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90年代,對於線切割設備來說,也就是專業用語簡稱快絲較爲普遍,它們大部分是使用手動編寫程序再輸入控制櫃系統操作。
文語招呼着李道裴和肖一凡成功組起了一臺40線切割設備。
經過對設備控制櫃的檢查,和電腦配置檢查,他找來一臺看着還很新的電腦鏈接在機器上,使用已經安裝的1990版本的AutoCAD繪圖軟件,繪製好圖形準備操作時,居然發現了一個實際問題,那就是線切割設備控制櫃裏安裝的單板機編程系統異常無法輸入命令。
文語只好又在電腦裏尋找AutoCAD繪圖軟件,重新試裝成最低版本1988。
不錯,機器的確是動起來,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本來一個長50毫米寬20毫米的加工件出來後,卻出現了0.5-1毫米的精度誤差。這樣的設備給誰都不會買。
面臨這樣嚴重的切割誤差,又怎麼能參加上海的數控機牀展銷會呢?不管怎樣說,成品就是要能用,要好。
文語又試驗切割了幾塊材料,居然發現誤差每次還不一樣。
當他犯愁時,李道裴說道:“語哥哥,人家把xy兩軸的技術參數修改一下看看呀!或許可以了呢!”
文語點點頭,李道裴開始進行技術參數調整。
所謂的技術參數調整就是將xy軸任何一方在行走時位置偏差大的地方,可將參數調整正負偏移來彌補相應誤差,但一般調整不了太大。
李道裴在試着修改參數,文語在腦海裏過濾着線切割設備的所有程序系統。
AutoCAD、x8、Hl、Hf、Caxa、Yh、Ks、autop、單板機等編程系統。
如今既然是單板機,經過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那就只有機械設計加工問題了。
他仔細的端詳着線切割設備的構造,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把整個機器全部拆掉重新安裝。
這是一個艱鉅的任務,從頭做起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文語拍了拍李道裴的肩說道:“不要調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拆掉重新安裝,我懷疑是導軌有問題,還有一個麻煩的事情,那就是這些機牀大部分都是硬軌就比較麻煩,如果是線軌我們還有調試的可能。”
李道裴不解的嘿嘿笑道:“嘿嘿嘿,人家真的不懂什麼是硬軌?什麼是線軌?”
“硬軌就是在機器牀身鑄造時將導軌位做成了一體,再經過機械加工將其做成精面,一般成v型,方便定線。”
文語說到這裏,喝了一口水,接着道:“線軌就是直線導軌與滑塊安裝在機器上所形成的直線活動,這種就是線軌組成的機器。相對而言,硬軌機牀要比線軌機牀結實耐用。我們現在面臨的就是如果硬軌有問題就需要返回廠家返工,麻煩的事還有這是玉衡之之前負責的,估計現在連同供應商都難找回來,何談返工維修呢!不管怎麼樣,先拆再說。”
李道裴在文語的指導下,再加上肖一凡三人在三小時內將線切割設備的x軸和y軸拆卸完畢。
他找到水平尺將整機水平校驗標準。再將x絲桿座與絲桿利用千分表測量誤差在0.005毫米之間。
就在文語還未完成絲桿校驗,李道裴和肖一凡一同回到了車間,李道裴自覺的接着文語的工作。
整整一個小時,終於將x軸絲桿校驗成功,y軸同法而爲。
他們再將工作臺面裝了上去,再次移動千分表測量硬軌的直線度,最終的結果是行程400毫米,誤差在0.02毫米之內。
對於快絲來說,就相當於粗加工機牀的一種,誤差在0.02毫米內並不算大,所以,文語決定繼續安裝。
依次之法,xy軸都已校正完畢,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李道裴本打算請文語晚上喫一頓,可看着他兢兢業業打開了電腦連接好機器,同樣又來了一次加工,結果是實際誤差0.01毫米,成功完成了第一臺設備調試工作。
他經過反覆確定,機牀公差穩定。
文語看着大夥,特別是肖一凡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說道:“終於成功了,我們要把這臺機器僞裝成和其他機器一模一樣的樣子,免得玉衡之前來搗亂。”
在一切完成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李道裴提議:“語哥哥,人家晚上都沒有喫飯,要不人家請客出去喫一頓吧?”
“看你那騷樣?不說還好,一說我也餓了,那就快些走吧!”
文語說着就拉着肖一凡先跑了,對李道裴喊道:“關好門窗。”
等李道裴追上文語和肖一凡已經在大門口了,李道裴望了望天上的繁星,對文語說道:“語哥哥,要不人家還去以前那個餐館吧?”
“你傻不傻呀?估計早都打烊了吧!”
“哎喲!要死了,那怎麼辦?人家好餓。”
“只能走着看着有沒有賣宵夜的地方。”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他們找到了一個有啤酒有燒烤的夜市攤坐下,暢快淋漓的喫着喝着,時不時還哼上幾句。
誰知就在李道裴給文語倒上酒乾杯的時候,從遠處走來一位披頭散髮的女孩,體型像一個人,像嶽菡。
李道裴驚訝的指着披頭散髮的女孩喊道:“哎喲!要死了,語哥哥,快看,哪是不是菡菡?”
至此他們已經喝了不少酒了,文語慢慢擡頭望去……
“誰?她怎麼那麼像一個人,小太監,你說她像誰?”
姑娘聽到有人喊,撒腿就跑。
李道裴急忙追去,嘴裏喊道:“他是菡菡,語哥哥,快追呀!”
這時,沒有喝酒的肖一凡急忙拉了拉文語道:“語哥哥,快追。”
說完他又對夜市老闆說道:“老闆給你50,多的留下次再來喫。”
被肖一凡這麼一拉,文語才清醒了一點,他跟着肖一凡邊跑邊問:“凡凡,幹嘛跑?”
“剛纔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裴哥說是……是什麼,菡菡。”
“啊!”的一聲過後,文語也不見了,就剩下肖一凡一人,他害怕的又跑回到了夜市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