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大殿上響起姬青擲地有聲的話語。
但不管是房玄齡,杜如晦,還是高座上端的李世民,此時心中充滿了驚喜!
“當真?”
李世民站起來凝聲看向三人問道。
“現在朕可是當這話是真的了?不然,要是胡言亂語,你們先生也救不了你們。”
姬青回頭看了眼劉先成和王玄策二人一眼,道:“小子不敢!”
當房玄齡將江淮,山東等地災情和姬松的書信給三人說過之後。
本以爲三人會有所畏懼,但沒想到這三人非但沒有半點退縮,眼中更是藏着竊喜?
直到三人離去,李世民君臣這纔對視一眼,心中暗道:這纔是真正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陛下.........”
杜如晦想說什麼,卻被李世民組織。
“朕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你們卻是小瞧這三個少年了。”李世民笑道。
“這三人就沒有一個簡單之輩,就是入門最晚的王玄策,當年小小年紀,就敢帶領流民衝擊府衙,要不是姬松惜才,這小子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加上着幾年海上歷練,早已今非昔比,要知道那可真是生死歷練啊!”
李世民想起三個小子的經歷,也是爲姬松的大膽心驚不已!
剛從書院出去,就敢將數十上百萬貫的錢財交給他們打理,造船廠這麼重要的事,也是全然放手。
真不知道他是真的放心,還是不在乎他們會失敗?
之後就是三次對大海的三次探航,這也是冒着生死風險去的,稍有不慎就是葬身魚腹的下場,但姬松卻沒有任何遲疑!
李世民也能理解姬松的作爲,沒有經歷過生死歷練的人是經不起大的風浪的。
這和天資無關,更和學識無關,這是性格和精神層面的昇華。
也許只有經歷過各種風浪的人,才能勝任出海的任務吧!
房玄齡,杜如晦當然知道這些,同樣也爲姬松的狠和大膽而心驚。
這三人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當初小小年紀就已表現出奪人的光彩,經過這些年的歷練,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早已不同以往!
只要這三人不出事,姬松一脈算是後繼有人了,加上還有一個被衆多老將看好的薛禮。
心中對姬松羨慕至極。
別人得一人就已是難得,他倒好,一次就來四個?
還有沒有天理了?
但他們也知道,這是羨慕不來的。
看看人家是真的不惜代價地培養啊,誰他孃的敢用百萬錢財給小輩歷練?
“行了,這事自然有姬松那小子去處理,我們靜候佳音就是了。”
此時他早已沒有之前的頹廢了,峯迴路轉,真的是峯迴路轉。
誰能想到姬松能想到用艦隊去‘取’糧食着一招?
房玄齡也笑道:“不錯,既然姬松已有計劃,想必正如他母親所說的那樣,他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以前沒有,想必將來也不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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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青三人回到鴻臚寺後,二話不說就將薛禮連拽帶拉地給叫了出來。
沒想到還沒上船呢,就有了驚喜?
“先生來信我們都看過了,這次事情很急,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來做準備!”
“所以,現在全部都忙活起來吧!”
姬松青眼中蘊藏着驚人的神彩,這是個機會,一個讓使人重新認識他們的機會。
因此,剛纔在大殿上他們根本就沒有半點遲疑。
十天?
呵呵!
姬青這次要讓他們看看,新的時代已經到來了,要是還用以前的老目光看,將來怎麼死都不知道。
“青哥兒,你就分派任務吧。。”
“就是,還是老規矩!”
薛禮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着姬青。
姬青也不推辭,多年下來,他早已在衆人之中取得了領導地位。
現在也不是推辭的時候,先生現在想必心急如焚,早一天趕到,先生就多一份希望。
“好,劉先成,薛禮!”姬青沉聲道。
“在!”二人上前抱拳道
“你們二人從現在開始,帶上必要的東西和陛下的詔令,立即快馬去登州。路上換馬不換人,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登州。”
“之後立即召集衆人,做好出海準備!”
“我希望在我們後續人員趕到之後,能夠馬上揚帆出海。”
“你們可能做到?”
劉先成、薛禮拱手道:“必不辱使命!”
然後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朝門外而去。
對於姬青的安排,不管是劉先成還是王玄策都沒有任何異議。
至於薛禮?
呵!他還不夠格的。
倆人不管是武藝還是身體都比王玄策好多了,要是一般人這麼高強度趕路,就算不被累死,也算是廢了。
但他們倆不同,多年習武的效果在這一刻全都體現出來,最多也就是累死幾匹馬而已,他們屁事都不會有。
“王玄策!”
王玄策連忙上前。
“你馬上快馬去姬氏莊子,叫上學弟他們,我在潼關等你們,到時候我不希望遺漏一人。”
“你可明白?”
王玄策沉聲道:“放心,絕不會遺漏一人。”
王玄策也知道事情緊急,絲毫不敢耽擱時間,連忙騎馬離去。
待三人相繼離去,姬青看向東南方向,好似能看到先生的焦急的身影一般。
“先生放心,這是咱們第一次並肩作戰,我們姬氏一脈絕不會讓天下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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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先成,薛禮離開後沒有馬上出城,而是在劉先成的帶領下來到好畤侯府。
他拿出一個腰牌,一面是松濤林的圖案,一面是一個郕字。
來人一看這面腰牌,直接道:“你們需要什麼?”
沒有詢問幹什麼,也沒有詢問來人身份。
這是姬松專門交代過的,只要見到腰牌,不管對方有什麼要求,都要全部滿足,甚至不惜代價!
劉先成也沒廢話,說道:“四匹快馬,立即,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