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凌鈞拿起一顆摔炮,往遠處丟去,轟的一聲,摔炮落地的地方,居然炸出一輛小汽車爆炸的威力。
“這應該不是你們煙花廠能找得到的東西。”薄凌鈞黑着一張臉說到。
“是的,別說我們煙花廠了,火藥廠估計都沒這麼大威力的東西。”技術顧問瞬間放心了。
因爲造成那種程度的爆炸,需要的火藥絕對不少,絕不是一顆小小的摔炮,就能達到那樣的威力。
這種只要一點點,就能早就很大威力的爆炸原料,只有軍方纔會有,民間是不會有的,更不會放在煙花裏。
“謝謝你,劉顧問,關於我們公司和貴廠合作的事宜,魏萊會跟你詳談。”薄凌鈞把顧問交給魏萊,就上車去了醫院。
醫院裏,江雨溪正在給朧月餵飯,朧月因爲眼睛受傷很痛,加之不能打麻藥,所以疼痛影響了她的食慾,只吃了小半碗粥就不吃了。
旭陽和江雨溪都擔心朧月,也只是象徵性吃了一點點,而安安則不同了,她本來就是個小喫貨,加上心態好,立志要喫得壯壯的,好保護朧月,遂一個人包圓了剩下的飯菜。
“好了,喫過午飯了,該午睡了。”江雨溪喫過午飯就覺得又有些暈,遂對安戎御說,“麻煩你帶小澈回去吧,他剛纔肚子痛,沒怎麼喫東西,你回去幫我再給他弄點喫的。”
“好,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小澈的。”安戎御笑着點頭,走過去牽起小澈的手,“走吧小澈,我們回去了。”
“媽媽再見,弟弟妹妹再見。”小澈站起來,非常乖巧的跟大家道別,牽着安戎御的手,走出病房,小小的人兒,在心裏默唸着,一、二、三……九十九!
當電梯抵達住院部一樓的時候,安戎御砰的一聲突然倒在電梯裏。
“哎呀,先生你怎麼了?”同乘電梯的一個貴婦蹲在安戎御的身邊就要給他做人工呼吸,小澈見狀,撿起安戎御掉落在電梯裏的飯盒,拔腿就跑,小小的人兒,竟然跑得飛快,聞訊而來的護士們彷彿只看到一個小小的影子閃過,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而這些,周圍的人沒心思去注意,因爲國際功夫巨星安戎御,在電梯裏暈倒了。
與此同時,中午去給朧月看健康數據的護士在進門之後,也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三秒。
但她畢竟是專業的護士,立刻按鈴叫來自己的其他同事,然後先給朧月做檢查,發現病人出現了缺氧症狀,護士立刻招呼聞訊而來的同事進行急救。
“立刻送入急救室。”醫生聞訊而來,卻發現護士們的急救並沒有起色,立刻叫來更多的同事,一張張移動病牀,被推出朧月的病房,推進急救室。
保鏢見狀知道事情不妙,趕緊給薄凌鈞打電話。
等薄凌鈞火急火燎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還沒出急救室。
“到底是怎麼回事?”薄凌鈞着急地不行,冷聲質問保鏢。
“凌鈞,我聽說江小姐和孩子們都莫名暈倒了,這是怎麼回事?”顧景深聞訊趕來,喘着大氣問薄凌鈞。
“我要是知道,還在這裏乾着急嗎?”薄凌鈞瞪了他一眼,着急的在門口來回踱步。
讀秒如年的三十分鐘過去,五個醫生終於出來了。
“醫生,他們怎麼樣了?”薄凌鈞飛速衝過去。
最年長的一個醫生摘下眼鏡,回答道:“薄少,目前五位患者的情況一致,都是不明原因引起的造血功能衰竭,我們已經做了響應的處理的,只是患者的情況並不穩定,需要留在重症監護病房裏觀察。”
“不明原因?”薄凌鈞在確定江雨溪和孩子們情況穩定之後,只想知道他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是意外還是人爲?
“是的,目前我們暫時找不出原因,因爲造血功能上的疾病向來都是慢性的,象今天這五位患者的這種情況,根據我對造血功能性疾病的瞭解,這是全世界的第一例。”醫生謹慎回答。
“好,我不管原因了,你想辦法給我把他們都治好,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我要他們都恢復如初。”
薄凌鈞現在已經沒心思去追究原因了,他已經從醫生的口中聽出,江雨溪和孩子們的情況非常罕見,這是一種醫學史上從未遇到過的疾病,薄凌鈞只希望醫生能把他們都治好,其他的,他目前真的沒有心思去管了。
“薄少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醫生保證着,他話音才落,就有一個護士急匆匆跑出來,“褚醫生,不好了,病人的情況惡化了,症狀比之前還要嚴重。”
“是誰?是誰的情況惡化了?”薄凌鈞擔心的轉過去頭去問,因爲臉上的表情太過着急冰寒,嚇得小護士抖了抖,戰戰兢兢回答:
“是安吉拉,但是其他患者的情況也很不好。”
“我們去看看。”褚醫生招呼自己的同事,又進了急救室。
“不明原因的造血功能衰竭。”顧景深在醫生走了之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凌鈞,這個症狀到是讓我想起了去年帶朧月出國治療時,你的一位好友的症狀。”
“你是說凱恩特?”薄凌鈞經過顧景深這麼一提醒,立刻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位好友的名字,但隨即,他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因爲他那位朋友,也是這樣突然昏迷,然後被診斷出不明原因的突發性造血功能衰竭,三天後就死了!
因爲凱恩特的身份特殊,所以他的真正死因並沒有公開,這也就使得那位年長的醫生從未聽說過這樣的症狀,但是顧景深當是就在凱恩特身邊,他是記得這一病歷的。
“凌鈞,我們得想辦法,否則他們就……”後面的話,顧景深不敢說下去,只表情凝重的看着薄凌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