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每次醒來都爲反派背了鍋[綜穿] >119.劍網三王遺風(十五)
    阿門阿前一個防盜章, 阿樹阿上晉江文學城  “在此時收拾行當。”

    剛進城時, 魯平還奇怪爲何在白駝山莊對外界完全不表達關注的人會突然一而再而再三的挑開車簾, 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挑着車簾都看了些什麼,“老大, 方纔你進城就一直在觀察這些”

    城池佈局。

    這是姜晨的千萬習慣中的一個,將身周的環境在第一時間看清楚。白駝山莊的花花草草在歐陽克記憶裏一清二楚,但是建安不一樣。所以他剛一進城就掃過了入城之時的環境。因爲好幾次,在他睜開看到陌生環境的時候, 他所面臨的境況都是關於生死的危險。現在已經近乎是條件反射, 陌生的環境會讓他生出一些隱蔽的不安, 也許這一點不安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但是他卻很自覺的有了一個習慣, 習慣在第一時間熟悉周圍的一切。

    這是個好的習慣。

    魯平想着姜晨說的話,又比對了那幾人的神態, 摸了摸下巴,“他們是故意去東面”故意讓他們以爲是丐幫搗事也是, 如果真是丐幫上頭髮下來的命令,魯平爲了不得罪人也只能忍一忍了。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與這個幫會槓上對於魯平來說並無好處。

    但是這幾個,卻是有人暗中作梗,只是叫了幾個低級的丐幫弟子作掩護罷了。

    姜晨平靜道, “找白風她們,去收拾了。”

    “噫老大, 你是要替我出氣”魯平驚喜。

    姜晨原本落在茶杯上的視線幽幽轉移到他身上, 卻並未應答。

    若是白風她們在, 此時必然大氣都不敢出了。偏生魯平是個樂天派的人,這半年來對這樣的神情已經習以爲常,魯平就捋了捋袖子,完全忽略掉姜晨,顯得幹勁十足,“是,老大等我好消息”他嘻嘻笑了兩聲,走出了門去。

    今日,建安好像很不平靜。連着兩家手藝鋪被砸了攤子。

    不過之後這一家就比之前一家慘了許多,前一家只是在門口出了點事,後一家無論店內店外都已經被砸的稀爛。

    偏生這是江湖恩怨,如今的南宋官府早已插不上手。

    對方只是來此鬧事,魯平就硬生生斷了他根本,將那手藝鋪砸的稀巴爛,順帶廢了對方的手筋。

    沒有人比魯平更瞭解對於一個一雙妙手對於手藝匠人的重要性。但是,誰讓他們不自量力呢。

    那些圖紙,魯平能看中,其他人也能看中。

    魯平冷冷一笑。在他離開的時候搞小動作,偏生還不能搞垮他的根本,簡直自尋死路。

    無論歐陽克這邊如何變動,但是姜晨沒去特意阻撓,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譬如說完顏洪烈拐帶走了歐陽鋒,譬如說楊康並歐陽鋒合力送給江南六怪四份盒飯,又譬如說鐵槍廟揭露真相之事。

    白駝山莊畢竟離中原甚遠,消息傳達都十分不方便。姜晨來的時機錯失了些,煙雨樓之事已過。

    唯一不同的是,因姜晨所在,歐陽克沒有死,因而原本該死在鐵槍廟中的楊康至今也沒有死。

    至於武穆遺書,完顏洪烈聽聞姜晨前來中原之事,早早就遞了書信給他。

    他與楊康,此時大約身在燕京,並且在爲戰爭做準備。蒙古與金已經拉開了戰鬥的序幕,撕破臉皮了。

    這兩人的移動能力並不如歐陽鋒,江湖人隨意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毫無拘束,而這兩人往往還要看他們的皇帝臉色。他會到南宋來,一方面是爲了刺探軍情,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武穆遺書。

    姜晨手中扣下那封信。

    白風問他,“少主,當真要去”

    姜晨沉默了會,忽而笑意淺淺,“去。如何不去。”

    但他雖然說去,其實表現的卻漫不經心。這個世上,能讓他經心的東西已經十分少了。

    他來到建安第三日時,黃藥師親身趕臨。他表現的有些冷漠,對着姜晨冷哼了聲,“歐陽世兄倒是機靈的緊,躲了大半年清閒。”他這聲歐陽世兄也頗爲諷刺,並非如當日桃花島比武那般還有幾分真心。因爲姜晨回白駝山莊之時,全真七子跑到桃花島挑事。西毒差點就坑死了東邪,爲此梅超風死去。

    姜晨依稀知道這個原因,但他此時卻並沒有與黃藥師相鬥的意思,相當謙遜道,“黃島主謬讚”

    一聲歐陽世兄,一聲黃島主,就能得出歐陽克如今疏離的心思。黃藥師顯得有些詫異,之前見到他可是岳父岳父親熱的不行,哪怕蓉兒選擇了郭靖那臭小子他也不斷的拉黃藥師的關係,今日倒知道黃島主這名號了。

    顯得很是謙遜,但是黃藥師已是人精了,當然能看出他內在的不謙遜。

    黃藥師一時奇了,但他並未忘記此來是爲了何物,“半年之前將桃花島總圖交於你,曾經說好臨安府三月後尋得,不料想你倒悠閒,不但出了臨安,還回了西域,真叫我一陣好找如今已經半年過去,總圖也該物歸原主了。”

    他伸出了手。

    姜晨微微垂眸,“累黃島主奔波,心下難安。返回西域之事,實不得已而爲之。至於桃花島總圖,已然不在身上,當日失落孤島,圖紙遺落在汪洋之中,遍尋不見。”誰知原主將這東西落到哪裏了,當日他與歐陽鋒上岸後,全身上下的東西都失落的差不多了,那個卷軸也早沒有蹤影。

    黃藥師當即怒起,“你竟讓圖紙丟了”

    姜晨扣下輪椅右手邊的機關,把手打開了,他從其中取出一卷圖紙,垂眸看了看,“雖然原本的丟了,但我又畫了一卷出來。”

    黃藥師臉色一沉,“我當日如何說的只許心中記憶,絕不能臨摹。歐陽小子,你當真以爲我總顧念老毒物的情分。”是的,黃藥師對歐陽克的原話是這樣的,“你拿了這圖,到臨安府找一家客店或是寺觀住下,三月之後,我派人前來取回。圖中一切,只許心記,不得另行抄錄印摹。”

    他如今想起來也有些怒火,當即一掌劈過去,“不日前他殺我徒兒,今日我殺了他侄兒,也是應當”

    只是他這一掌過去。

    歐陽克避開了。

    沒有人知道他如何避開的。

    只聽得木輪在地面上摩擦的咔刺耳的聲音,姜晨已然在三尺之外。

    黃藥師微

    怔,見他這般遊刃有餘,有心再試,他彈出一指。

    姜晨蹙了蹙眉,玄鐵摺扇扇骨一擋,就着幾不可察的風聲將那道氣勁擋了下來。

    打在玄鐵的扇骨上,鏗一聲脆響。

    姜晨嘴角有血跡流下來,他擡袖擦了擦,眉頭蹙的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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