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下去,一定會打擾到他們兩人。
而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樓下傳來男人的聲音:“你要我怎麼幫你?”
他答應了幫蕭白雪?
他會怎麼幫一個曾經是他初戀,如今是他弟媳的女人?
好奇心驅使江雨溪下樓去,女人艱難的走到樓梯轉角,一眼便看到面對面坐着的一對男女,其中男人背對這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現在還能怎麼辦。”蕭白雪悽楚的說着,人突然站起來,撲入薄凌鈞的懷中,“凌鈞,他現在是蘭薄的董事長,他想要毀掉蕭家簡直易如反掌,嗚嗚嗚,求你幫幫我吧……”
江雨溪愣在當場,眼神受傷的看着背對着自己坐着的男人,他沒有推開蕭白雪。
他的心裏,還是放不下蕭白雪的吧。
否則他怎麼會在今早跟她那啥啥之後,不推開蕭白雪。
江雨溪心裏莫名一陣酸澀惱怒,扶着身後的牆艱難的上樓去。
女人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入眼便是他房間的門。
二樓處處都是他的氣息。
江雨溪覺得壓抑,只想快點逃離。
可一樓走不通,她擡頭看向通往三樓的樓梯,她覺得自己是個無路可走的小丑,只能逃上樓。
三樓很空曠,這棟別墅對薄凌鈞和龍鳳胎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三樓完全用不到,平時也沒什麼人來。
江雨溪終於有了片刻的寧靜,因爲在三樓完全聽不到一樓男人和蕭白雪說話的聲音,江雨溪扶着牆,走向走廊盡頭的大陽臺。
陽臺上種着花,是仙霞灣隨處可見的朱麗葉玫瑰,這種話四季都能開放,但要細心呵護,否則花朵就會變成白色,失去了這種品種特有的雍容華貴,但仙霞灣的朱麗葉玫瑰都有專人打理,完全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玫瑰的馨香,也讓江雨溪的心情好了一點。
“咔嗒!”
然而她才享受不到三分鐘的寧靜,身後就傳來了開門聲,江雨溪以爲是傭人上來打掃,並不打算理會,可下一秒,她聽到了一個她此刻最不想聽到的女聲叫出她的名字。
“江雨溪,你這個賤人,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正是被困在三樓的江雨馨,她在房間裏休息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下得了牀了。
“江雨馨,你怎麼還在這裏?”江雨溪不悅轉頭,果然看到江雨馨跟她一樣,腳步艱難的扶着牆走來。
“你……”經歷過同樣事情的江雨溪,當然明白江雨馨這是什麼症狀。
“嘻嘻!”江雨馨故作嬌羞一笑,眼裏閃着得意的光,臉上的表情更是充滿炫耀,“前天,凌鈞可是疼了我一整晚喲,哎呀我累得昨天一整天都下不來牀呢。”
“這不可能!”江雨溪激動的站起來,從一號晚上開始,薄凌鈞就一直跟她在一起,他絕不可能在跟自己在一起的同時,又去跟江雨馨在一起。
“不可能?難道你覺得凌鈞的家,會留別的男人過夜麼?”江雨馨認定了元旦那晚跟自己在一起的男人就是薄凌鈞,因爲那個男人跟薄凌鈞一樣強壯有力,除了他,還能有誰這麼厲害?
江雨溪看着江雨馨身上的痕跡,瞬間無話可說。
是呀,這是薄凌鈞的家,仙霞灣跟別的小區不同,每套別墅都配備有專門的保鏢屋和傭人房,薄凌鈞的保鏢就住在他後面的別墅裏,保姆也會在晚餐後,回到傭人房裏去。
江雨溪突然想起,自己在過去這兩夜一天裏,好幾次都是失去意識的,但是薄凌鈞卻是藥效未退,說不定,他真的會在她昏厥的時候,跑上來跟江雨馨……
畢竟那種藥效很烈,自己可能滿足不了他。
心底那股原本就沒法消散的酸澀瞬間變得濃烈。
薄凌鈞不僅心裏還有蕭白雪,還跟江雨馨那啥啥了。
“啪!”江雨溪正失落着,臉上突然捱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從失落中迴歸現實。
女人捂着臉擡頭看去,江雨馨正氣焰囂張的要朝她揮第二巴掌。
“江雨馨,你有什麼立場打我?”江雨溪抓住江雨馨的手,迎上後者囂張得意的目光,心裏莫名生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恨意,另外一隻手,毫不客氣揚起,重重一巴掌,打在江雨馨臉上。
心情瞬間舒暢了。
“賤人你敢打我?”江雨馨驚詫之後滿臉憤怒,揚手就要回敬江雨溪。
江雨溪快準狠的抓住她的手,臉上一片決然,“你敢打我,我打不得你嗎?你以爲你是誰?江雨馨,對不起你和你媽媽的人是夏紫蘇,不是我。從今往後,我在你面前,再不會矮你一頭!你永遠沒資格對我動手!”
“哈哈……”江雨馨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表情嘲諷地看着江雨溪,
“我沒資格誰有資格?撇開你是我傢俬生女的身份不談,你現在又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這裏?你以爲你是誰?
江雨溪,我警告你,前晚之後,我就是凌鈞名正言順的女人了。
我還給他生了旭陽和朧月,薄家有多看重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晚會嫁給凌鈞,成爲這裏的女主人,而你?哼……
就算那次你那個賤人媽媽給你下了藥,使得凌鈞玩了你,你也只是我們家凌鈞玩玩的對象罷了,你在我面前,永遠只能跪着!
現在,我命令你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這不是你家。”江雨溪憤怒開口,江雨馨後面那段話,徹底激發了她心底的無名火,江雨溪彷彿要證明什麼似的,拼盡全力怒吼,“我也不是他玩玩的對象!”
吼完這句話,江雨溪也怔住了。
她突然發現,自己很在意薄凌鈞對自己的態度。
“你不是他玩玩的對象?那你脖子上的痕跡是什麼?”江雨馨突然發現江雨溪脖子上的青紫,頓時警惕起來,邁步上前,抓着江雨溪的衣領一拉,衣領之下,是深淺不一的青紫。
這痕跡,江雨馨豈會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賤人,你敢勾引我的凌鈞,這些痕跡都是新的,在我還在這個家裏的時候,你敢勾引他?是不是昨晚,你說是不是?”
江雨馨突然抓住江雨溪的肩膀,心底怒火瞬間轉化成力氣,惱怒讓她瞬間理智全消,此時此刻,就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弄死江雨溪。
這個賤人居然敢勾引她的凌鈞,那她就必須死。
一陣冬日的寒風吹過,提醒江雨馨,此刻她們身處高處。
從高處摔下去,絕對死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