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唐磚 >第七節懲罰
    “有一個人告訴我越是簡單的刑具,越會給人造成痛苦,越是粗糙的刑具造成的後果就越是暴烈,你摸金校尉一派的不傳之密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笑話,尋龍定位?窨子棺?青銅槨?豎葬坑?還是匣子墳?有我不知道的嗎?”雲燁在說的過程中一直笑眯眯的,語氣也溫柔,對黃鼠親切的如同老友。

    黃鼠眼中的絕望之色越發濃重了,雲燁越是溫柔,他越是絕望,他努力的要挺起身子卻被繩索捆住動彈不得。脖子上的青筋亂跳,張着嘴大喊:“你都知道了,爲什麼還這樣對我,有本事一刀殺了我。”

    “爲什麼?原因說出來有些可笑,說好了,你不準笑哦,我要折磨你的原因不是因爲你盜挖了誰家的祖墳,在我看來,他們妄想在死後依然富貴,要把這個世界百姓創造的財富帶到另一個世界,這是一種嚴重的走私行爲,造成了大量的浪費,你們把他陪葬的財富挖出來,讓他們重見天日,重新匯入流通,有功而無過。”

    黃鼠聽不明白雲燁在說什麼,他只聽懂了雲燁說他有功:“既然某家有功,爲何要擒拿某家,讓某家繼續立功不好嗎?”

    雲燁把伸出食指不停的搖晃:“不不不,你是禍害,禍害必受到懲罰,否則天理難彰。”

    他又拿出從李綱那裏要來的黑驢蹄子,在木板上輕輕敲擊。

    “這纔是我爲什麼要懲罰你的真正原因,”

    “黑驢蹄子?這不過是某家常用的法器,你既然熟悉我摸金一脈,就知道黑驢蹄子是開棺時必須用到的,這有何錯?”黃鼠有些糊塗了。

    “黑驢是你的嗎?你無故殺了一頭黑驢差點讓一家六口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不缺少買一頭驢子的錢,卻動了偷盜的念頭,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你是一個壞坯子,爲了那個差點被你逼的自盡的鄉民,我懲罰你,有什麼不對嗎?”

    “只是一戶鄉民而已,你一介侯爺用得着替她出頭嗎?”黃鼠徹底糊塗了,還有這種侯爺?

    “閉嘴!沒有鄉民老子給誰當侯爺去?這頭驢子我替你賠,只不過從你身上抽四五斤血做些豆腐喫,”說完就在黃鼠綁在木板下面的手腕上捅一刀。

    黃鼠魂飛天外,他聽見自己的血滴在盆子裏的嗒嗒聲,還他孃的是銅盆。

    “咦?你哭了,你不是號稱走南闖北的硬漢子嗎?這纔開始,你就熬不住了?這讓我想起以前聽說過的一位堅強無比的婦人,她遭受的刑罰是你不可想象的,爲了一個偉大的理想,她的思想戰勝了來自肉體的痛苦,硬生生頂住了各種酷刑,比如這種。”

    雲燁拈起木盤裏的竹針,在黃鼠臉上輕刺幾下:“把它用小錘子慢慢敲進你的指甲縫裏,直到從手指上穿出來,上次我不小心被門夾到手指,痛得我心都碎了,也不知那位勇敢的夫人是如何熬過去的,你盜墳掘屍想必膽子很大,慢慢享受吧,好人能扛過去的刑罰,你這樣的惡人應該不在話下。”

    黃鼠臉上汗出如漿,努力睜着雙眼不讓他們閉上,瞳仁隨着雲燁的手轉動,眼睛一眨不眨。

    雲燁似乎忘記了什麼,拿起木盤裏的一個竹子做的注射器,粗大的針頭是用最細最堅硬的毛竹細枝磨製的,比不上後世金屬針頭,但用他扎進皮膚,刺穿肌肉還是沒問題的,最妙的就是他中間有孔,完完全全是天然的針頭的替代品。

    “你聽說過屍毒嗎?這是我特意從屍體嘴裏抽出來的,”說完就輕推注射器讓一些綠色的液體從針頭部分噴出,滴在木板上產生很多氣泡,沒一會木板被濺到的地方就變成了黑色。

    黃鼠努力地扭動身體不讓針頭接觸自己,嘴裏大喊:“我服了,我做你的工程師,我做你的工程師!”

    針頭依然扎進了他的身體,黃鼠絕望的抖動幾下,不動彈了......

    門被猛地推開,長孫衝,李懷仁,尉遲,李泰,李恪等一大幫子學生衝了進來,一個個捂着鼻子看着昏迷不醒,屎尿齊流的盜墓賊。

    “這該死的盜墓賊真沒用,又沒真的給他放血,只是嚇唬他一下,就昏死過去了,膽大,我呸。”長孫很生氣,

    “小蟲,兩百文快拿來,不許耍賴啊!誰讓你賭盜墓賊可以挺過去的,我就知道小燁出馬,那傢伙就討不了好。”李懷仁高興的朝長孫衝討債,書院裏每人每月只有一貫錢的零用錢,用來支付各種費用,可憐的長孫衝剩下的幾天只好肯幹饅頭,家裏再有錢也沒用,在書院只認書院印製的票據。

    “燁子,你弄個盜墓賊幹什麼?這種傢伙都會被絞死的,你乾脆用屍毒弄死他得了,也爲世上除了一害。”李泰不愧是皇家出來的,遇事毫不猶豫殺伐果斷。

    “你就知道殺,這傢伙一身的挖洞本領,我們要找個煤礦了,挖個玉石了,掘個洞窟了,改個水流了都用得着,這麼好的長工你上哪找去?再說了,這混蛋滿身罪孽,不把身上的罪贖清楚了想死都不行。”雲燁對李泰的建議不置可否。

    “那你說燁子,這法子能不能用到歸附的突厥人身上,前些日子,朝議郎竇忠上奏說有一股突厥人被頡利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就跑到我大唐來求助,父皇很是爲難,不是怕頡利發怒,而是這些傢伙今服明叛的不好安置,放到哪裏都不合適,州縣大小官吏都不肯讓突厥人進自己管轄的地方。”李恪好孩子,有舉一反三的宿慧。

    “有多少?”雲燁一下子來了興趣,

    “聽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一萬口多子人,帶頭的叫什麼博羅,現在就在雲中一帶苟延殘喘。”李恪的話解釋了前些日子云燁在宮門遇到竇忠的原因。

    李二在今年就要對突厥下手了,這是歷史上少有的對遊牧民族戰爭的勝利,李靖,柴紹,薛萬徹在這場大戰中光芒萬丈,尤其是李靖,用突厥人的腦袋奠定了自己一代軍神的地位。

    八月,就在八月秋高氣爽的時節,突厥就要沒落了。

    “阿恪,爲什麼不把年輕力壯的編入軍伍,戰陣上攻個城,當個死士也不錯啊,其他的弄到州縣鋪個路,架個橋,也免得我朝還要徵發勞役,惹得滿世界都是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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