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郡主多謀,帝王好逑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人面(一)
    “你一定是弄錯了!”白子楓大聲叫嚷道,心道自己怎麼遇見了這樣的意外之災。

    他這剛被冷醒,又糊塗了,他簡直都不明白該怎麼辯解!

    “這一定是夢對不對?你打我一下,來,你打我一下!”白子楓對着柳沛春叫道。

    奈何柳沛春就是不搭理他,就是牽着他繼續前行。

    而白子楓一邊嘟囔着,捉摸着,一邊暈頭脹腦地跟着她往前走。

    “對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刑部按察使——柳沛春。”柳沛春看着他呆呆的樣子,忍不住說話道。

    說實話,每次辦案都是一大羣人,這次她一個人出來。她感覺有些悶悶的,總想找點兒什麼話題。

    現在淪爲階下囚的白子楓早已沒有興趣驚訝了,他麻木地客氣道:“久聞大名,幸會。”可又一想,他媽的,被人認錯了,逮錯了,何幸之有啊?

    對於柳沛春這個名字,他也是聽說過的,因爲年紀輕輕,但是實力超羣,對於元昊的好多案子什麼的,她都能弄清楚,成了刑部的吉祥物。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的師傅,可是一個煉藥師,地位尊崇,而她的師兄也是隱世家族南宮家的人,所以,這個丫頭身份尊貴。

    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就是這麼一個出神入化、名滿天下的傳奇人物,竟然認錯了人!

    想到此,白子楓心中忽然有了些許的期待,暗道,既然她本來是一個是非分明,實力超羣的女大人,也許是可以向她解釋清楚的,何況還有鏢師,鏢局,甚至知縣大人都可證明,他確實是白子楓,而非白勝義。

    前面,一輛車廂寬大的馬車正馳來,趕車的人披着大紅斗篷。

    等到馬車到了眼前,大紅斗篷下,竟然露出一張豔麗的俏臉,粉面桃腮,讓男人神魂顛倒大概就是這樣的,這樣俏生生的女子竟然給這個剽悍的女人做車伕?

    真是暴殄天物啊!

    興許是見到了美女,自己的身體竟然再次有了動力。白子楓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上車吧,不要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了,要是再這樣,就讓你跟着馬車跑,就算你輕功再好,也會累死你。”柳沛春說道,接着瞟了眼花想容。

    果然,美女就是美女,不管換上什麼衣服,走到哪裏總能讓人神魂顛倒。

    白子楓驚訝的問道:“上車幹甚,去縣衙不必乘車,幾步路就走到。”

    這下,花想容不禁也跟着笑了,這男人是呆子嗎?堂堂刑部按察使親自找他,怎麼會是去縣衙這種地方?!

    “真是豬腦子啊!去縣衙幹什麼?耽誤工夫。我即刻帶你進帝都,向刑部一交差,就了結了。快上車啊。”柳沛春故作不耐煩的說道。

    聽她這樣一說,白子楓算是明白了,也終於生氣了,大吼道:“我不是白勝義,我已經說了多少遍了!”

    “今年剛剛二十五歲,窮得連老婆都娶不上,豈能當得朝廷侍郎。”

    “你們要是不聾,就聽聽,這滿口的大碴子味,會是帝都的什麼工部侍郎嗎?”

    他接着怒氣騰騰的看着柳沛春,接着吼道:“你這個女人不是說知道我是一個三階武者,知道我擅長輕功嗎?難道白勝義一個堂堂工部侍郎會這樣苦心學武,平常,我謹記師父教誨,樂善好施,連武藝都未露過,怎麼會犯下大案?你們一見縣太爺,一見我師父,自然就會明白,爲什麼非要拿我去帝都?”

    他喘了口氣,接着問道:“勝義是個逃犯,可我一直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小縣城。不要以爲你仗着武藝高強就可以胡亂拿人。你想錯了。我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會跟你走!”

    柳沛春見他終於停了下來,笑着問道:“你這說完了嗎?說完了就上車吧!去京城跟刑部的老頭子強辭奪理吧,我懶得跟你費口舌。容兒姐姐,幫我把白勝義押上車去。”

    白子楓見自己還是不能改變柳沛春的決定,接着怒吼道:“你他媽就是神經……”

    “你該歇歇了,不覺得累嗎?”話音剛落,柳沛春出手如電,一指遞到白子楓胸口穴位上,勁力一傳,白子楓渾身一震,頓時不省人世。

    終於清靜了!

    容兒躍下車,這馬車居然開了側門,她將白子楓放在車上,瞥見就在百米之外的樹上竟然藏身這一個黑衣人,她對着柳沛春問道:“沛春,這個是白勝義嗎?”

    見到花想容嘴角右邊上移,柳沛春上車,沉聲道:“當然啦,你看,跟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

    說着她還把畫像從自己的懷中取了出來,對照着昏昏沉沉的白子楓看着。

    “是啊!像,真像,簡直就是。”花想容笑着說道,“可是這畫像上的白勝義有鬍子的。”

    “容兒姐姐,什麼時候能不這樣天真啊!鬍子是可以拔掉的,可以剃掉的,還可以拿火摺子燒掉!”柳沛春笑着和花想容打趣道。

    這些事都一五一十的被那個黑衣人看到了,並回去報告了自己的主人。

    他們繼續向前趕路,馬車轉過右江,一條筆直的驛道,寬寬地出現。

    漸漸地,天黑了下來。

    白子楓醒了,聞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

    他睜眼細細打量着自己所處的環境:車廂內頗爲豪華,比尋常馬車寬敞,置有小桌,桌上放着幾碟小菜,一撮瓜子,碗盞筷勺俱全,桌下還有一罈狀元紅,一隻暖爐,怪不得裏面暖洋洋的。

    看樣子這是女子經常出行用的馬車,再想到自己今日遇見的柳沛春,他算是明白了。

    “柳姑娘,你認錯人,抓錯人了!”白子楓繼續着自己無謂的掙扎。

    柳沛春見他醒了,看着他的樣子笑笑,三指拈起一隻酒杯,輕輕啜一口,很自信:“不可能!我可是被我師傅調教出來的,怎麼可能會出錯呢?想哄我把你放了,嘿嘿,辦不到。”

    白子楓見到柳沛春這樣一幅自己爲是的樣子,心中更是着急道:“柳姑娘,就這樣說吧,就算進京,你也得讓我交割了自己的事務啊,給我師父道明原尾,否則,我回來還不被師傅開除了?”

    “這你倒是不用擔心,因爲你是不可能回來的。”柳沛春嗑着瓜子笑嘻嘻的說道。

    白子楓怒道:“你少嚇唬我了,你就是一個爲了要紅什麼都做的出來的糊塗女人,可是你糊塗,左都御史、右都御史這些大人們可不糊塗,他們一見我就知道我不是你要找的犯人。”“是嗎?”柳沛春笑道:“嘿嘿,當然那些老傢伙不糊塗,要不怎麼會專程把我從刑部請來辦理此案呢?”

    白子楓有些擔憂了,暗想:是啊,若真的是這樣,能讓這麼一個糊塗女人來辦案的人。豈不是更糊塗嗎?但這心裏話不能公然說出。

    他換了一種策略,哀聲道:“柳姑娘,別說小人口音不對,就是這年紀也不相符啊,小人可是才二十五啊,這年紀做不上什麼戶部侍郎啊!”

    “沒錯,若是按照一般來算,確實年齡小了些。”柳沛春正色道:“可是白勝義,你本就是這西九巷人,年輕有爲,貪污受賄發放工程,撈了上百萬銀子,肯定是買了長生不老丹喫,要不就是易容整容,才顯得比實際年紀還要年輕一些。哎,你能不能給我介紹點兒青春常駐的養顏丹。”

    “你這是赤裸裸的誣陷!”白子楓眼見跟她這種糊塗蛋是糾纏不清了,惱怒道:“我根本就不是什麼西九巷人。”

    柳沛春看着他惱羞成怒的額樣子,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但是爲了任務順利完成,她還是將自己的良心按了回去。

    “廢話,既然改頭換面要別人認不出你,你當然什麼都不承認了。”柳沛春故作無所謂的說道。

    “你就是個懶人!”白子楓怒不可遏。

    “你爲什麼不去查一查,你一查,什麼都明白了,我是白子楓,不是白勝義。”

    “閉嘴!”柳沛春沉聲道,順手將一塊鮮花餅塞到了他嘴裏:“不許大喊大叫,你把刺客招來,我只好就地將你正法。我在早在陳皮縣就查了半個月,你就是白勝義。”

    “那你可真的是個白癡!”白子楓怒道,恨不得現在自己能夠指着這個女人的鼻子罵:“查了半個月,你還認錯人。刺客真該殺了你!”

    “你知道個屁啊!”柳沛春一擊小桌,怒道:“你再嚷,刺客真會來殺你的!反正他們要滅的口不是我!”

    白子楓聽到這裏,不怒反笑道:“笑話,刺客可沒你這麼糊塗……”

    “是嗎?前面好像就正好有人要殺你哦!”就在二人在裏面大吵大鬧的時候,花想容突然掀開簾探入腦袋道:“平常,前面有異!”

    柳沛春緊張地道:“有埋伏?”

    花想容來不及回答,“籲”地一聲停了馬車。

    “快走啊!”柳沛春生氣的喊道:“既然有異,你還停車?快趕車跑啊。”她一邊說,一邊探出頭,一看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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