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牧龍師祝明朗黎雲姿 >第794章 神名不可寫
    “老天顯靈了!”

    “老天顯靈了!!”

    那名桑農死裏逃生,他跪在街道上,不停的三拜九叩,嘴裏不停的喊着這句話。

    桑農周圍還有幾個黑天峯的人,他們穿着黑色麻衣,看到羣雷亂舞的畫面,他們起初以爲是有什麼掌控雷霆的神凡者出現,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雷根本沒有半點人爲的氣息,就是老天爺降下的雷罰……

    “老子纔不信這個邪,我讓你‘老天顯靈’!!”黑麻衣屠夫舉起了手中的斬刀,直接朝着那個妖言惑衆的桑農砍了去。

    可是,同樣是舉刀的那瞬間,一道閃電由街道盡頭橫向劃了過來,直接擊穿了這名黑麻衣屠夫的胸膛!

    旁邊,另外幾個黑麻衣人呆呆的看着這一幕,驚恐萬分。

    下一秒,這幾人也連忙跪拜了下來,不停的磕頭。

    他們自然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麼罪孽,所以痛哭流涕,哀求着上蒼的寬恕。

    一場雷舞,洗禮了這整座白桂城,黑天峯與鴻天峯的人死傷慘重,他們有些修爲也不低,達到了王級之境,但在這天罰之雷下毫無反抗的能力。

    只要手上沾了不該沾的血,都沒有逃過這雷罰的制裁!

    “這些神民既是信奉正神,多多少少有一些表面誓言,什麼造福蒼生、一心向道之類的,雷罰靈使可以識別他們是否做過違背良心之事,以他們的內心的罪惡、愧疚、不安爲引雷針,將雷電精確的轟在他們的身上……原來民間的傳言是這樣誕生的。”錦鯉先生說道。

    民間常說,出門被雷劈死的人是做了虧心事,是咎由自取。

    現在祝明朗成爲了神明,可以看到凡人看不見的東西,做了虧心事被雷電劈死還真不是嚇唬人的,要有一隻巡遊的雷罰靈使正好在附近,那人確實會被雷劈死!

    白桂城街道上跪滿了人,包括那些信奉神明的神民、神裔,他們此時也惶恐不已。

    祝明朗站在一處樓臺,那雷罰靈使飛了回來,依舊是不敢靠近祝明朗,又不敢遠去。

    它小心翼翼的看着祝明朗,似乎在等待祝明朗的評判。

    “還有幾座城,你都逛一遍,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該怎麼做!”祝明朗狠狠的瞪了這雷罰靈使一眼。

    雷罰靈使嚇得逃走了,不過逃去的方向卻是另外幾個城鎮,顯然祝明朗的命令它是不敢違抗的。

    “除卻招搖,你就是這片天地最高正神,這種小靈使差不多就是地方山神、土地神、河神之類的,見到你就像見到天庭上仙一樣。”錦鯉先生說道。

    祝明朗點了點頭。

    他確實有類似的感覺,就像當時看到這飛雷閃電劈向老婆婆時,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祝明朗卻有意識的呵斥它,本能的覺得那是某種位格低於自己的東西。

    “現在暴露身份還爲時過早,正好藉助這種小雷神給我造一點勢。”祝明朗說道。

    華仇始終是祝明朗的一個最大敵人,而且自己是在他的地盤中游歷,在沒有實力與華仇抗衡之前,祝明朗並不想過早的袒露自己正神伏辰的身份。

    但隱藏自己身份,藉助一些手段,敲打敲打招搖神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個招搖神,祝明朗還確實想見一見了,究竟是個什麼貨色,會如此放縱自己手底下的神明組織這般無法無天!

    招搖神現不現身祝明朗暫且不理會,這鴻天峯和黑天峯,祝明朗是闖定了,而且這兩大天峯一直都對極庭虎視眈眈,確實不能讓他們這樣猖狂下去。

    ……

    戴上了一個面具,祝明朗朝着鴻天峯與黑天峯的神天峯走去。

    這兩座天峯是相互挨着的,山峯之下各有一座巨大的天城。

    在他們自己的城中,一切就看上去井然有序,繁榮、文明、昌盛,居住在天峯城的人也多數是神民、神裔,有招搖神峯的庇佑,他們完全不受黑暗的侵擾。

    祝明朗過了天峯城,一直順着朝拜的登峯山,徑直前往了鴻天峯道觀。

    雲海繚繞,仙氣充盈、紫霞常駐,這鴻天峯道觀確實透着幾分不凡,宛若是仙人的道觀居所,也難怪這漫長的山道上可以看到前來朝拜的人絡繹不絕。

    極盡奢華的朝拜觀處,有一位鶴髮童顏的老道在佈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感染力,對神明的讚歎與敬畏更是發自內心,只要坐在朝拜觀外聽上一小會,不自覺就會被他說的吸引……

    祝明朗直接穿過了這些人聲鼎沸的朝拜道觀處,到了鴻天峯的後峯觀,在靠近懸崖索的地方,祝明朗終於看到了與整個仙氣神韻道觀極其違和的畫面……

    那是一個類似於祭祀豬羊的臺子,一羣男男女女被用棘鏈束住了手腳,然後又用長長的鐵索竄了起來,如同奴隸一樣栓在了一根根碩大的石柱上。

    “再殺!”

    一個半張臉的男子冷冷的說道。

    他提着泛着血色煞氣的長刀,朝着那些被鏈子鎖連在一起的養蠶女子走去,一刀就將其中一個養蠶女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在山崖處,血液如溪,山崖的最底部更是堆滿了一顆又一顆髒兮兮的頭顱,無數的毒蠅繚繞在那裏,正散發出一種臭氣。

    “再不說出你們其他同夥,你們的腦袋都要喂毒蠅!”半張臉的男子顯然是一個修行殺戮之道的人,他每殺一個人,身上就多一層可怕的血煞之氣。

    “要殺要剮隨你們,與牙衝城的人又有什麼關係,說了多少遍,他們只不過是在年前與我們做過一單生意。”鶴霜宗女宗主聶曉璇單獨被栓在了一根鐵柱上。

    這鐵柱的頂部,是一個火盆,上面正堆滿了火炭,熊熊的火焰持續的燃燒着,使得整根鐵柱燒得火紅火紅,而女宗主的整個背貼在這鐵柱上,背部早就被灼燒得爛開了,肉都與燒紅的鐵柱黏在了一起。

    不過,這位鶴霜宗女宗主也是早就看淡生死了,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依舊沒有半點屈服的樣子。

    “我們查過,你常年在仇殺榜僱人殺害我們鴻天峯的人,你的錢,不就是這些與你們做生意的人提供的嗎?”半張臉的冷酷男子說道。

    “明白了,牙衝城黃姓商賈爲鶴霜宗提供僱兇資金。”這時,一名書生模樣的男子提起筆,迅速的在一個白色的本子上寫下了這條罪名!

    此話一出,一羣被迫跪在地上的商人哭天喊地了起來,他們瘋狂的祈求饒恕與憐憫,也在不停的叫着冤屈。

    “爲這些叛逆提供資金,黃大商人,你到底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啊……”那位半臉的冷酷男子咧開了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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