過覺得有些羞恥。

    畢竟她自認爲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阿吉格被送了回去,吳應熊出宮上了馬車,就被魏辭拉着衣裳,他表情臭的讓吳應熊驚愕。

    “夫子……”吳應熊似乎和平日裏沒有兩樣,魏辭這纔將心裏的想法壓下,也忍住了打他一頓的念頭。

    鬆開手,整理了衣衫坐在馬車裏,吳應熊趁他低頭的功夫嚥了咽口水,還好演技好,不然就要被打了。

    “往後別倒在雪地裏,哪怕倒也找一個不會被公主看見的地方……”

    吳應熊覺得這句話十分重要,可是又不知道哪裏重要便急迫的打斷他,問道:“爲何?”

    魏辭扶額,微微側頭,眼睛裏是讓吳應熊看了便害怕的情緒,“你只管將這句話記在心裏,若是再犯你也別想我幫着平西王。”

    雖然覺得這句話後面隱藏的信息很重要,可是被這麼一威脅,他也不敢問,“知道了,夫子,我要在府裏修養多久?”

    魏辭將頭轉回去,輕輕捏着鼻樑,仰起頭靠着車壁,幽幽的說道:“養到夏天再進宮。”

    回去後吳應熊被一羣人簇擁着進了平西王府,魏辭獨自一人回了魏府,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人上門求見。

    魏辭在書房裏坐着,從屋子外進來的人正是傅太醫,“聽聞魏公子尋在下有事,可惜前幾日瑣事纏身,只有今日纔有時間上門拜訪。”

    “坐吧。”魏辭將手裏的書扔在桌子上,而傅太醫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那本書。

    那目光讓魏辭看了直搖頭,又想起確實有話要和他說,便道:“不過是一本尋常的話本,傅太醫坐吧。”

    “魏公子醫術高明,傅某再學幾十年也趕不上,若不是魏公子爲在下補全祖上醫書,怕是也難有這般成就。”傅太醫態度十分謙虛。

    他祖上醫書確實有記載天花防治之法,可惜因爲常年保存不當,存留的文字難以猜測所有過程,給阿吉格試的也是魏辭指點之後,實驗過的十分安全的法子。

    魏辭並不在意這個,因爲哪怕沒有他,傅太醫和他兒子,也會將醫書修補完善,自己只不過提前將結果說出來罷了。

    “傅太醫醫術高明,我們只是有緣罷了。”魏辭如此說道。

    不過也是有正事的,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便說:“宮裏奇壘太妃的事,有多少傳聞?”

    事關後宮,傅太醫也緊張了起來,知道這裏十分安全,也忍不住看了看窗外和門外,才道:“宮中傳聞並不多,奇壘太妃是福珠公主第一日上學後,回去才發現不見的,至於形跡無人得知。”

    “且太后和皇上顧及公主,也明令禁止宮人談起。”

    說完這些尋常的消息,傅太醫又湊近了一些,“聽太醫院共事的太醫說起,奇壘太妃身體異於常人,福珠公主降生時明明身子損害極爲嚴重,卻在短短時間裏便恢復。”

    “因爲給公主診脈,我也曾給太妃診過脈,脈象較之十七八歲女子相似,極爲健康也十分奇異。”傅太醫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便合盤托出。

    魏辭聽到這句話,倒微微眯起了眼睛,脈象和十七八歲女子相似?奇異到可以成爲怪異。

    將傅太醫送走後,魏辭在書房中坐了許久,天快黑的時候屋內出現了一個精瘦的身影。

    “叫人回來,不用去查了,分一些人去科爾沁,保護好即將進京的蒙古官員,若是發現有染上天花的,盡力救治,不能救便要控制好傳染的速度。”

    魏辭一邊吩咐,一邊想着,今年進京的人裏,有福臨未來的第一任皇后,這個女人聰明也有傲氣,上輩子可惜了,不知道這輩子會不會有個好結局。

    畢竟沒有多爾袞的壓制,福臨大概、或許、應該不會再那麼排斥,好歹別走到廢后那一步吧。

    就這麼想着,時間慢慢過去,吳應熊的腿已經恢復了正常,在太醫說痊癒之後,他便高興的告訴了魏辭。

    他眼裏高興的神色,魏辭只以爲他是爲了自己健康高興,絲毫不知道他是因爲可以進宮而高興。

    因爲沒有被安排職務,只能讀書,因此痊癒後又休息了幾日,便重新過上早期進宮的日子。

    阿吉格在看到他坐在屋子裏,滿臉高興的樣子,心裏似乎也沒那麼緊張了,只是看他明顯的討好的笑,微微皺眉,十分冷淡的給福臨行禮去了自己的那間屋子。

    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裝的這模樣,被她罰跪到暈倒,居然還能笑的出來,這個樣子真的是越看越礙眼。

    阿吉格坐在椅子上,緊緊的抿着嘴脣,伸手提筆開始新的一天的練字,因爲寫的字依舊沒有進步,太傅又給她加了練字的量。

    阿吉格對於沒有絲毫進步的字,也沒有辦法,明明手臂很穩,可是下筆的時候終究忍不住手腕微抖,要不是隔幾日便請平安脈,她都要懷疑自己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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