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同學雖然不是很和善,但也沒有針對童黎夏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童黎夏坐在前面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看屏幕什麼的的確清晰更多了。
童黎夏託着腮幫子,正填寫着試卷上的題時,門口洛懿辰進來了。
他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尤其是在看到她坐在這兒的時候,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童黎夏知道他在看自己,裝作一副沒看到的樣子,低着頭自顧自的寫着習題。
他站在她身邊了一瞬,不過很快便挪動步子回了他的座位上。
童黎夏鬆了口氣,她眨巴眨巴眼睛,將所有的委屈和難過都嚥了下去。
分都分開了,就是再怎麼委屈和難過,都要嚥下去。
委屈給誰看,難過給誰看啊
難過就能和洛懿辰複合嗎並不能
想和洛懿辰在一起,那就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能配得上他吧。
童黎夏握緊了手中的筆,一想起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她就更要努力,奮發圖強了。
“看她手腕上的手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仿版的吧”
“哈哈哈,那哪裏是仿版啊,那是盜版”
難聽的話入了耳,童黎夏自動屏蔽掉那些聲音,自顧自的寫着習題。
她落下了很多功課,現在要一點一點補回來纔行。
習題寫着寫着,她乾脆放下筆趴在了桌子上。
她還是做不到在這兒裝堅強;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去想念洛懿辰。
身邊突然坐了一個人,童黎夏轉過頭,季千暮正眯起眸子看她,將手中的一杯奶茶遞給她。
童黎夏望着他,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裏,彷彿暖到了心坎裏。
當然,雖然教室裏並不冷。
她接過奶茶,小口喝了一口,突然開口說:“千暮,其實你真的應該和顧染兒交往試試。”
“你也和夕媛一樣,覺得我和顧染兒很般配嗎”他笑着,那聲音聽着讓人很心疼。
童黎夏皺眉,她望着季千暮的表情,他在逞強的笑着,雙目無神的左右看着,飄忽不定。
“千暮,你不喜歡她的話,當然我們也不能逼着你呀。你以後會遇到你喜歡,你想保護的女孩子的。你的選擇不止顧染兒一個人,懂嗎”
季千暮垂頭,突然又是一聲輕笑。
過了好一會兒,就聽他呢喃出一句, “道理我都懂,可我心裏只有你一個人,你讓我怎麼去接受其他人”
童黎夏看着他,愣在原地,啊
他聲音很小,她也只聽了個大概的意思罷了。
他搖搖頭,有些失落的站起身,說:“夏夏,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千暮,你這樣太執着是不好的。”童黎夏盯着他的背影,滿是歉意。
“喜歡是我的事兒,同不同意是你的事兒。你不和我在一起,但你不能阻礙我喜歡你啊,不是嗎”季千暮笑着,突然擡起手,天知道他鼓了多大的勇氣纔去拍拍童黎夏的頭。
童黎夏坐在座位上,整個人都是傻的。
簡直被季千暮的摸頭殺暖哭。
童黎夏嚥着口水,就聽身邊的妹子們又炸開了鍋,一個個的都在說她和季千暮糾纏不清,一邊還腳踏兩條船愛着洛懿辰。
於是,一直坐在一邊看手機的季南澤炸開了鍋,吼道:“我在廣播裏怎麼說的
話音一出去,整個教室裏都陷入了寂靜,只剩下翻書的聲音,還有大家薄弱的呼吸聲。
彷彿呼吸一下都是錯一樣。
季南澤冷着一張臉,這樣還不錯。
童黎夏看着身邊的人,大家都瞪着自己,一臉的幽怨。
童黎夏將夾在書內的表格拿出,看了一眼,陷入了沉思。
她該怎麼選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眼看着晚上九點鐘,最後一節自習課下課,童黎夏走出班級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
因爲很多天沒有來上課,所以今晚老師特意給她們補習了之前的功課。
童黎夏擡手敲着脖頸,導師臨走之前還不忘說:“好好考慮一下我給你的表格。”
“全校也就兩個名額,那表格有多重要,也不用我告訴你了吧”
“是,導師。我知道了。”童黎夏急忙點點頭,迴應着。
和導師客套了一番後,導師便先走了。
童黎夏站在班級門口,轉過身看了看韓夕媛和南宮慕涵,她們兩個人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至於那季南澤和洛懿辰,早就消失的不見蹤影了,到是千暮,一直在硬撐,和她一樣。
“夕媛,慕涵回公館睡覺啦。”童黎夏戳了戳韓夕媛和南宮慕涵的肩膀,一會兒叫叫這個,一會兒叫叫那個。
可這兩個人都睡得跟豬一樣,怎麼都叫不醒了。
童黎夏打了個哈欠,乾脆拿起一邊的小棍子在課桌上敲了起來,“兩位大小姐,起牀了”
不知過了多久,童黎夏才帶着兩位大小姐回公館。
季千暮送她們到公館門口,這纔回別墅。
南宮慕涵和韓夕媛回到公館的時候,彷彿清醒了一樣,都不困了。
到是童黎夏, 一回到公館就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黎夏,你之前拿的那份表格,是不是該跟我們說一下了”韓夕媛拉過童黎夏的手臂,急忙問道。
躺在沙發上都要睡着的童黎夏被吵醒,左右看了看,倒了杯水,喝完就要上課。
面對童黎夏的無視,韓夕媛不依不饒的跟上了樓,問她“夏夏”
“啊”童黎夏轉過頭,擡手拍了拍嘴巴,好睏。
“你那表格”
“哦,表格啊”童黎夏擡手拍拍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過了一會兒,就聽童黎夏說了一句,“我和你們說,你們不要和千暮他們講。”
“嗯什麼事兒啊”韓夕媛皺眉,有些着急了。
都不讓他們和千暮他們講的那肯定是什麼大事兒了吧
南宮慕涵也急忙跟上來,只見童黎夏推開她的房門,一路朝着牀上走去,然後躺下。
韓夕媛和南宮慕涵對視一眼,看着躺在牀上差點要睡着的童黎夏。
到底什麼事兒
那份表格,又是什麼
“夏夏。”韓夕媛推了推童黎夏的肩膀。
童黎夏翻了個身,吧唧吧唧嘴,嘴裏在說着什麼,可那聲音又小,吐字又不清晰,她們根本就聽不清楚。
這臭丫頭只是困了而已,怎麼搞得跟喝醉了一樣啊
服氣
“所以,她的表格到底是什麼呀”南宮慕涵表示很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