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澤伸手摟住韓夕媛的腰間,擡手挑起韓夕媛的下巴。
韓夕媛瞪着眼睛,整個人都是一個大寫的懵。
席暖抿脣,她咬了咬牙,右手握拳,冷眼看着季南澤。
季南澤望着韓夕媛,突然噗嗤一笑,“又不是第一次,緊張什麼”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韓夕媛只感覺她整個人離季南澤越來越近。
“唔”
南宮慕涵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幕,突然瞪大眼睛,“啊勒”
季南澤正閉着眼睛,彷彿和韓夕媛融爲一體般。
韓夕媛瞠目結舌,她一雙好看的眸子正緊緊的盯着季南澤。
她從未想過的肢體接觸,竟然在今天,就這麼的發生了。
席暖右手慢慢握拳,她眸子裏多了一種叫嫉妒的情緒。
“真相大白了吧”季千暮看着席暖,他無奈搖搖頭,提醒道:“既然爸已經把你送出國,就應該在國外好好的深造,這麼突然的跑回來又是要做什麼”
“千暮,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席暖壓抑在心中的怒火,開始慢慢的朝着季千暮爆發出來。
季南澤鬆開韓夕媛,他看着席暖,冷聲提醒着:“真正沒有說話份兒的人是你吧”
席暖哽咽着,她突然上前,伸手推開韓夕媛,她握住季南澤的雙臂,“你明明喜歡的人就是我,你爲什麼不承認”
“席暖,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有喜歡你,我只是很自責當然你父母離世的事情。我對你真的沒有一點的男女之情。”
“我真的只是覺得很抱歉,所以想對你負責,不想看你一個人在外面變得越來越放蕩。”
季南澤不動聲色的將雙臂抽離,往後退了兩步。
席暖的眼淚順着臉頰流淌,她突然笑,回問着:“放蕩”
“季南澤,你說我放蕩”她眼角上挑,臉上多了一絲疑惑。
席暖從沒有想過,放蕩這個詞竟然有一天會用到她的身上。
“我席暖做了這一切,還不是爲了你”席暖猶如一頭要爆發的老虎,她閉着眼睛,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爲我做什麼,席暖,如果你真想爲我做一件什麼事兒。求你了,放過我吧。”
求你了,放過我吧
能讓季南澤說出這麼絕望的話,他到底多想逃脫
“我們不合適。”
“相似的性格適合玩鬧,互補的人才能終老。我們兩個都喜歡玩,向來大大咧咧的,我們不合適。我希望有一個人可以管我,這個人不是你。”
席暖看着季南澤,幾乎崩潰,她怎麼也不相信季南澤現在變得這麼絕情。
“這就是你的理由嗎”席暖望着席暖,雙眼婆娑,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認真的說着:“性格不合適我可以改,你不喜歡我哪裏我都可以改啊”
“你改不了的,你再怎麼改,你也不是韓夕媛。”
你再怎麼改,你也不是韓夕媛
韓夕媛慢慢的擡起頭,她看着季南澤的側臉,突然鼻子一酸好想哭。
她以前總是看着季南澤攬着席暖從自己身邊離開,卻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他是季南澤拒絕席暖的理由。
季千暮無奈搖搖頭,問:“席暖,你聽到了吧我哥的話說的很清楚,應該
“所以,麻煩席暖你就不要擋在我哥的前面了,我們要回校了。”
季千暮冷着臉,自從席暖在離開之前做的那些事兒之後,他對席暖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了。
爲了和哥在一起,她可是什麼都做盡了,不僅沒有得到哥的喜歡,反而是讓別人越來越討厭。
其實有的時候喜歡一個人是默默無聞的,不是非要掛在嘴邊,每天膩在一天的。
就像他喜歡童黎夏。
他可以安安靜靜的站在童黎夏的身邊,看着童黎夏和洛懿辰有說有笑,他也跟着笑。
真正愛一個人,大概就是看到她笑,他也會跟着笑吧
她開心就好了啊,他還有什麼不滿足
一旦她真正和自己在一起了,那他還要想:她和自己在一起開心嗎會像和阿懿在一起的時候那麼開心嗎
季千暮搖頭,這是他不知道的,但至少現在童黎夏是開心的,那就足夠了。
他可以永遠像個騎士,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即可。
“我們之間真的再沒有別的話要說了”席暖抿脣,還想做最後的挽留。
夜晚的霓虹燈閃爍着,暖黃色的燈光打在季南澤的臉上,沒有溫暖,只是冰冷。
他慢慢拿開席暖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那一瞬,席暖的心彷彿被什麼擊碎,再也拼湊不起來了一樣。
“嗯。”他漫不經心的吐出一個單音節,伸手握住韓夕媛的手心,這就是他給席暖的回答。
“夕媛,回學校了。”他說着,拉着韓夕媛往前走。
韓夕媛任由他拉着,時不時的轉過頭看看席暖。
席暖咬着下脣,緊皺着眉頭,充滿了嫉妒。
韓夕媛不知道該說什麼,可風水輪流轉,季南澤寵了她那麼久,也該輪到自己了。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那她只能說,她不會輕易放開季南澤,讓席暖有和季南澤在一起的機會。
韓夕媛轉過頭,她反握住季南澤的手,異常的緊。
季南澤心裏咯噔一下,他突然笑了,有些寵溺的拍拍韓夕媛的頭。
那一幕,徹底的刺疼了席暖的眼睛。
她蹲在地上,哭的厲害。
“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如果你當初沒做那些噁心的事兒,或許南澤哥真的會因爲自責和你在一起呢。”南宮慕涵搖頭,她戳了戳季千暮的胳膊,說:“千暮,走吧。”
“自己把路給堵死了,能怪誰呢你說”季千暮聳肩。
如今那個最爲囂張的金鳳凰,如今又像一隻落魄的野雞一樣坐在那裏。
真是一日不如一日,誰也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會怎麼樣啊。
所以,無論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模樣的,都不要太囂張,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纔是。
不然,等你真正被衆人唾沫的那天,你會發現你真的無路可走,只能頂着唾沫繼續往前行。
“季南澤。”
路上,坐在副駕駛上的韓夕媛突然叫季南澤的名字。
她的聲音很輕,夜晚的晚風吹過,她長髮刮到眼前擋住了視線。
韓夕媛擡手,輕捋了一下頭髮,緩緩道:“怎麼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如果你身邊的女人太多,真怕我也會變成席暖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