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姬唐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戰!
    “既然來此,你何故一言不發?”

    皇帝一說衆人這才已是到從姬松進來開始就不曾言語,這讓他們很奇怪。按理來說姬松不可能如此安靜,於是,衆人都看向姬松。

    “敢問房相,我大唐可缺錢財?”

    姬松沒有直接回答皇帝的問題,而是朝房玄齡問道。

    “當然不缺!”

    房玄齡當場否認道。

    開玩笑,現在大唐蒸蒸日上,兩大港口日進斗金,兩京各道首府都是錢財不缺。

    宣州更是後來居上,畢竟屬地是其他州郡的數倍大小。

    加上長安各大工坊生產的商品暢銷天下海外,大唐從來沒有這麼富裕過,怎麼可能缺錢?

    “那可是缺糧?”姬松繼續問道。

    房玄齡還是搖頭否認,關中自從司農寺徹底整治完畢後,就不曾缺少糧食,雖然不能外輸,但自家確實不曾缺糧。

    江南引進新稻之後,一年兩熟甚至有些地方三熟,怎麼可能缺糧?

    “那還是我大唐將士沒有建功立業之心,懼怕打仗?”

    這次不用房玄齡回答,李靖就站出來沉聲道:“我大唐將士渴望戰爭久矣,只要聖旨下達,必將聞戰則喜,勇猛殺敵!”

    姬松點點頭,繼續朝房玄齡問道:“那就是我大唐兵甲不備,刀劍不利,後勤不足?”

    杜如晦看不下去,上前說道:“大唐府庫錢糧具備,兵甲犀利,後勤更是可以滿足三年爭戰,何來缺呼?”

    姬松卻不在意,直接逼問道:“那就是我大唐興不義之兵,以惡罰善,倒行逆施了?”

    “好畤侯過了。”

    長孫無忌出列道:“前隋數十萬將士屍骨還堆積在遼東,冤魂還不曾停歇,倖存戰士更是屢受踐踏,就是將高句麗亡族滅種也難消心頭之恨,何曾有不義之舉,倒行逆施之說?”

    “那爲何不戰?”

    姬松一甩衣袖,高聲道:“府庫充盈,將士聞戰則喜,兵甲齊備,以善罰惡,此正是我大唐開疆擴土,一雪前恥,建功立業,威振四方,震懾宵小的最佳時機,怎能不戰?怎能退縮?”

    “好畤侯你...........”

    “本侯知道房相要說什麼,但這都不是理由。好戰必亡,忘戰必危,我大唐還沒有放馬南山,刀槍入庫的時候。”

    “高句麗淵蓋蘇文屢屢欺我大唐,將陛下之仁慈當做軟弱可欺,要是不給予狠狠的教訓,真以爲我大唐的將軍都是軟蛋了。”

    “別提什麼前隋三徵高句麗導致亡國,但本侯卻要說,楊廣這件事做的很對,高句麗不打不行,不打不足以震懾天下。”

    “自南北朝中原虛弱開始,高句麗就頻頻出兵佔領自漢以來的遼東諸郡,掠我百姓,殺我子民,侵我國土,辱我將士。此仇不共戴天,必須嚴懲,以儆效尤,爲後來者鑑之。”

    “陛下,高句麗此舉就是找死。要是不予嚴懲,大唐周邊四夷還不有樣學樣?到時候邊關烽煙四起,大唐豈不是永無寧日?”

    說完之後,太極殿落針可聞。

    衆人被駁的啞口無言,於情於理,於大唐,於前朝因果,此次必戰!

    “好好好,淵蓋蘇文弒君逆賊,竟敢犯我大唐,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李世民猛然起身,高聲道:“衆將士聽令!”

    “末將在!”

    衆人心潮澎湃,終於要打仗了,他們盼了多久了?

    軍費屢屢消減,軍中將士怨氣升騰,大唐以武立國,要是放棄根本,那大唐還是大唐嗎?

    不是房杜兩人不知其中道理,而是文官之間的下意識牴觸。

    但現在看皇帝模樣,這場仗是非打不可了。

    “傳令河北各道縣官員將士整軍備戰,從十六衛將士中挑選十萬精銳隨軍出戰。兵器,甲冑,糧草,兵部,將作監,戶部立即開始準備,最遲要在一月之內準備齊全,不得懈怠!”

    “臣遵旨!”

    “末將領命!”

    李世民環顧左右,一時間意氣風發,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這麼激動過了?

    自從做了皇帝,除了繼位那會兒在渭水和頡力進行了渭水之盟的恥辱盟約後,就沒有在真正領兵作戰過。

    隱藏在血液裏的嗜血已經被勾引了出來,再想要收回去,要是沒有飲足鮮血,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親先去準備,三日後爾等將作戰計劃遞交上來,這次朕要御駕親征!”

    話音剛落,不管是李靖還是房玄齡等人都上前勸說道:“陛下不可!區區小賊,怎敢勞煩陛下親征?這..............”

    “都不必說了,朕意已決!”

    李世民大手一揮,根本就不停衆人勸說。

    姬松卻不意外,歷史上李世民就是親臨戰場的,也是哪個時候落下病根,又加上戰事不順,後來又是大敗,身體一下子就垮了,不久之後就病逝。

    但這次不同,現在大唐兵強馬壯,又有火藥這個劃時代的利器,破城攻寨如探囊取物,只要不和楊廣一樣胡亂指揮,就沒有兵敗的可能。

    “臣,遵旨!”

    李世民不是被羣臣圈養在深宮內院的皇帝,他是馬上打天下,打下半個大唐的馬上皇帝。

    一旦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衆人無奈,但也只能屈從。

    姬松回到家裏後就叫來母親,攸寧,和已經才能夠海上回來的姬呂。

    “松兒,是何事竟然如此嚴肅?”

    “是啊夫君,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這樣了?”

    大家不是傻子,加上姬松也沒想隱瞞,因爲隱瞞不住。十六衛馬上就要動起來了。

    十餘萬大軍一動,豈是一般的小動靜?到時候恐怕整個關中都得振動。

    這次戰爭自己必然在列,朝堂上的將軍們老的老,被榮華富貴腐蝕的腐蝕,新生將領雖然也不錯,但畢竟資歷太淺,想要擔當大任,卻是還差了些。

    於是,自己這個老將中的小輩,新興將領中的異類就凸現出來了。和老一輩將軍相比軍功不差,威望足夠,還有比這更好的人選嗎?

    但既然是皇帝親自掛帥,那麼自己也只可能成爲一路之主帥,並且他已經猜到皇帝的想法了。

    自己還是太天真,當姬呂回到家裏,他就知道自己在南洋造船的事情皇帝早就知道了,並且船上的人員早已被滲漏成了篩子。

    海路,和楊廣一樣的想法,也是必然的想法。加上明州,登州水師艦隊,再加上自己那十餘艘比出海的那更大的船隻,稍一整合,那就是一股在海上無敵的海上霸主。

    皇帝要是不能利用起來,那就不是李世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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