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每次醒來都爲反派背了鍋[綜穿] >127.劍網三王遺風(二十三)
    阿門阿前一個防盜章, 阿樹阿上晉江文學城  “康兒不必在父王面前拘束,你想什麼就說甚麼。”

    楊康遲疑着點了點頭, “父王”

    完顏洪烈道,“康兒,你要知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歐陽克手中有武穆遺書的線索,得到武穆遺書, 有利於我大金一統天下。康兒,我觀那歐陽克也並非”

    楊康當然知道白駝山莊不好相與, 也知完顏洪烈雖非生父, 但也是真真正正處處爲他考慮, 他應了下來, “是,父王。康兒明白。”

    而姜晨到了客房中,白風也問他, “少主,奴觀那小王爺不是甚麼好人, 看着不甚看重少主, 少主何必留在此處”

    白月道,“不錯,他們接二連三討問武穆遺書的消息,分明就是想利用少主若是沒有武穆遺書, 他們恐怕不會對少主”

    姜晨才緩緩開口, “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他們想要武穆遺書, 姜晨想找個人做擋箭牌。

    僅此而已。

    他沒有吊人胃口太久。這種吸引注意力的方式, 應該適可而止。過了,不但不能達到目的,還有可能物極必反。

    更可況,他很樂意看到有人比他更慘。

    比如說,那位小王爺。

    姜晨理好了瓷瓶中插着的花朵,微微笑了下。

    有時候,選擇活着其實意味着更長久的痛苦。

    比如他。

    比如現在的楊康。

    於是他這師兄就真的擔起了師兄的職責,認認真真爲他講解起武穆遺書。

    姜晨表現的相當盡心盡力,簡直讓楊康以爲他們沒有經歷過第一日那樣的尷尬。歐陽克提出要教他這師弟武功並教授武穆遺書的時候,楊康還以爲他又有什麼陰謀。但如今大半月過去,此人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當日歐陽克明明看出來了,卻還能以長者的身份爲他囉嗦武穆遺書。他不多話,但每一句話都不是費話。

    楊康自己近來功力大進,除武穆遺書外還習得許多權謀之術。即使只與此人相處短短不到一月,但相比這十幾年來跟隨丘處機所習,要寬泛許多也要明瞭許多。無論是琴棋書畫或是武功密要還是權術謀略,他都能點撥兩句。輕描淡寫的話,都讓人有一種撥開雲霧見月明豁然開朗之感。若不是他是個江湖人,楊康看他權謀之術信手拈來,都要以爲這個人也有意向天下分一杯羹了。

    從前只見到歐陽克對女人很感興趣,倒是沒有發現他所會的,如此之多。想必江湖傳言中愛好最爲廣泛的東邪也不過如此。

    楊康擡頭看了看這個坐在輪椅上白衣俊雅的男子,是真猜不透他。這麼一副全然不藏私的模樣,對一個想要殺了他的人,世上怎有這種人,簡直讓人摸不着頭腦。

    楊康暗自思索,一時出了神。

    今日講到作戰篇。

    姜晨挑着一句話,“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里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後十萬之師舉矣”

    過了一會,沒有聽到楊康反應,問,“楊康”

    楊康回過神,“啊”

    姜晨挑了挑眉,心知他方纔跑神了,卻也沒有說什麼讓他下不來臺的話,只是問,“你以爲,何能用兵如神”

    楊康微愣,“兵貴神速,自然是誰動作快誰最可能勝利。”

    姜晨放下了書,“今日就是最後教你一句,兵法詭變,最忌紙上談兵。對手的性格,將決定你的應敵之策。”

    楊康心中一凜,當即隨着這句話想到不知何處了。難道,這就是歐陽克的應敵之策,是了,他也算是歐陽克的敵人啊可是,明明之前所學確然沒有問題。難道是更深的陰謀

    他腦海中當即轉過千萬陰謀論,卻聽得耳邊歐陽克輕笑了下,“對你的性命,我沒有興趣。”

    楊康尷尬的笑了下,“師兄說笑了。”

    “同樣的書,戰場相遇,就看誰棋高一着。”

    楊康點了點頭,“是,師兄,師弟受教了”

    他這些日子,深刻的被姜晨的黑心震驚到了,性子沉穩了不少。

    姜晨將武穆遺書放在桌上,袖間又拿出幾本書,似笑非笑,“但是,也應做好戎馬一生準備。”

    楊康哼了一聲,“莫非師兄以爲我與父王還鬥不過蒙古那羣蠻夷之人”

    姜晨將幾本書整理好了遞給他。

    第一本上明晃晃寫着帝王心術。楊康咧了咧嘴,笑道,“這就是師兄害我的招”

    他又道,“馬上要打仗了,那皇帝正依靠我父王之力,別說風聲,就算我拿了這本書明晃晃的從他面前走一遭,他也不敢多言。”

    姜晨也笑了,“師弟想多了。但能如此舉一反三,堪爲聰慧。”

    這是他頭一次叫楊康師弟,還笑着誇了人,楊康聽他語氣誠摯,面上不由露出幾分得色,“那是自然”他也懶得在歐陽克面前做甚麼掩飾,反正最後都是要被他看出來。

    這個人腿廢了,眼睛倒是尖的不行。他與父王爭辯一會,他能看出來;遇到丘處機,也能看出來。明明在王府門都不出,偏偏就能猜到他今日都幹了什麼。

    楊康頭一次遇到這種狀況,感嘆一句有這樣的敵人太過可怕。第二第三次,就已面不改色了。

    再者歐陽克乃是西域之人,他與歐陽克相處,

    全然也不用去戰戰兢兢的考慮南宋或大金的仇怨,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而不像對着父王,要憂心他會不會懷疑自己記掛南宋,對着丘處機,又不得不聽他將血緣大義囉嗦來囉嗦去。

    聽姜晨今日不再多講了,楊康還有些遺憾,但也沒多說甚麼,武穆遺書到手了,他心情愉悅的離開了。

    姜晨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一時沉默。

    利用他姜晨會不會心裏不安只能說,不安的話,就不是姜晨了。

    白風端了茶水從門外進來,“少主,莊主有消息了。”

    姜晨端起茶杯的手一頓。

    白風繼續道,“他似乎已經拿到九陰真經了。”

    “似乎”

    “並非完整的。”

    姜晨點了點頭。想想都覺得郭靖不會這麼輕易將真經交出來。

    “還有”白風遲疑了一瞬,還是道,“莊主受傷了。”

    姜晨眉頭一蹙,“原因。”

    白風臉色蒼白,“尚不清楚。只是聽說,是與洪七公打的。”

    姜晨緩緩站了起來,將摺扇別在腰間。“備馬。”原來歐陽鋒是沒有受傷的,爲何現在卻受了傷。是哪裏不對姜晨心中暗自蹙眉,按下輪椅左輪上的機關,將輪椅摺疊的木盒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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