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李國強沒有想到的,窯廠的利潤竟然這麼大。
按這樣算,每月最少能出個兩窯,一年的利潤就可以到過近五十萬呢!
除去上交鄉財政管理費五萬元,仍然有四十多萬。
好傢伙,這可是要發大財了。
這個生意能做,還必須好好幹,加油幹。
李國強找來錢玄,商議下一步打算。
“老錢,我想再盤一座窯。”
“董事長,嚐到甜頭了?”
“這利潤驚人,是塊大肥肉。”
“可是我們手裏也只有這第一窯掙的兩萬塊錢呀,多少得留些備用啊。”
“商機瞬間即逝,哪裏能讓我們有充分的準備纔去擴展呀?”
“你這是孤注一擲,不顧後果。”
“老錢,我們有了第一窯的經驗,現在做窯廠已經是輕車熟路,沒有後顧之憂啊。”
“董事長,你是打定主意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況且今後的政策走向也不清楚,說不定哪天會禁了窯廠呢。”
“這怎麼可能?大家都要建房子的,禁了窯廠,沒有了磚,怎麼建?”
“老錢,我就是隨口一說,反正我的想法就是再建一座窯。”
“也不是不可以,目前我們二建、預製廠和窯廠發展都很順利,資金流暫時是不會出現問題了。”
“那我們馬上跟鄉里彙報,打個申請,看看上面批不批。”
“好的,我馬上去辦。”
錢玄最佩服李國強的,就是他的決斷,從不顧前瞻後的。
報告遞到了童富貴手裏,他非常高興。
李國強擴大生產規模,正是鄉里的希望。
這一次鄉里和縣裏的動作很快,很快就批覆了。
一方面是鄉里的鼎力支持,另一方面是由於青蓮鄉這個窯廠不佔用耕地,政策上沒有束縛。
拿到批文,李國強指示王建順,馬上開工建立第二座窯。
原來那座窯盤了三四個月,李國強很着急,但大師傅說已經很快了。
現在建新窯,肯定也得三四個月後才能成功。
“儘量在元旦可以點火。”李國強跟王建順提出了建窯進度時間表。
“好的,董事長,我跟大師傅他們研究研究,有前面這座窯的經驗,二窯的進度應該會更快些。”
“快歸快,但要保證質量,這件事可不能麻痹大意。”
“這個你董事長放心,我會全程盯着的。”
李國強現在十分滿意王建順的工作態度,而且他能參與到每一項工作中,很快就會成爲行家裏手的。
二窯的開建,已經註定了米廠可能夭折了,至少可能是遙遙無期。
條沿村的羣衆聽說了窯廠工人工資很高,都對之前反對建窯廠那部分人在意見,送上門的好事,偏被他們給攪黃了。
現在聽說要建二窯,馬上感到一些希望,不少人去找村幹部,讓他們去鄉里爭取。
村幹部找到鄉長童富貴,“鄉長,上次建窯的事,我們非常不好意思,沒有做通羣衆的思想工作。”
“鄉長,其實你是曉得我們什麼意思的。”
“什麼意思?”
“聽說超英集團準備建二窯了。”
“是啊,怎麼了?”
“能不能建到我們條沿村?”
“會破壞你們村風水的。”童富貴在心裏暗笑了一下,但表面上仍然一絲不苟的。
“那是極少部分人的胡言亂語,不可信的。”
“不可信?那上次你們爲什麼不積極主動做工作?”
支書和村長都無言以對,只好坑着頭想辦法。
“現在這個形勢你們村幹部不好好把握,將來會後悔的。”
“我們曉得了,鄉長,這次你可得幫幫我們條沿村的忙。”
“幫忙可以,但事情成不成兩說。”
“我們相信童鄉長的威信。”
“威信?我要是有威信,當初窯廠首選之地便是你們條沿村,最後怎麼樣?羣衆反對,你們村幹部作壁上觀,不想作爲。一句話,是你們村幹部自己的思想還陳舊僵化。”
“你們看看,嚴碼村現在從集體到個人,因爲窯廠,收入都上去了,村裏風氣都改觀不少,原來成天打牌賭錢的,現在都到窯廠上班了,有些羣衆在街上見到我,都高興的說,這樣幹下去,一兩年就能蓋上大瓦房。”
“我們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有點晚了,你們上次是把人家李國強得罪到家了,說不定現在人家恨死你們了。”
“鄉長,要不你帶我們去找李國強,我們當面給他賠罪。”
“這個態度不錯,走。”童富貴從辦公桌後起身就走。
條沿村的支書和村長兩個人臉上馬上就有了笑容,既然童鄉長肯親自出馬去談,事情便可能有了八九成把握,他們瞭解過了,童鄉長和李國強的關係不一般。
支書叫姚九,村長叫姚浩成。
“鄉長,到了李國強那兒,我們倆只管負責道歉,剩下的事,就拜託您老人家了。”姚九笑着說。
“你倆放心,該說的我都會說,至於人家大老闆是什麼意見,我可不敢打包票。”
“我們相信您。”姚浩成說道。
他們一進入超英集團大院,樓上辦公室裏的李國強便看到了,他心裏明白這三人的來意。
其實李國強原來的意思,是把二窯建在一窯附近,這樣子管理起來很方便。
但是錢玄說最好能分開,因爲涉及到取土的問題。窯廠的用土量很大,兩座窯建在一起,一個村肯定壓力很大,而且運輸起來,道路上也會非常繁忙,肯定會降低效率。
李國強是認可的。
可不在嚴碼村建,又去哪兒建呢?
青蓮村是不可能的,縣裏不會批准。
條沿村呢,人家不同意。
正瞌睡着呢,竟然有人過來遞枕頭了。
不過,因爲有先前條沿村反對一事,李國強不想表現得非常熱情,便停住了下樓迎接的步伐,悄悄回到辦公桌後坐下。
他想,現在穩坐釣魚臺,那就做個座山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