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姬唐 >第十章 坦誠
    李世民笑着點點頭道:“不錯,正是那位!”

    魏徵不敢置信地看着李世民,再轉頭看看微笑的姬松和閉目養神的房玄齡,他愣愣地跌坐在地上,嘴中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

    衆人都沒有打擾他的意思,畢竟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太過驚駭了!

    原本死於武德九年的太子李建成,現在皇帝卻告訴他沒死,這讓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死死地搜尋者腦海裏的所有信息,想要找到這件事中漏洞,但可惜沒有任何結果。

    皇帝是什麼樣的人他太清楚了,當年面對皇帝的招攬他已經報有必死之心,但他知道,這件事不能公開。

    哪怕有着李元吉這塊遮羞布,但大家心裏都清楚李元吉和李建成都是皇帝殺的。

    但現在卻告訴他皇帝李建成沒有死,這讓他怎麼能夠相信?

    “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魏徵突然擡頭對李世民道。

    李世民心中一嘆,看向了姬松,有些慶幸道:“因爲當年松哥兒給朕講了個故事。”

    “故事?”魏徵不敢置信道。

    李世民好似回到了那日在河邊與姬松交談的場景,說道:“那時一個家族自相殘殺的故事.......................”

    “..................於是這個家族就行成效仿先人的傳統,每次新老交替之時,都充滿了各種血雨腥風於自相殘殺。”

    故事講完了,房玄齡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但每次他都有種汗溼浹背的感覺。

    他知道,要是事情真的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那麼,這樣的慘劇將很大可能成爲現實。

    事實證明陛下的決斷是對的,要是當初陛下直接背上罵名,就算能坐穩皇位,但絕不會這麼簡單。

    當初所有人都不同意,就是自己也不願冒險,其中只有杜如晦居於力爭,劍訣支持陛下的決斷。

    他苦笑一聲,人們都說人們房謀杜斷,看來還真是沒錯。

    論到對事物的判斷自己卻是不如他,他看的確實比自己願啊!

    “那太子妃和他的子嗣呢?”魏徵面帶希翼道。

    他已經消化了對李建成未死的這個消息,但這件事必須問清楚,如果只是李建成未死,其他人都死了,那李建成死不死已經不重要了。

    因爲那幾乎沒有何解的可能了,奪位,殺妻,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將李建成殺了,一了百了。

    但要是他們未死,那這其間能操作的空間就大多了,這樣會成爲後世帝王做出榜樣。

    最後要是能妥善安置李建成和其子嗣,那就更好了。

    “那臣能否去........見見他?”魏徵希翼道。

    但讓他失望的是李世民沒有說話,他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姬松看到這裏,就知道該結束這場對話了,有些事情仙子啊還不易公開,但只要時機成熟,這件事也將成爲大唐歷史上最爲矚目的事件。

    其實在魏晉之前,很少有帝王將失敗者趕盡殺絕,這是上古遺留的風氣。

    絕嗣者,必爲天下所不容!

    想想秦皇當年多麼霸道,東出函谷,橫掃六國。但他在滅國之後還是爲其留下了苗裔,以供奉其宗祠。

    漢末三國也很少有人趕盡殺絕,但到了五胡亂華之後,這種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動輒滅殺全族,絕其苗裔,胡人無知和殘忍血腥在中原這塊文明的土壤上彰顯的淋漓盡致。

    李氏皇族是否是先輩後裔,姬松不想討論,只要她承認自己是中原漢族的皇帝,能爲中原漢族百姓謀福祉,那他就是最正統的中原皇帝。

    反之,哪怕你是最純正的漢族皇帝,但卻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那你就是中原百姓的最大仇敵。

    華夏從來不是以血統來決定立場的,就像有人說過,我不看你說了什麼,而是要看你做了什麼。

    上前將魏徵扶起,姬松道:“魏公快起來吧!不是陛下不讓你去看他,而是此事事關重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起大唐內亂。

    今日陛下能夠對魏公說出,已經時冒了很大的風險,千萬不可再逼迫了。”

    魏徵愣愣地看着姬松年輕的面孔,突然對姬松深深一禮,哽咽道:“魏徵替他謝謝松哥兒你。”

    這次姬松沒有推脫,他知道這是魏徵替李建成的一禮,自己必須受着。

    接下來幾人都沒有說話,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在說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這段時間好好準備下,司農寺的是朕不會去安排新的主官,但朕的給你塞一個人。”

    氣氛緩和之後,李世民就說起了之前的事,這纔是他們來次的目的。

    “誰?”

    “馬周!”

    姬松一愣,沒學那個到會是他?

    “你知道他?”李世民意外道。

    姬松搖搖頭道:“不認識,但前段時間陛下和他之間的事,小子可是聞名遐邇啊!”

    你說這話說的那其中的酸楚,世人都聽得出來。

    “哈哈哈哈!你啊你,都是侯爺的人了,還和他比?虧你想的出來。”姬松的表情讓衆人都開懷大笑了起來。

    這也難怪,姬松一直給人印象就是波瀾不驚,很少有讓他動容的事。

    不管是爲將,還是爲政都是穩妥的很,每件事都辦的漂漂亮亮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這要是放在一般官員身上,早就被同僚記恨和排擠了。

    但姬松不同,他首先是大唐的侯爵,再一個就是他的品級夠高,後臺夠硬。

    他的所作所爲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什麼功勞也被大家看在眼裏,別人想記恨也記恨不來啊。

    至於排擠嘛,那就更不可能了。

    知道姬松底細的都是朝堂上的大佬,知道姬松再怎麼立功勞,至少子二十年之內就只能在四品官位上打轉。

    想要威脅到他們的地位還早着呢,就算二十年後姬松身居高位,但那是他們還有幾人能活到那時?

    所以,記恨和排擠是不存在的,讓他待在司農寺這個不涉及朝堂政策走向的職位上剛剛好。

    立了功勞時大家的,做錯了大家也幫忙收拾收拾殘局,就當是投桃報李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雖然不能升官,但這些畢竟會被皇帝記住,等到了一定年紀,必然會一飛沖天,勢不可擋。

    所以,姬松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利大於弊,只要不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就是天捅破了也有人幫他修補。

    這樣的人卻和一個沒跟底的寒門子弟比?這能比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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