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姬唐 >海外記:第二百六十三章 人人都道江南好...........
    想到這裏,姬松就心中暗笑,這可是奉皇命去的,到時候可別怪本侯不念‘舊情’了。

    上次擺自己一道,雖然對自己沒什麼大礙,但畢竟丟了臉面。

    以前沒機會就算了,但這次可別犯本侯手裏,不然都對不起黜陟大使的名頭............................

    甬江,爲江東水系之一,寬約一里有餘,長二百四十里,向東入海。

    北方此時已是深秋,青黃鋪地,但這裏卻是溫暖如春,綠樹如茵,兩岸更是有繁花盛開,好似置身桃源一般。

    景色是好景色,但不管是兩岸的行人,還是甬江之上繁忙的船隻,都說明此處的繁華。

    也對,作爲明州港進入內陸的重要河流之一,每天前來貿易的商賈更是絡繹不絕。

    經過這幾年的蔓延,明州港早已不是當初的小海港了,作爲此時大唐最大的兩個海港之一,每年上交朝廷的賦稅就能頂得上長安一年的稅收。

    可不要小看了,長安做爲這個時代人口最多,規模最大的城市,每天所產生的交易絕對不可小覷!

    除了稅收,明州港也成爲了江東戰後恢復的領頭羊,在明州港的帶領下,輻射整個江東,甚至江南。

    給地方上帶來了大量的財富和機會,也讓江東世家喫的盆滿鉢滿。

    “使君,您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人怎麼還沒來啊!”

    明州刺史顧延之好整以暇,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意思,撫須笑道:“不急,不急!也許有什麼事耽擱了,我們在等等!”

    說話之人神色一一愣,又很快笑道:“是,那我等再等等.......”

    過了一會兒,此人好似無意般說道:“使君可知來我明州的黜陟大使是那位?我們也好準備準備,要是不小心怠慢了,豈不是要說我明州失禮?”

    顧延之聞言呵呵一笑,不以爲意道:“不用,來人是誰都是保密的,本官怎麼可能知道?”

    身旁之人聽聞後眼中有了些怒氣,但很快就掩蓋了下去。

    顧延之心中不屑至極,什麼東西,就你也配從本官嘴裏套話?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

    此人是明州長史,乃是已投靠山東世家的江南小士族,要不是五姓七望在後面給他撐腰,早就不知道怎麼死了,還能等到現在?

    但隨即有心中苦澀不已,上次去長安述職,本以爲可以受到提拔,甚至入主三省六部。

    最後卻沒想到,還是回到了江東,還是做原來的明州刺史。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明州在級別上已經和長安、萬年縣令一個品級了,算是步入朝廷大員級別。

    要不是有此補償,他都想撂挑子不幹了。

    這次朝廷派出十位黜陟大使巡查地方,其他地方的人基本上都明朗了,但明州卻成了個例外。

    前段時間蕭瑀來到江南,本以爲是他,自己等人急哄哄的前去拜見,人家卻說明州不在他的巡查範圍,而是另有其人。

    這下衆人都傻眼了,不是沒人問過,但這次蕭瑀口風緊的很,愣是沒說出是誰。

    都是官場上的老油條,大家都看出來人絕不是泛泛之輩,不然蕭瑀也不會如此謹慎。

    能讓蕭瑀謹慎的人,他們更惹不起!

    顧延之看了下身後衆人,心中卻一點都不着急。

    因爲來人他認識,還是熟人,但也是個狠人,這下明州官場估計要重新洗牌了。

    那位爺可不是個怕事的,就算是將天捅破了,也有人給他擦屁股。

    想起當初自己沒有昏了頭跟着江東那些蠢貨,而是和張家一樣投靠了大家不看好的好畤侯。

    想想都自得不已!

    人啊,有時候選擇比努力重要。

    要不是身後着這尊大神撐腰,自己能在明州港一坐就是五年?

    這可是個肥差,全大唐有多少人盯着自己的位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迄今爲止,不管是明州港,還是北方的登州港,此時都牢牢掌握在人家手裏。

    這麼長時間不是沒人打過注意,但都以失敗告終,甚至還有人爲此丟了官,還有被髮配羈縻邊地的。

    別看人家辭去所有職務,只頂着個侯爵的爵位,但沒人敢小瞧這位。

    昨日自己收到來信,才知道這次來的人竟然就是侯爺,着可把他高興壞了。

    最後硬是忍住沒有得意忘形,努力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就是想給一些人挖坑。

    自己憋屈了這麼長時間,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等來了一雪以往憋屈的機會。

    剛纔說話那人名叫苟興,一百多年前在江東地界也算是豪門。不過現在早就落沒了。

    但沒想到他竟然投靠了五姓七望中的裴氏,運作之下成了明州的二把手,甚至插手了明州港的事宜!

    這就不能忍了,但裴氏畢竟勢大,他也去信問了侯爺,但卻只得到三個字。

    隨便他。

    沒錯,就是這三個字。

    但事已至此,僅憑藉自己本事還真拿人家沒辦法。

    但現在不一樣了,侯爺來了,那個傳奇好畤侯來了,他能不高興嗎?

    苟興側臉看到顧延之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神情就一陣陰鬱。

    不知道?

    他敢肯定,這老東西絕對知道了來人是誰,不然也不會如此積極。

    人家都是出城十里迎接,皇帝迎接凱旋大軍也不過如此了,但現在都他孃的快五十里了。

    想到自己身後之人給的消息,他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

    “立即將所有首尾收拾乾淨,要是被人那了把柄.........”

    “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最後那人走了,將所有和自身有關聯的首尾都收拾的乾乾淨淨,就留下自己一人。

    這是將自己拋棄了啊,他心中憤恨不已!

    但又有什麼辦法?

    自己敢將身後人供出來嗎?

    不敢,就算自殺了,他都不敢將身後人說出來。

    不說,最多死自己一個;但如果說了,那可是全族都要受牽連的。

    他毫不懷疑對方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千年世家,可不是說說而已,那是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

    “長史似乎有些冷?”

    顧延之不屑看了眼苟興說道。

    就這?

    人家還沒到呢,你就成這樣了?

    呸!

    無趣!

    “不......冷,就是站的時間長了,有些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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