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我爲什麼會在這裏
敲了敲發脹的腦袋,隱約只記得在自己昏迷前,似乎看到了孫菲菲
難道是孫菲菲搞的鬼
“有人嗎”我站在山洞內大聲喊道。
結果,迴應我的只有連綿不絕的餘音
在沒有人的情況下,我想也不想就往洞口跑去,結果,纔剛要出山洞,突然一抹無形的力量將我震回了洞內,屁股一落地,整個身體都隱隱發疼。
從地上爬起來,這一次,我不再像前面那樣魯莽,而是,慢慢的走到洞口,伸手朝着洞外摸了摸,當觸及一層電流般的感覺時,我恍然大悟。
這洞口竟然被設置了結界
我又將一塊石頭扔了過去,果然,一觸動結界,石頭立馬被震的粉碎,只剩下一堆沙子。
無奈之下,我只能回到山洞內,看着周圍的環境,最終,只能縮在山洞內的角落裏,臉埋在膝蓋內,靜靜的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原本坐在地上的我立馬彈跳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門口看,只見兩個小丫鬟手裏端着個托盤竟然毫髮無傷的穿過了結界:
“蘇姑娘,這是尊主給您特地熬製的燕窩,您趁熱喝了吧”
一個身形瘦弱的小丫鬟說着,就將一盅燕窩遞到我的面前,待掀開蓋子後,一股濃郁的清甜香味撲鼻而來,我情不自禁的吞嚥了下口水,卻還是十分有原則的問道:“你們的尊主是誰”
“尊主就是蘇姑娘的未婚夫婿啊”另外一個丫鬟臉兒圓圓,聲音十分稚嫩道。
未婚夫
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未婚夫
而且,前面下藥將我弄暈的人,分明是孫菲菲啊
“你們尊長叫什麼名字”我又問道。
“回蘇姑娘的話,尊上的名字,怎是奴婢這等低賤之人能說的”小丫鬟說完,就對着我福了福身體,將燕窩放下後,轉身離開了。
“哎,你們別走啊~”在這裏我已經待了整整一夜,心裏迫切的想要出去,可一追到門口,手指觸碰結界時,嚇得連忙縮回了手
等到兩個丫鬟離開後,我盯着那一盅燕窩看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住了飢餓,並沒有喫那燕窩一口
第三天,山洞靜悄悄的,甚至連個人影子都沒有,我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一整天,就跟受了驚嚇的兔子似得,只要洞外一有風吹草動,我都就驚的大叫。
第四天,還是沒有人,我又餓又渴,眼睛已經開始出現幻影了,飢腸轆轆的我此刻哪怕就是來一個鬼都是高興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兩側已經凹陷下去,由於擔憂和害怕,眼睛哭的跟核桃一樣。
“鳳梟”我整個人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無意識的囈語道。
這時,一陣嘆息傳入耳中:“岑兒,明明我纔是你的夫,可你爲什麼偏偏要嫁給那個惡人”
耳邊的聲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聽到過,可現在腦袋就跟漿糊一樣,哪怕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我都想不起來
一隻冰涼的手觸碰到我的額頭,讓我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
好寒,好冷,似乎要冰到骨子裏去了
我無法想象,有什麼人的溫度能夠冷到那種地步
努力的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皮,可它卻猶如千斤重一般,最終腦袋一歪,直接昏厥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時,腦袋依舊昏昏沉沉,但眼前的一切卻讓我眼前一亮,因爲,此時此刻,我已經不身處在那個黑漆漆,只有火把和水晶棺材的山洞裏。
古色古香的房間內,就連窗戶都是用紙糊的,黃花梨的桌椅和木牀,我驚喜的立馬從牀上跳了起來。
難道說,鳳梟將我救出來了嗎
我正激動的想着,視線突然定格在掛在牆上的一副畫上,那是一副水墨人物畫,而裏面的那個身着古代裝束,手裏拿着一根柳條的女孩,卻覺得分外眼熟。
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我瞬間瞪大了眼珠子。
是我
那個畫像上的女孩跟我長的一模一樣
我被嚇了狠狠一跳,立馬掀開被子就要跑過去看,結果,許是好幾天沒有進食的關係,雙腳纔剛落地,毫無力氣的腿兒就直接往前面栽去。
突然,腰間多了一股力道,似乎有人在旁邊將我接住了
nbsp;等我再次坐在牀上,恢復意識想要去看剛剛扶住我的人時,卻發現,空蕩蕩的房間內,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前面給我送燕窩的兩個丫鬟走了進來,而她們的手裏則端着一套火紅的喜服,見我醒來,立馬帶着笑容道:
“蘇姑娘,您終於醒了”
“是啊,在您昏迷期間,可把我們尊上急壞了”
兩人小丫鬟說着,就將托盤內的喜服拿了出來,放在我的面前,嘴角帶着微笑道:
“蘇姑娘,這是尊上爲您準備的嫁衣,您試試合不合身”
嫁衣
他們難道要讓我嫁給那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尊上嗎
一想到這裏,我立馬瞪大了眼珠子,看着他們手裏紅的跟鮮血一般的喜服,二話不說就推開了,心裏又急又躁,聲音略帶尖銳道:“什麼嫁衣,我不穿,你們放我回去”
“蘇姑娘,尊上對您是真心實意的,您就別再倔強了”
兩個丫鬟說着,竟然開始動手來脫我的衣服,我奮力的掙扎起來,又喊又叫:“你們別過來,我說了不穿就是不穿,你們要是在逼我,我就咬舌自盡了”
我的話纔敢說完,“嘭”的一聲,只見孫菲菲面色黑沉的從外面一腳將門踹開,語氣變得冰冷而寒氣十足:
“蘇岑,別仗着尊上喜歡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孫菲菲,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啊”我看着這個女人,就想起了前面所發生的一切,要不是她,此刻的我,還在別墅內,哪裏會有這一切。
“我害你”孫菲菲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猩紅的眼眸是一種我完全不能理解的厭惡,似透着妒忌,似露出憎恨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給尊上嗎可他卻偏偏看上你這麼個一無是處的凡人”說着,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咬牙切齒道:
“既然你敬酒不喝喝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完,對着門外喊道:“來人,把那個女人給我帶過來”
“是”
隨着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只見張雪一身血衣,被人架着拖了進來,雖然面色毫無血色,但她起伏的胸膛證明,張雪還是活着的。
“孫菲菲,你對張雪幹嘛了”我怒吼道。
“一個害我研究了近一年纔開發的死亡遊戲被攻擊,你說,我要不給她點兒苦頭嚐嚐,她怎麼長記性呢”孫菲菲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放心,接下去她會不會受到懲罰,就和你的配合程度有關了”
“你在威脅我”我一聽她的話,心尖一跳,憤憤道。
“倒還算聰明”孫菲菲說完,就指了指身旁丫鬟手裏的嫁衣,冷冷的命令道:“現在給我把這衣服穿起來,否則,我就把張雪手砍下來”
“你我”
見我依舊不願意配合的模樣,張雪的眼睛微微眯起,從腰際拔出一把軟劍,直接朝着張雪的手臂看去。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溫熱的鮮血直接飆在了我的臉頰上,張雪的手臂掉在地上,滾落在我的腳下。
我看着那隻活生生被砍下來的手臂,瞳孔微縮,心臟就如被活生生的撕裂一般,大聲吼道:
“孫菲菲,你簡直不是人”
張雪在一陣痛苦和抽搐後,昏厥過了過去。
“蘇岑,你要是再不配合,我就直接把她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孫菲菲冷笑一聲,警告道。
面前女人的話簡直讓我肝膽劇裂,我整個人都驚恐起來,二話不說,顫抖着雙手,慌慌張張的抓起旁邊丫鬟托盤裏面的紅色喜服就往自己的身上穿,雙眸泛紅,咬着牙齒道:
“我穿,該死的我立馬就穿,你別再折磨張雪了”
當嫁衣套上時,眼眶中打滾的眼淚終於還是落了下來,咬着嘴脣恨恨道:“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孫菲菲冷笑一聲,命令人將張雪帶下去,看着地上被拖出的一道血痕,我的眼淚掉的更加兇狠。
“來人,好好看着蘇姑娘,明日一早尊上就來迎娶蘇姑娘”
說罷,孫菲菲轉身離開。
到了晚上,我依舊穿着那件紅色的嫁衣,兩個丫鬟送來了飯菜,可卻一口都喫不下,那個說要迎娶我的尊上,我根本連他的面兒都沒見過。
第二天一大早上,我就被人蓋上了紅蓋頭,兩個小丫鬟攙扶着我往陌生的地方走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我緊張的問道。
“蘇姑娘,奴婢現在帶您去和尊上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