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心月之所以這麼說,那是給丁譽芳一個歷練的機會。
要知道以現在的全心月,別說是房梁這個宵小之輩了,就算是金仙之境的超強修行者都不一定毫無聲息的從她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在一個就是,全心月也不怕什麼屍仙門和點清派,這兩個門派要是在人世間修行界那是墊底的存在。
就算是房梁走了,那也就走了,就算是把這裏的事情告訴了屍仙門,那也只是說說而已。
要是屍仙門的掌門人識相的話,絕對不會前來尋仇的,一個可以拿出上品仙劍的修行者,是個明白一點的修行者都會知道其中不同尋常的地方。
最起碼這個修行者絕不會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最少也是那些大型的隱世門派的弟子,是屍仙門回去點清派這些小門派得罪不得的存在。
而在房梁的心中,還沒想到要把這些事情稟告給屍仙門,心中他最想的就是逃出這裏。
房梁的修爲境界自認爲是比劉浪高了些許,但丁譽芳都可以一招秒殺,而且還是在後發的情況下,秒殺的劉浪。
那麼自己要是動起手來,絕對的喫虧,說不定自己也就此長眠於此了。
所以五陰罡即刻施展,因爲房梁知道五陰罡很像那些所謂的傳送陣,他在自己的老巢也布有同樣的五陰罡,那就是爲了遇到強大的敵手逃命而設的。
也是丁譽芳驚駭於剛纔自己殺了劉浪,而劉浪是真正的人類,是丁譽芳一時半會兒的怎麼也轉不過個來。
這不是丁譽芳優柔寡斷,而是她心慈手軟,有些不忍罷了。
所以全心月問出的話,丁譽芳並沒及時作出反應,只是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了已經站在五陰罡之內的房梁。
“唉”全心月輕輕的嘆息一聲,知道房梁算是逃出一難了。
雖然全心月是戰神戟的器神,有着肅殺之氣,對於房梁這樣的人本應是殺無赦的。
可是全心月既然把生殺大權給了丁譽芳,也就沒對房梁動手。
當五陰罡的光芒大盛,隨即消失之後,丁譽芳才緩過神來,但並沒有什麼後悔的神色,只是微做嘆息,說道:
“唉,阿月姐,他也是個人,就饒他去吧,我想高強哥哥也不會怪我的,不是嗎”
聽着丁譽芳最後不自信的自問,全心月淡然一笑,拍了拍丁譽芳的肩頭說道:“好啦,一個小角色而已,沒必要掛在心上的。”
丁譽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點了點頭,隨即肚子餓和全心月不知所措的笑了笑。
全心月則搖了搖頭,因爲她看着地上又多了一具屍體,就問丁譽芳:“阿芳,你說這些屍體怎麼辦是通知那些部門,還是毀掉”
丁譽芳也不知道爲什麼全心月啥事都問自己,或許是基於高強哥哥還或許
丁譽芳不在這事上糾結,只是看了看那幾句具屍體,秀眉輕皺說道:“還是毀掉吧”
全心月點了點頭,但此時卻還是由丁譽芳定奪:“那,阿芳,你就想一個法子吧
,或運用法術,或勾召那些神祗代勞,你自便吧”
所以,出了口氣說道:“還是我把這些攝走吧,那些黃巾力士都很愛乾淨,這麼血腥會叫他們不滿,那樣就不好了。”
全心月忽然間笑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丁譽芳見到了全心月沒說話,隨即收了還拿在手中的落霞仙劍,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在幾道靈訣打出,神力包裹住那幾具屍體,隨即看了一下房間的窗戶,有搖了搖頭。
再次左手捻着一個靈訣,右手劍指指向了其中一個屍體,凌空書寫出一道隱形符籙,接着哈出一口氣,默唸了幾句真言咒語,隨後輕喝了一聲:“去”
看着那具屍體憑空消失在房間之內,丁譽芳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然後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全心月,再次不自然的想了一下,又對着另一句屍體重新凌空書寫隱形符籙。
接着來回四次,把八師兄三兄弟和劉浪,還有那個屍仙的屍體攝走,才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對着全心月開心的笑了一下。
全心月也回報的笑了一下,但還是微微的搖了一下頭,纔開口說道:“阿芳,你這樣怎麼行,其實沒必要如此複雜的,神力把這些屍體攝走就行了,正常人是看不到神力的。一是,神力過於速度,而是常人肉眼凡胎,你這樣太過於小心了。”
“嘻嘻”丁譽芳帶着微微的尷尬,笑了一下說道:“小心無大錯嘛,我的父親可是個執法的人員,從小就給我灌輸這些。”
忽然,丁譽芳像是想起了什麼,看着全心月問道:“阿月姐,你說那個屍仙是我的叔叔嗎”
全心月一怔,不置可否的說道:“這個我可不敢保,對了,你可以問一下那個劉浪的元神,他或許給你答案的”
“劉浪的元神”丁譽芳有些不解的說道:“阿月姐,剛纔我的天眼一直開啓,沒見到劉浪的身體裏面飛出元神啊”
全心月輕嘆一下,說道:“唉,阿芳啊,劉浪那可是老油條了,知道那時要是元神出體的話,保不齊會形神俱滅了。”
“不過呢”全心月看向了虛空,說道:“你要想問劉浪的元神,阿月姐給你把他喊回來”
“可以嗎”丁譽芳似乎不敢相信全心月,但也表現出很是震驚,還可以這樣嗎
“當然”全心月點頭說道:“你等着。劉浪劉浪給我過來”
全心月的聲音聽上去平淡無奇,只是那兩聲劉浪,似乎是很重。
丁譽芳的天眼也被開啓了,她也很想看看全心月是不是運出了仙力。
可看過之後,丁譽芳很是失望的關閉了天眼,不解的看着全心月,眼神充斥着詢問。
“阿芳,你問吧”全心月也發現了丁譽芳那詢問的目光,隨即指了指丁譽芳的側面,嬌笑着說道。
丁譽芳一驚,順着全心月的看了過去,赫然打入眼簾的不是劉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