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姬唐 >第十四章 放開了的姬松
    陽光照射在牀頭,姬松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額頭,也許是光線有些刺眼,姬松用雙手擋住了雙眼。

    想起昨晚的事情,姬松現在都有些害怕。

    本以爲,像程咬金那些武夫在酒後纔會撒酒瘋。

    但沒想到的是,文人喝醉之後竟然比武夫更加放浪形骸。

    昨晚當姬松的美食被打劫之後,就被一羣爲老不尊的老不羞給轟進廚房,繼續給他們做喫的去了。

    李綱是知道自己這個徒兒有着不俗的廚藝,自己的幾位好友也是喜愛美食之人,沒有理由自己獨享,就吩咐下人前去邀請。

    本來這就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聚會而已,在他想來,也就是喝喝酒喫喫飯罷了。

    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姬松的手藝確實了得,瞬間就將一衆好友的胃給俘獲了,之後就發生一系列讓他這個始作俑者都哭笑不得的事情。

    蕭瑀拉着姬松的手硬是要將他那只有十來歲的孫女介紹給他,要不是李綱阻止,就要當場寫下婚書。

    最後還是李崗大怒道:“怎麼?姬松是老夫的弟子,你卻要將孫女介紹給他,你這是要當我長輩怎麼滴?”

    蕭瑀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乃是南梁皇族後裔,其姑母更是隋煬帝的皇后,爲人最是傲氣,哪能善罷甘休。

    要不是老友孔穎達在一旁勸說,這倆老不羞打起來都不奇怪。

    一個個酒量一般,特別是李綱拿出姬松送的自制高濃度白酒,明明喝的面紅耳赤,頭重腳輕,還非要自稱酒中知己。

    武人醉酒之後無非就是耍酒瘋,上演全武行;

    但文人喝醉了,也不遑多讓,反正姬松發誓今後絕對不和這些爲老不尊的喝酒。

    和他們喝酒姬松簡直度日如年,喝酒好好喝就是了,非要作什麼詩,不做還不行。

    不作或作不出來也行,自罰三杯就是。

    我的天啦,昨晚喝的可不是平常的低濃度米酒,而是姬松蒸餾過的白酒,第一次他感覺到了什麼叫作繭自縛。

    自己之後好像作了首什麼詩,但他現在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大家都喝醉了,我打死不承認就是了。”姬松揉了還頭昏腦脹的腦袋,無奈道。

    “什麼打死不承認了?”

    話音剛落姬松的房門就被人打開,擡頭一看,原來是老師。

    姬松想要下牀行禮,但卻被老師阻止。

    李綱看着面色還有些發白的姬松,有些尷尬道:“昨晚是老師考慮不周,沒想到你做的飯菜竟然如此美味,情不自禁之下就多喝了幾杯,他們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李綱說這話的時候,姬松怎麼聽都感覺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就在姬松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李綱話音一轉,說出一句讓姬松毛骨悚然的話。

    “只不過你昨晚可是大出風采,更是作出了一首能夠名傳千古的詩。

    爲師沒想到你竟然還有作詩的天賦,當時可是給爲師掙足了面子。

    你是沒看到,那幾個老東西目瞪口呆的樣子,太解氣了,今日早朝陛下都誇讚你的詩作的不錯。”

    “陛下怎麼知道的?”

    姬松傻傻的問道。

    聽到姬松詢問,李綱頓時眉飛鳳舞,對姬松講到今日早朝的事。

    原來,一向不遲到的蕭瑀和孔穎達,今天早朝竟然遲到了,這讓朝臣們好奇不已。

    要知道他們都是天下大儒,嚴於律己那時最基本的,但是今天卻都遲到了。

    李綱由於姬松的囑託已經戒酒,所以做晚並沒有多喝,最後還是他派人將他們二人送回家的。

    李淵也是好奇這兩位爲什麼遲到,於是就問起了緣由。

    皇帝詢問,他們倆當然不可能隱瞞,於是就將昨晚的事告訴了皇帝,還將姬松所作的那首詩當殿唸了出來。

    “葡萄美酒月光杯,

    欲飲琵笆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當李綱念出這首王翰的《涼州詞》之後,姬松生無可戀地用被子矇住腦袋,在被子裏顫抖地問道:“還有嗎?”

    李綱沒好氣地將被子拉開,說道:“你以爲一首好詩是大白菜啊?能有一首已是邀天之幸,不敢再有奢求。”

    聽到只有這一首,姬松明顯鬆了口氣。

    看樣子,昨晚自己是被逼的沒辦法了,這才背了一首詩,之後自己肯定是醉了。

    不過想到連朝堂上的人都知道了,姬松不用多想,下朝之後這首《涼州詞》不用多久就能傳遍長安城。

    姬松從來到大唐之後,就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要做出有爲自己能力和不符自己年齡的事,但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自己會醉酒。

    他的祕密太多,很早之前就下定決心此生絕不喝醉,沒想到自己還是栽了。

    要知道,一首詩是小事,但是後面的名聲卻不是他想要的。

    只要有了第一次,那麼姬松就不可能再收的住,最後只能在抄詩的路上一騎絕塵。

    每首詩都是詩人在特定的環境和有人生感悟的情況下作出的,不是說你想要怎麼抄就怎麼抄。

    要是有一天,有人讓你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和特定的環境讓他作詩,那一切都會被打回原形。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姬松不會在這條路上一去不復返。

    看到老師,他突然眼前一亮,抓住老師的胳膊問道:“老師,如果弟子說這首詩不是我作的,您信嗎?”

    李綱雖然對姬松行爲感到不解,但還是回道:“不是你作的?不可能啊,昨晚就只有我們幾個人在場,不是你作的還能是誰作的?”

    “那如果弟子說那時我做夢夢到的呢?”姬松還是不死心,繼續問道。

    這次李綱沒有着急回答,而是摸了摸姬松的額頭,說道:“沒發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就算是你夢的,那也是你作的啊,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李綱的回答徹底讓姬松死心了,不過還好的是隻有這一首,要是再多的話姬松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今後不管是誰問起,都說是自己夢到的,夢中的事怎麼能當真呢!

    心裏想通了,姬松就馬上下牀吃了點東西,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姬松狼吞虎嚥地將桌子上的食物一掃而空。

    自從修煉那無名導引術之後,姬松的飯量就增大了很多,每次都有大約兩個成年壯漢的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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