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每次醒來都爲反派背了鍋[綜穿] >179.梁祝(七)
    阿門阿前一個防盜章,阿樹阿上晉江文學城  歐陽鋒衝身後的黃蓉冷哼一聲, “叔叔心知你喜歡她, 這小丫頭敢下毒害你, 就教她來服侍你”

    “讓她走。”

    歐陽鋒道,“克兒不必心疼, 即使看在她爹的份上, 我也不會爲難於她”

    “我想一個人靜靜。”如今這般,果然制肋頗多, 連起身離開也無法做到。若是昔日, 他早就起身離去。

    黃蓉

    這麼一個人在他身邊, 他還得憂心對方乘機坑他。

    人常說,只有千日作賊,哪有千日防賊道理

    黃蓉隨了他爹, 任性妄爲。如今不一定殺他, 卻少不得時時添堵。

    歐陽鋒卻只當他心情不好,催着黃蓉進來。他自己倒是眯着眼睛離的遠了些。

    姜晨蹙眉,卻也知道一時半會不能叫他改了主意,索性閉了眼睛。

    黃蓉抱了堆乾草鋪好了, 又在歐陽鋒的瞪視下憋氣燒了水。

    拿出水囊倒了些在杯中, 狀似禮貌的遞給了他。

    這金花紋酒杯是昔日歐陽鋒送給原主八歲時的生辰禮物,原本是一套, 原主隨身帶了一隻, 掉在海里也沒捨得扔, 如今倒是派上用場。

    黃蓉相當認真地還架火燒開了水。

    過了會, 她盯着火焰微微一笑,然後襯着內力捧了滾燙的杯子遞過來。

    幾世而來,姜晨別的不說,警惕性卻是極高,如今雖近乎動也不能動,但感知力照舊不弱,反應力和戰鬥意識也是不同一般的強。幾乎是她遞來時手剛鬆開的那一剎那,姜晨就睜開了眼,伸手將那裝着燒開的水的杯子接住,臉色一冷,杯子在手中停也未停甩手回擲給她,“看你年紀小小,還是個錙銖必較的”

    雖然他沒了內力,但此時甩手,也借了些巧勁,沒那麼容易接着。

    黃蓉伸手接時,看它輕飄飄過來,心中頗有些不以爲然,到手之時,只覺得一股巨力打在掌中,這杯子又十分燙手,她差點就將它倒在身上了。對着歐陽鋒她不敢鬧騰,但對歐陽克,她可是相當不留情面,“哼要不是你那老毒物叔叔逼我來,鬼才要同你這小毒物呆在一處”

    “”姜晨瞥了她一眼,又不說話了。

    黃蓉眼珠一轉,瞧他方纔動作,竟然利落乾淨,有心再試,彈指又一水杯擲回他。

    姜晨條件反射就要躲開,卻一時忘了腿上重傷,他這一動,牽了腿上的傷,登時又無力的倒回原地,那水杯打在他胸膛,滾燙的溫度傳到了腦海,加之腿傷,姜晨冷汗唰就佈滿了額頭。

    黃蓉看他臉色蒼白,滯了一瞬,才思及他如今已經半個廢人,還是她乾的,又想這人對她倒真的好向來沒心沒肺此時也有了些十分難得的歉疚,低頭再不敢去看歐陽克神色,聽到他伸手撥開了砸在腿上的杯子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冷淡道,“玩夠了嗎”

    “出去。”

    黃蓉臉色一紅,辯駁道,“我好心遞水給你是你不要的如今砸了杯子可別賴我”

    姜晨一時被她吵得腦仁生疼,當下沉了聲音又重複一遍,“出去”

    她看到他的神色,心頭一顫。從她識得歐陽克以來,他向來一副嬉皮笑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哪裏見他這般鬱厲過,簡直比之她爹黃藥師還有那歐陽鋒兩個非正道發怒時還要恐怖。這般模樣,好似下一刻就能出手要人性命,她向來膽大包天,此時也都被堵的心慌了,大氣不敢出。

    歐陽鋒見此處狀況不對,也不能做壁上觀了,提氣三兩步從洞口過來,看他身上一片狼藉,“克兒”

    黃蓉被這一聲驚的回過神,大小姐脾氣一上來,頓時將歐陽克忽略過去。出去就出去當她想留在此處看人臉色嗎

    黃蓉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跑遠了。歐陽鋒還要攔她,被姜晨喚住制止。

    姜晨沉了心氣,定神不再想腿傷之事。

    歐陽鋒是瞭解自家侄兒的,歐陽克向來花花口,伶牙俐齒風流恣意,對黃蓉那小丫頭卻是真的一心一意,否則不會這般重視,還專門尋他去桃花島提親,可如今這小丫頭在他身邊,他一反常態卻趕了人

    他倚着洞壁長久閉目不語,歐陽鋒只覺自家侄兒他此刻神情分外地鬱鬱寡歡,看到他麪條一般軟趴趴的腿,心頭大痛,“克兒你放心待我們離開此島,定然求醫問藥必要將你治好”

    他如今連腿這個字都不敢提,生怕刺了歐陽克的心。但其實兩人都清楚,

    這腿傷成這般,骨頭都壓成齏粉,要想治好又談何容易。

    姜晨蹙着眉,這一下午他腦海裏轉過的功法少說也近千本了,可是適於如今情況的實在少之又少,當初的的玄霄心高氣傲,眼光極挑,藏書閣中也從來看不中稍低的功法,可頂級的修真功法在此又不能用,倒叫此時的姜晨爲難記憶裏倒也有治傷的丹藥,煉製手法暫且不提,只那些藥的成分,統統成了千年雪蓮靈芝奇寶,放在修真界是普普通通,可要在這裏集齊,顯然頗爲困難。

    思及此,姜晨倒是想起此後曾出現了一個金剛門,其中祕藥黑玉斷續膏倒是適於現下情景,就不知歐陽鋒有沒有聽過這個門派。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想到如今情形,斂眉問歐陽鋒,“我們何時離開”

    歐陽鋒這纔想到似乎從他醒來,就基本沒叫過他叔叔了,轉念一想,覺得侄兒逢此大變,怕也是心中難受,也不在意這些了,他信誓旦旦道,“克兒放心,明日就走。”

    姜晨那些話一說,她總覺不安,思前想後又覺得紂王根本沒有欺騙她的必要。

    她看着他的背影漸漸消失於宮廷樓宇之中,良久沉默。還是帶着黃氏趕回到封神臺求證。

    這封神臺等候封神的人中,是有玉虛碧遊弟子的。

    如今他們都是魂靈,能力一般無二,姜皇后等人逼問太狠,這些人煩不勝煩,只得將封神榜之事撿了兩三點說了一說。

    但他們其實也就只是知道上封神榜乃是應劫罷了。

    耐不住這些個人足夠多,有不少人又生了個靈敏的頭腦,還有不少被坑死的碧遊宮人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玉虛宮,衆人三拼兩湊,還真的將封神榜的底細猜得七七八八。

    等候封神的魂魄們頓時心情沉重。

    聞太師已是臉色鐵青了,“枉老夫一生馳騁疆場,爲人嘆曰心思縝密,卻還天真信了呂尚之言,不成想卻是被他哄騙了”

    “原以爲是封個名頭做閒散神仙,沒想這封神榜一物竟如此惡毒它拘束魂靈,日後我等可不是毫無條件服從持榜之人,否則便要灰飛煙滅”

    “凡人投胎尚且以魂魄爲寄託,今我等若是登了封神榜,雖聽起來長生不死,又何如散仙自在逍遙”

    微子,梅伯,比干等人也是一把老淚下來,“吾等乃成湯之臣,絕無侍奉二主之意”哪怕是天庭的皇帝,也不可以,否則豈非是不忠不義之徒,何以能對得起先王臨終託孤

    倒是玉虛宮弟子毫無所謂,對微子梅伯等人的言論嗤之以鼻,“爾等怎這般迂腐商紂殘暴無德,成湯該倒,此乃天意,天意難違”

    聞仲定睛一看,原來是武吉開口。矮個兒土行孫並鄧嬋玉站在他身邊。他再一看,旁側還有個鄧九公,登時冷哼一聲。

    前頭這小將他不太熟,但這鄧九公

    他被那雲中子那小人偷襲死後,大王讓鄧九公鎮守金雞嶺,沒成想這膿包竟徑自投向西岐。這般投敵叛國,哪怕說是爲了他女兒鄧嬋玉,也當真叫他不恥。大丈夫爲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纔是常道,何以能被兒女私情縛了報國之心

    鄧九公頗爲尷尬。但畢竟已是同上封神日後共事之人,他也不好同這位老太師鬧得太僵了

    聞仲撫着鬍子,輕蔑地斜了一眼土行孫鄧嬋玉,道,“昔日老夫於碧遊宮修習道法,可是聽說了,神道滅七情斷六慾,天規時時刻刻拘着,你們這一對夫婦,哼”

    此話一出,封神臺上衆多夫婦同亡的心頭頓時壓上了一塊巨石。

    尤是龍吉公主,握着洪錦的手唰的就收緊了。

    龍吉乃是西王母的女兒,身份貴重,此時乃是行天道之時,才屈尊被貶下凡相助西岐。可惜的是,在萬仙陣中被打死應劫了

    她從前居於天界,自然知道天界的規矩。之前她未多加考量,今日一提,纔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若是成神,日後恐怕再不能與洪錦舉案齊眉了

    洪錦也看出了她的異狀,“公主”

    碧遊宮從前也有和西王母打過交道的,自然也認識龍吉,此時看到她,雲霄笑了一聲,“喲瞧本仙子這記性,龍吉公主在我這等俗人中混了這般久,本仙子都沒認出來”

    是了,因爲從前龍吉天生神體,看不起碧遊後天成人,那時候對碧遊宮的非人類可是挖苦了許久雲霄沒有被她直白挖苦過,但偏生雲霄是個護短的人,她對師弟師妹愛護尊重,對師父師兄等敬佩有加,龍吉這麼折損碧遊宮,她是親去西王母那裏懟過龍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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