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姬唐 >第九十八章 我怕您一刀劈了老姚.......
    二人跟隨鄭禮走到後院門口,看到兩個全副甲冑的親兵在門口執勤時,都是一愣。

    “不對啊!”

    劉佔拉住鄭禮急道:“老鄭,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怎麼把我們帶到後院來了?你可不要害我們啊!”

    姚昶雖然沒說話,但看向鄭禮的目光已是不同。

    鄭禮指着他們苦笑道:“你們啊!”

    “要不是侯爺吩咐,就是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把你們帶到這裏來。行了,趕快跟着,別讓侯爺等急了。”

    說完也不管他們,自己就進去了,而親兵們好似沒看到一樣!

    劉姚二人對視一眼,試探着往裏走,看到親兵沒有阻攔,這才知道這真的是在後院接見他們。

    一般來說,就是通家之好,除非女眷,別人進去是很無禮的一種舉動。

    現在卻要在這裏見他們,說明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說,不然也不會這麼鄭重。

    來到書房,鄭禮先進去通報一聲,這纔出來說道:“侯爺讓你們進去!”

    二人對視一眼,這次沒有猶豫,走進了書房。

    不過當他們看到姬松時,都是一愣!

    姬松在幹什麼呢?

    其實也沒幹啥,就是在拿着一把一看就不是凡品的橫刀,對着桌案比劃,好像在觀察從什麼下手合適!

    “侯爺您這是在幹嘛?”

    姚昶不解道。

    姬松頭也沒回,說道:“砍它啊!”

    劉佔若有所思,笑道:“您砍它幹嘛,要是屬下看的不錯的話,這可是上好的梨花木做的,砍掉可惜了。”

    姚昶不明所以,好好的怎麼說這個了,現在不是說砍不砍好吧!

    “您看不慣換掉就是了,砍掉卻是可惜了。”

    姬松聽到這話,這才收起橫刀,玩味道:“原來你們懂這個道理啊,本侯還以爲一個個都被豬油蒙了心,做官做上癮了。”

    姚昶一愣:“侯爺這是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

    姬松將橫刀掛在柱子上,沒好氣地指着恍然大悟的劉佔道:“你來給他說說從何說起,真是做官做傻了。”

    “侯爺是說,司農寺就像是這您看不慣的桌案。”

    然後劉佔指了指房頂,繼續道:“有人看不慣,想要砍掉,但又有點殺雞取卵,就想着是不是能否重新打造一下,看看能不能稱心?”

    姬松笑了一聲,沒有說對,也沒有說不對。

    而是看向姚昶,問道:“你明白了?”

    姚昶呆愣片刻,這才低落地嘆口氣,說道:“屬下明白了,但我們這些人算什麼?”

    他有些悲憤道:“以前披荊斬棘的時候沒人說,想要點支持,都是推三阻四的。”

    “現在我們在您的大力支持下,才取得了一些成績。先是將您調離,現在又想要將我們替換掉,他怎麼可以這樣?”

    ‘噌.........’

    一道白練在姚昶眼中出現,在劉佔的驚呼聲中,和姚昶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那把剛被姬鬆放回的橫刀,出現在了姚昶的脖頸前。

    “侯爺息怒!”

    待劉佔反應過來,連忙站在兩人中央,哀求地看着姬松。

    “什麼可以這樣?你倒是給本侯說清楚。”

    姬松眼中閃着寒光,大有一言不合就將其一刀劈死的意思。

    道姚昶只是一愣,隨即梗着脖子大聲道:“我姚昶就是說了,他要您的時候千好萬好,事情辦好了,就想要摘桃子,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我姚昶就是不服。”

    劉佔呆呆地看着姚昶,他沒想到一向和和氣氣地姚昶,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這是找死啊!

    “啪!”

    一聲脆響在房間書房響起。

    姚昶不可置信地看着就像是要擇人而噬劉佔,好似還沒反應過來,這劉佔爲什麼要打自己?

    劉佔在姬松驚愕的目光中,又是狠狠地在姚昶臉上的另一邊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

    “你什麼你?說話之前先想想你的身份,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想要幹什麼?啊!”

    姚昶失神地看着緊揪自己衣領的劉佔,先是嘴脣動了動,最後卻深深地嘆口氣。

    姬松收起橫刀,一把撥開擋在兩人身前的劉佔。

    “行了,別在本侯跟前演戲了,姚昶腦子抽了,你跟着湊什麼熱鬧?”

    姬松沒好氣道。

    劉佔訕訕地看着還被姬松提這的橫刀,諂媚道:“這不是剛纔被您的威嚴嚇着了嘛,怕您一不小心真的將老姚給一刀劈了。”

    來到姚昶跟前,姬松有些複雜道:“你以爲只有你委屈了?”

    “看看長孫衝,再看看房杜兩家的嫡子,他們就沒有委屈了?”

    “但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也要老老實實的去該去的地方。”

    他看着倔強的姚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本侯現在後悔將你拉進司農寺了,你少時吃盡了有功勞不得升遷的苦楚。”

    “好不容易來到司農寺,這個可以讓你一展報復的地方,本侯知道你很珍惜,也很用功。”

    “爲了將關中開發出來,你多少個日夜沒有閤眼,又吃了多少苦,這些我姬松都看在眼裏。”

    姚昶的雙眼慢慢變紅,最後甚至蹲下身子大聲痛哭起來。

    他心裏苦啊!

    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現在卻要離去。

    他不知道這次離開司農寺,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回來。

    當他聽到要將他調離後,整個人連精氣神都沒了。

    姬松親自扶起姚昶,說道:“但這些不是你可以怨憤的理由,當初也怪本侯,要不是接受了些亂七八糟的人,也不會有今日的事情。”

    姚昶哭出來後,心中的那股鬱結之氣,也算是泄了出來。

    “這怎麼能怪侯爺您呢,當初要不是這些人和他們身後的關係,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將司農寺帶上正軌。”

    劉佔也說道:“是啊侯爺,當初什麼情況我們最清楚了,當初各部都給了我們些什麼人?要不是您去戶部厚着臉皮要來的一萬貫經費,哪有我們現在?”

    “所以,千錯萬錯,也不能怪侯爺你啊!”

    姬松示意他們坐下,他也來到桌案後面,就像脫力般的靠着椅背,苦笑道:“實話告訴你們吧,司農寺讓陛下感到不安了,自己親自派去的人,不到一月,就只能辭官不做。”

    “這樣的司農寺不是陛下想要的,哪怕......哪怕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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