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我被這奇怪的一抹嚇了一條,緊接着,突然想起來,這些個可都是人,也許只有鬼才有作用的黃符是沒啥反應的。
就在這個時候,周豔突然拉着我跟鄭玲往旁邊的男生寢室樓跑了進去,由於我們進去的時候,宿管員阿姨還在裏面,等到蘇芮好幾個女生闖進去,發出如此大的動靜時,原本在裏面休息的阿姨怒氣衝衝的跑了出來。
“你們幹什麼呢”我們學校男生寢室樓的宿管員阿姨那是出了名的兇,一瞧蘇芮她們進來,立馬雙手叉腰,抓着她們大罵道:“我說你們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學習,往男生寢室樓跑什麼跑,是缺了男人活不下去了嗎也不嫌害臊”
“前面有三個女生跑進去了,你怎麼不管啊,現在跑攔着我們幹什麼”蘇芮不甘示弱的和宿管員阿姨對罵。
“前面哪有人跑進去,我怎麼沒看到”宿管員阿姨說着,就指着蘇芮道:“你哪個分院,哪個班級的,叫什麼名字,學號多少,信不信我告訴你們班主任,給你記個大過”
一聽要記過,蘇芮身後的記個女生立馬就膽怯了,拉了拉蘇芮的手,小聲勸道:“芮姐,不然就算了吧,反正那個賤人就在學校裏,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總有一天會落咱們手裏的。”
“也是”蘇芮狠狠瞪了一眼宿管員,最後,大手一揮,就帶着那些個女生走了。
我和周豔還有鄭玲躲在一樓的樓梯口,看着蘇芮她們離開,心中立馬呼出一口氣,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這大白天的,我竟然看到蘇芮的身上隱隱有黑氣從她身上冒出來。
“豔兒,你們有看到蘇芮身上冒出來的黑氣嗎”我壓低了嗓門,對着周豔道。
“沒有啊。”周豔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道。
“蘇岑”這個時候,我們三人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你們怎麼會在男生寢室樓裏啊”
“王齊超”周豔轉頭一看,在瞧見男人的表情後,立馬驚喜的喊道。
王齊超跟我是同一個分院的,但專業不一樣,說起我跟他,按照周豔的說法,那就是猩猩踩到了猿猴的糞,猿糞啊
記得大一那年,我幫社團裏的一位小姐姐照看她養的小狗,雖然宿舍規定不能養狗,但學校野狗也很多,所以,久而久之,宿管員也就不怎麼管了。
那天下午,我剛牽着那狗兒遛彎,那狗兒就拉了一坨粑粑在地上,無奈之下,我只能從包裏拿出紙巾想去把那坨東西包起來扔掉,結果,在低頭往包裏找紙巾時,剛好經過的王啓超正好踩在了那坨狗屎上,從此,我們就成了朋友。
不過,在大一新生晚上上,他向我表白被拒絕後,我就很少再看到他了,現在冷不丁的被瞧見,我倒感覺有些尷尬。
“好,好久不見啊”我朝着他尷尬的揮了揮手。
“蘇岑,聽說你結婚了”王齊超朝着我笑了笑後,突然轉移話題道。
“額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驚訝道。
“呵呵,只要跟你有關係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王齊超收起笑容,眼神中劃過一絲傷感。
“”
“那個,王齊超,你能不能看在蘇岑的份兒上,幫我們把宿管員阿姨支開啊”周豔見我們兩人都不再說話,於是,尷尬的開口請求道。
“沒問題。”王齊超將視線從我的身上轉移開,之後點了點頭道。
王齊超長的帥,個子又高,在學校也算是個風雲人物,果然,他一出馬,那個宿管員阿姨立馬就站了起來,也不知道他跟宿管員阿姨說了什麼,就看到那阿姨笑容滿面的走進了裏面。
趁着那個機會,我和周豔三人這才貓着腰,小心翼翼的走出了男寢室樓。
回到自己的宿舍,我打開微信,給王齊超發了條感謝的信息,在我等他回覆的時間裏,我開始回想起白天的事情。
我有些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蘇芮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黑氣冒出來呢而且,似乎那黑氣是在我用黃符貼上了蘇芮之後纔開始往外冒的。
百般不解之下,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接起來一看,是表哥趙兵發給我的短信,說他也已經過完春節了,打算明天就回省城。
我打了個“哦”字過去,又想起蘇芮身上的奇怪現象,就隨手又打了一行字,問表哥知不知道這種現象。
原本也只是抱着試探性的心理而已,結果,很快表哥就給我發了兩個字過來。
,看着信息框上的那兩個字,不解的讀了三遍,卻依舊不懂,沒辦法,只能再次發出一條短信:“什麼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表哥的電話打了過來,按下接聽鍵,表哥大大咧咧的聲音就從聽筒裏面傳來過來:“蘇岑,你在哪裏看到鬼氣了是不是最近你又遇到什麼奇怪事情了需不需要表哥我明天回來幫你一起破啊”
“不需要”我冷冷的拒絕到。
表哥那點兒道行,我還不瞭解嗎簡直比我還弱,要他幫忙,還不如去求鳳梟和邵峯靠譜呢
“說正經的,表哥,你說的鬼氣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挺厲害的嘛,鬼王那個管家沒跟你解釋這玩意兒”表哥開始調侃我。
“你說不說,不說我掛了,明天你也別指望我來接你”
“哎哎哎,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了。”表哥一聽我這話,立馬就蔫兒,恢復正常的模樣,開始耐心的同我解釋。
原來,所謂的鬼氣就是那些個死不瞑目的鬼魂被打的煙消雲散時,將自己的戾氣化身爲鬼氣,附着在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亦或者是至親的身上,除非厲有朝一日沉冤得雪,否則,便會久久長存,以提示人界,他是含冤而死。
聽完表哥的解釋,我的腦袋就更懵了,蘇芮可是個大活人啊,她身上怎麼可能會有死不瞑目之人的鬼氣呢
況且,鬼氣一般只附着在自己的東西上,難道蘇芮穿了別人的衣服
亦或者蘇芮身上的鬼氣是她母親
我怎麼想也想不通
就在我冥思苦想時,突然有人敲了敲我們宿舍的門,我下牀開門,原來是隔壁寢室的同學馬燕:“蘇岑,這個東西,有人要我轉交給你。”
聽完那女同學的話,我有看了眼她手裏的一個正方形盒子,心中立馬警覺起來:“是誰讓你交給我的啊”
“是機電大三一班的馬雲浩。”
“”
“馬雲浩是誰”原本提不起勁兒,精神萎靡的周豔和鄭玲一聽這陌生的名字,終於有了些生氣,立馬從牀上爬下來,盯着我瞧。
“我不認識啊。”我搖了搖頭,這名字我從來都沒聽說過。
“反正我東西已經送到了,那我就走了啊。”女同學將手裏的盒子塞給我之後,就直接轉身走了。
“哎~”匆匆的腳步,連我叫她都叫不住。
“不然打開盒子看看,裏面是什麼東西”我們三人圍繞着盒子看了將近一刻鐘後,周豔提議道。
“嗯,反正也送來了,索性就打開瞧瞧吧。”鄭玲點頭同意。
於是,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將盒子打開。
因爲是個男生的名字,而且,外包裝盒又是一個粉粉嫩嫩的盒子,再加上我以前又不是沒有收到過這樣的禮物,所以,我跟周豔還有鄭玲都是往玫瑰花、玩偶之類的猜。
結果,當盒子打開時,卻發現裏面只有一塊似是被扯下來的布料,除此之外,還有一張黃色的小紙條,上面是用鉛筆字彎彎扭扭寫的幾個字:“城西法華寺。”
“這是什麼意思”我拿起那塊布料看了又看,又把那張黃紙正反面看了好幾次,依舊沒有什麼結論。
“難道,他是想約你在城西法華寺見面”周豔提出自己的想法。
“可一般約會不都是去電影院啊,公園之類的嘛,怎麼會約在寺廟裏啊”鄭玲皺着眉頭,十分不解道:“而且,這塊布料是什麼意思啊,信物嗎”
“不懂”我搖了搖頭,接着,就把拿出來的布料和黃紙放回了盒子裏面,穿上外套後,就打開門,往隔壁寢室走去。
“蘇岑,你找誰啊”當我敲響了隔壁宿舍的房門後,沒一會兒,就有個女生來開門。看着我站在門口,有些喫驚道。
“我找馬燕”
“燕兒,有人找。”
“你找我啊”沒一會兒,馬燕就走了出來,看着我時,眼神充滿了驚訝。
“馬燕,麻煩你把這個東西還給馬雲浩吧。”我說着,就把盒子遞給馬燕。
結果,馬燕一聽我的話,又瞧了瞧我手裏的盒子,語氣困惑道:“馬雲浩是誰我不認識啊”
“就是剛剛讓你給我送盒子的那個男生啊。”我瞧着她的表情,心裏一驚,連忙解釋道。
“沒有男生讓我送盒子啊”馬燕眨了眨無辜的眼睛:“我剛從圖書館回來,壓根沒去過你們寢室,書包纔剛放下呢,你要是不信,可以問我室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