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紅樓之神相賈璉 >74.中山狼賣女求升官
    v章訂閱達到50閱讀無障礙,不足則不能正常閱讀  第一個先預備老太太的飯食, 每日用水牌寫了進上去由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選好再打回來, 他們纔開始動手做,期間菜蔬米麪、雞鴨魚肉該削皮的削皮, 該蒸煮的蒸煮,該拔毛的拔毛,該剔骨的剔骨。

    其次就是二房, 再次纔是大房, 李紈那處。

    “大火”炒菜的廚娘喝了一聲。

    蹲在木柴邊上的醜丫頭連忙塞了一根木頭進火塘。

    緊接着旁邊一個正揉麪的廚娘就罵道:“下作黃子死娼婦, 火都快滅了也不知道添”

    醜丫頭不敢辯駁,忙跑過去撥火添柴, 卻不小心把灰燼弄到了廚娘的褲腿上。

    “我操\你孃的”廚娘一腳把醜丫頭踢個倒翻,一頭撞在竈臺上, 半邊臉都擦腫了。

    她本就生了一臉的膿瘡爛痘,皮子又黑黃,如此又見了血皮, 就更醜了。

    廚房裏的人見狀不知可憐她卻都鬨笑起來。

    醜丫頭蜷縮在地上, 不哭不鬧, 像個死人。

    “你們欺負她一個娘不疼爹不要的做什麼,也不嫌可憐。”一個正在切菜的白胖廚娘說了一句。

    “偏你好心,你怎麼不把她撿回去養着。”揉麪的廚娘冷嗤, “你也就嘴上說說賣什麼便宜好心, 咱們誰不知道誰啊。”

    水蒸氣、煙火氣籠罩着整個廚房, 不是靠近站着都認不出誰是誰;切菜聲、剁肉聲, 聲聲嘈雜不絕。

    平兒站在門口問一個老嬤嬤,“我打聽着你們廚房裏有個醜丫頭,她在哪兒呢,叫來我瞧瞧。”

    老嬤嬤賠笑道:“平兒姑娘找醜丫做什麼,沒得髒了你的眼睛。”

    “恁的多話,我只問你有沒有吧。”

    “是有個醜丫頭,我這就替姑娘叫去。”

    老嬤嬤忙忙的鑽進了煙霧裏,不一會兒揪着個瘦骨伶仃的丫頭就拽了出來。

    “你叫什麼名兒,擡起頭來我看看。”平兒溫聲道。

    醜丫頭聽了不擡頭反而把臉往腿旮旯裏藏,髒髒小小的身子蜷縮成煮熟的蝦米一般。

    老嬤嬤見狀猛的從後面一扯她的頭髮,醜丫頭喫疼下意識的擡頭卻仍沒有哭叫一聲,一雙眼睛裏盛滿了麻木空洞。

    平兒被這張臉唬的不輕,又見她穿着一身烏漆墨灰的短褐,褲腿蓋不住腳脖子,起了惻隱之心,想着二爺既然要找一個臉上有痘瘡的,興許有大用處也未可知,這孩子正合適,就先帶了她回去,要是個有造化的從此脫離了這裏也是我的功德。

    於是就道:“這孩子我領走了,以後就是我們院子裏粗使的丫頭了。”

    撂下話就示意身後的粗使婆子架起醜丫頭跟着她走。

    此時賈璉正坐在粉油大照壁小院子的涼亭裏,石桌上放滿了各種藥材和香料,他正一手執藥杵一手往舂桶裏添加藥材。

    而王熙鳳則躺在旁邊的逍遙椅上睡覺,臉上貼了玫瑰滋養蠶絲面膜。

    不知不覺日影西斜,王熙鳳醒了捧起書來念念有詞,賈璉則做好了一碗專門針對面瘡的樺皮散。

    “二爺,人找着一個,您瞧瞧合適不合適。”

    賈璉擡頭就見平兒牽着一個穿一件墨綠褙子,梳着雙丫髻垂着頭的瘦弱女孩過來。

    賈璉見她如此自卑心中已然有數就道:“把她的頭擡起來。”

    平兒聽話用帕子墊在手上擡起了醜丫的下巴。

    “哎呦,這滿臉的痘瘡怪滲人的,平兒你哪個犄角旮旯找來的趕緊送回去。”

    賈璉笑道:“別忙,能治,如此才能顯出咱們玉容閣的本事來。”

    “平兒把她牽過來,坐那兒。”賈璉一指自己對面的石鼓凳,然後進屋找了一個雕花木盒託在手上拿了過來。

    打開之後裏面有一根通體黃亮的粉刺針,這是他到外頭針線鋪子專門定做的。

    “平兒去倒盆熱水端來。”

    “是。”

    “鳳哥,打發人去倉上要一甕烈酒來,再去把我弄回來的蠶絲布也拿一沓來。”

    “是,二爺。”王熙鳳心知賈璉要大展身手笑着去了。

    在這個過程中醜丫一直像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裏,讓幹嘛幹嘛,就是不說話。

    賈璉拿着粉刺針站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笑道:“爲着你這張爛臉,是不是很多人視你如瘟疫是不是有很多人欺負你,看不起你,拋棄你他們以爲你的臉爛了,你的人也是爛了的,所以誰都能踩你一腳。你,想不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賈璉微微彎腰桃花眸子和醜丫麻木的雙眼對視。

    他的眼睛裏有星光,似乎隱藏着一種魔力,這魔力的名字叫做改變命運。

    醜丫被眼前俊美的男子蠱惑了,她死寂的心波動了一下,動了動乾裂的嘴脣說出了一個“想”字。

    “好。”賈璉直起身笑問,“美麗的過程就是經歷痛苦的過程,你怕疼嗎”

    “不怕。”

    “好。”

    這時平兒端着熱水走了進來。

    “放在凳子上吧。”

    “對了,你叫什麼”賈璉問醜丫。

    醜丫畏畏縮縮不敢吱聲,還是平兒插話道:“二爺,我問了,她死閉着嘴不肯說,我聽見廚房裏的人喊她醜丫。”

    賈璉笑道:“醜丫不好,我給你改個名字吧,從今往後你叫天香。”

    平兒聽了一指頭戳在醜丫的腦袋上,笑道:“不知你得了什麼造化,得了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的好名字。”

    醜丫抿抿嘴,眼睛追着賈璉。

    又過了一會兒王熙鳳手裏託着一沓蠶絲布領着豐兒過來了,豐兒懷裏抱着一甕酒。

    如此諸物齊備,賈璉用沾了酒的蠶絲布擦了擦粉刺針就開始給天香清理痘瘡。

    一針紮在鼓起的膿包上,別人看着都疼,天香卻只皺了下眉頭,兩隻手攥的緊緊的,不叫一聲疼。

    過程有些噁心人,王熙鳳、平兒、豐兒要躲出去被賈璉都叫住了。

    “你們都仔細看着,往後玉容閣開張第一批客人可是需要你們兜攬的。好好瞧着我是怎麼用這粉刺針的,仔細些,這可是往臉上扎的,馬虎不得,使用之前一定要先用烈酒清洗。”

    聞着酒味兒賈璉嘆氣,“這烈酒還不夠使的,回頭得再提煉。鳳哥,咱們還有能用的人嗎你把你那些陪嫁過來的家人都從府上抽出來吧。先培訓再上崗。”

    王熙鳳坐在一邊道:“要人還不容易,府上家生子多的用不完,收攏收攏就夠用了。”

    賈璉笑道:“二奶奶最是能幹,收攏人這事交給你,我抽空寫個培訓教程。”

    平兒聽糊塗了,忙問道:“二爺,何爲先培訓再上崗”

    賈璉一邊給天香擠膿瘡一邊笑道:“就是先給他們立規矩再讓他們做事。”

    王熙鳳笑道:“你們二爺嘴裏近來多往外蹦新鮮詞,我每常聽不懂,問了才知道,仔細一琢磨竟狠應景。”

    平兒賠笑道:“誰說不是呢。”

    給天香清痘瘡清了大半個時辰,弄完後用烈酒擦臉,清洗,然後又用兌了水的溫酒調和樺皮散讓天香吃了,囑咐道:“這一碗樺皮散便是你的藥,每日取一勺溫酒調和成一碗服用,一日三次,記住了沒有”

    臉皮紅腫的天香忙不迭的點頭。

    隨後賈璉又對王熙鳳道:“前兒我做成的那盒瑩肌如玉散、玉容散一二三號你都拿給她,再注意一下她的飲食,忌辛辣,只能喫清淡的,我看她還有些氣血不足之症,從你的份例裏每日給她做個補湯調養身體”

    平兒在一旁道:“這小蹄子究竟哪來的造化讓二爺爲她如此費心,倒比二奶奶還金貴了不成。”

    王熙鳳笑道:“你聽聽,還是我的丫頭爲我抱不平。”

    賈璉笑道:“這還不是爲了二奶奶的玉容閣不過拿她做個試驗,是好是歹就看她的造化了。”

    天香急忙跪下想給賈璉王熙鳳磕頭,賈璉忙道:“你那臉可不能碰髒東西,快起來吧。記着,瑩肌如玉散每次洗臉洗手用,玉容散一二三號則是抹臉的,不能混用。”

    “奴、奴婢記住了。”

    到了晚間,在牀榻上夫妻倆閒話,王熙鳳便道:“今兒我打發豐兒去倉上要酒,戴良不在,他兒子戴春坐在那裏打瞌睡,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賈璉問。

    “那小兔崽子說到豐兒臉上,他說:不是璉二爺說的嗎,庫房的東西都讓我們這些碩鼠偷沒了,哪還有烈酒。要不是豐兒平素潑辣又有口齒搶白一通,你想要烈酒是不能了。”王熙鳳冷笑:“鴛鴦那小娼婦自來會勾搭那些小子們,都是爲了捧她的臭腳,打量我不知道呢。”

    “這你就有失偏頗了,不如說是捧賴嬤嬤一家子,底下這些家生子多是一個鼻孔出氣。爲這個生氣不值當,冷眼看着吧。”

    “我孃的嫁妝裏在近郊有個莊子,等你收攏好了人就把他們弄去那裏,咱們也去住些日子,一爲培訓,二爲把作坊弄起來,等一切準備停當,玉容閣那邊也改建好了,咱們就開張營業。”

    卻說王熙鳳的陪嫁丫頭安兒被攆出去之後就到了她在榮國府認下的乾孃家裏暫住。

    她這乾孃是餘信家的,在王夫人跟前聽差使喚很有些體面,卻是個捧高踩低的老貨,之前捧着安兒不過是看在王熙鳳跟在王夫人後面管家的面子上,如今安兒做下那等不顧廉恥的事情被攆出來,餘信家的本不想讓安兒住在自己家裏,卻被安兒一番野望志氣給迷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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