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姬唐 >第二十三章 密信
    秋風起,葉青黃,寒風咋起。

    就在這日,姬松正在陪母親喫飯時,看見管家鄭禮在門外有些着急的看着裏面,姬松正要發火,卻被母親攔了下來。

    “去吧!,算算時間,也是時候走了。”姬母面無表情道。

    姬松一愣,隨即苦笑起來,對鄭禮揮揮手,示意他先走開。

    就在姬松想要說些什麼時,姬母又道:“娘就不去送你了,直接離開就是,到了那邊.......到了那邊,時常來信。”

    “孩兒....知道了!”姬松對母親深深一禮,隨即看了眼還是低頭喫飯的母親,咬牙離開了。

    “啪嗒!”

    就在徹底看不到姬松身影的時候,姬母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但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很快又將眼淚擦掉。

    嘴裏更是喃喃道:“不能哭,不能哭,松兒他一定會好好的,死鬼要是敢不保佑我兒,看我下去怎麼收拾他.................”

    來到外院,鄭禮正在等候。

    “侯爺,天使來了。”鄭禮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快帶本侯去。”

    ................................

    陳壽此時正在喝茶,也不知道這炒茶怎麼就在長安流行開了,就是外地一些官員也慢慢接受了這種‘離經叛道’東西。

    陳壽也很喜歡這種茶,喝起來沒有那麼濃烈,更沒有那些奇怪的味道,在宮裏他時常一人泡茶喝,還被陛下笑話說什麼附庸風雅。

    陳壽一笑,管他什麼附庸風雅不附庸風雅的,自己開心就好。至於陛下笑話自己?那是笑話嗎?

    有人想要被笑話,還沒那福分呢!

    “喲,今日是什麼風將陳大總管給吹來了,管家,去將本侯特意藏起來的那些好茶給陳總管包上幾兩。”姬松人沒到聲音先到了。

    “是,小的這就去。”鄭禮一聽就知道這是讓自己離開呢,想必是有什麼機密要說吧!

    陳壽聽到暗贊不已,這纔是真正的問絃歌而知雅意,自己什麼都沒說,就大概知道自己的來意了,這纔是真正的聰明人。

    當然,這裏聰明人不只是姬松,還有哪些讓自己都感到寒意的大臣們,那真是算計起人來不擇手段,有時候真爲那些人感到悲哀,惹誰不好,偏偏惹大唐,這不是找死嗎?

    “什麼時候大唐的好畤侯這麼小氣了,就幾兩?”陳壽和姬松熟了之後,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就開玩笑道。

    姬松聞言苦笑道:“好我的陳公,這可是不可多的好東西,就是陛下上次問本侯要,也就纔給了一斤,幾兩?不少了,您就知足吧!”

    陳壽聽到後大笑起來,有次陛下來到姬府,喝到那聽說是嶺南一株千年古樹上結的茶葉,經過姬松無數次試驗,才炒製成功的茶時,當場就問他要了。

    那神色,說是明搶也不爲過了。

    就這,被逼的沒辦法的姬松,也就給了陛下一斤,就差撒潑打滾了,這才被陛下放過。

    有時候真覺得這少年很奇特,總是讓人驚喜不已,每當你感覺馬上就要將他看透時,他就會做出讓人十分不解的事情,刷新衆人對他的認知。

    “好了,這是陛下的旨意,你自個看吧,看完馬上銷燬。”說完他就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

    姬松接過,既然陳壽沒有說宣旨,而是直接給他,姬松就知道這是皇帝的私話,就鄭重了起來。

    要是明旨,姬松反而不怎麼在意,這都是經過三省簽押的聖旨,沒什麼好說的。

    但既然是皇帝私下裏的話,那他就不得不慎重了。

    因爲這是沒有任何法理依據的,要是出了事,姬松就算是將之拿出來也說明不了這是皇帝的旨意,是不具備法律效應的。

    上面的內容並不多,但姬松卻將其看了整整盞茶功夫,這才舒了口氣。

    陳壽就坐在旁邊也不着急,慢慢地等着,上面的內容他也不知道。不是他不能看,而是看了之後就多了份風險。

    在宮裏這麼多年,他悟出來一個道理,那就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要是能當個瞎子聾子,那就更好了。

    姬松拿出火摺子,將紙燒了起來,直到徹底燃成灰燼,這纔對陳壽道:“陛下的意思本侯知道了,你回覆陛下就說臣定當全力以赴。”

    “那就好,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回宮了,侯爺一路小心,凱旋之日奴婢爲侯爺牽馬。”陳壽難得嚴肅起來,對姬松拱手道。

    “那就借您吉言了,好走不送!”姬松也沒客氣。

    剛走出門口,鄭禮就將一個瓷瓶遞給陳壽,陳壽哈哈一笑,直接接了過來,對堂堂好畤侯沒什麼好客氣的。

    鄭禮重新回到房間時,正好看見自家侯爺好像在想什麼事情,他立馬就將腳步放緩了下來,不敢有絲毫打擾。

    過了一會兒,姬松纔回過神來,對一旁鄭禮說道:“這次家裏的人我只帶上劉老二等十人,姬呂統領和族裏的人我都不帶了。

    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以母親爲主,要是真有什麼危險,就去平陽長公主府求援,一切等本侯回來再說。”

    鄭禮聽到後確實大喫一驚,急忙道:“侯爺,你要是不帶他們的話,我們怎麼能放心?要知道...........”

    “啪”

    “不要再說了,一切按照本侯的意思來就是,哪來那麼多廢話?”姬松一拍桌子,怒道。

    姬松突然發怒,將還準備說什麼的鄭禮嚇了一跳,就是剛到門口的大黃,也被嚇的縮了回去。

    “還有,書院那邊,我會請老師照料,想必沒人會打它的注意,但你們也要做好莊子上的護衛,不得有絲毫大意。

    這樣吧,除了三十名親兵外,再去莊子上調集五十人,以僕人身份進入侯府,儘量不要讓母親出門,要是實在勸不住就多帶些護衛.........”

    姬松說了很多,鄭禮也從中聽出了不尋常的味道,知道接下來可能要發生什麼事情,他絲毫不敢怠慢,將侯爺說的話牢牢記住。

    交代完後,姬松沒有停留的意思,深深看了眼侯府深處,就誇上紅淚朝城北而去。

    陳壽回到宮內向李世民覆命,他將姬松在看到那份紙張之後任何表情都給皇帝複述了一邊,沒有絲毫隱瞞。

    “他就沒有再說些什麼?”李世民不甘心道。

    陳壽無奈,這都問幾遍了?但他還是說道:“沒有!”

    李世民揮揮手,示意他可以滾蛋了。

    “唉!看天意吧!”

    空蕩蕩的大殿內只留下李世民無奈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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