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僵住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吵醒了她。
阿音的髮絲滑落在他手上,他試探着伸手去摸,沒想到喜歡上了她如緞的長髮。
束蘭當然感受到這裏不尋常的氣氛,深夜出去發出信號,天下第一樓的殺手們現在拿起了鋸子,連夜在稍遠一點的地方蓋了一間小木屋,並在裏面填補上應有的傢俱,好像這裏是別人廢棄的小屋。
早上醒來的時候,公子一夜都沒敢動一下,他的腰已經酸了,阿音才悠悠轉醒。
“呆子,你怎麼變成熊貓了”拉他起來的時候,公子悶哼一聲。
“不對啊,你的那個手下和蘇相怎麼不見了難道被野獸叼走了”阿音有些懷疑,但也沒想到束蘭是帶着蘇相離開了崖底。
摸了摸肚子,有些餓了,可是卻沒有能喫的東西了,只好拉着他,在崖底尋找起野菜野果子了。
“啊那邊怎麼有一間小木屋啊有屋子就一定會有人,我們過去蹭一點飯喫吧。”阿音興高采烈,公子只是微微笑地任由她拉着。
“沒有人啊這可怎麼辦哎呀不管了,我們先填飽肚子再說吧。”阿音取了點米煮起了白粥,又從外面找了野菜,回來煮了野菜湯。
“喏,快喫吧。”阿音盛了一碗放在他的面前,自己也盛了一碗喝起來。
喫過飯,他們又開始尋找出去的路,可最後發現兜兜轉轉好多路,還是回到了這個小木屋,也只好在這裏繼續過夜。
幾天過去了,還是一無所獲,而屋子裏的米好像喫不完一樣,也是這時候,阿音才意識到,這麼多天,他從來沒叫過自己。
“楚岱,你爲什麼不理我”阿音板着臉看着他。
一剎那,無數個片段在腦海匯聚,他不再覺得昏沉,看着眼前板着臉生着氣的女子輕咳一聲,“音兒”
“哼。”阿音耍起了小脾氣,惹得楚岱笑幾聲。
他們在崖底尋找出路,敬陽王的滿月酒也如期而至。
皇上穿着明黃色的龍袍,臉上帶着十足的笑意,南陽敬越來越像自己,就好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怎麼看都覺得喜歡的不得了。
靜嫺貴妃坐在他的下手,身後乳母抱着敬陽王,皆滿臉喜意。
連安陽王跑過來看過以後都讚歎不已,他也是做皇兄的人了,真難想象以後會有一個小糰子糯糯的童音叫着自己皇兄,想想都覺得幸福。
南陽諶姍姍來遲,身旁站着他的王妃“阿音”。
“定陽王與王妃真是恩愛有加。”靜嫺貴妃讚一聲,遠遠得也看不太清,但是也由衷爲阿音能夠幸福而高興。
儀式過後,便是衆人表演,看的他們頭昏腦漲,這時候南陽諶咳嗽一聲,拉取了大家的視線,“王妃新近練習了劍舞,願意表演給大家看。”
果然,“阿音”一臉嬌羞地站起來,手在腰間一劃,便是一把軟劍在手。
或挑或刺,或停或舞,她的每一步都像踏在他們的心上,每一個動作都吸引着他們的目光,就在所有人都沉迷她精湛的劍法與舞姿的時候,她的動作變了。
只見“阿音”長劍一伸,看似失控,其實直奔皇上的喉嚨而去。
全場尖叫,不知道定陽王妃爲什麼瘋了一樣衝向皇上,而離皇上最近的靜嫺貴妃立刻反應過來,擋在了皇上面前。
長劍穿透了她的胸口,攪碎了她的心臟,“皇上,您沒事吧”
“靜靜,你不準死,敬兒還沒有長大,還沒有娶妻生子,你怎麼捨得離開”皇上慌張地抱着她,眼神中全都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