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每次醒來都爲反派背了鍋[綜穿] >213.小魚兒與花無缺(十一)
    姜晨略一揚眉, 倒沒有拆她臺的打算。

    劉喜磨了磨牙,壓着自己的怒火, “拜見十三皇子,淑妃娘娘, 燕妃娘娘”這江家的小丫頭,一朝得勢,竟如此趾高氣昂哼原只以爲江別鶴心機深重,沒想到這江玉燕, 比她的父親還要奸險。這纔不過是個小小的妃嬪,剛剛得了封號, 就敢拿着雞毛當令箭

    小魚兒笑道,“劉大都督, 哦,好久不見。你的寶貝還好嗎”

    “你”這顯然已觸及劉喜的底線,他揚起一掌, 恨不得立刻打過來, 看到姜晨,又熄了火, 鐵青着臉道,“十三殿下在此, 市井小民休得污言穢語簡直不知廉恥”

    小魚兒滿不在乎笑了下,譏諷道, “原來劉大都督也知道廉恥二字啊你在別人身上, 這兒吸一點, 那兒吸一點東西的時候,怎麼就不知廉恥爲何物呢”

    “小魚兒,你不要欺人太甚”

    小魚兒還想再指桑罵槐一會兒,聽到一直沉默的姜晨開口,“好了。不要鬧了。江姑娘還等着蘇姑娘診治,去拿藥材吧。”

    小魚兒詫異的看了看他,幾人離開時,還聽到小魚兒驚訝的聲音,“別吧那小皇子不知道劉喜是什麼人不會吧他裝的吧劉喜那從頭到腳黑透了的人,他是在維護他嗎哈哈哈哈。這也太是非不分了吧。”

    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姜晨聽見。顯然是故意的。

    蘇櫻有些生氣,“小魚兒”

    慕容淑同樣眉頭一皺,微微斥道,“小魚兒不可胡言。”

    待幾人走遠了,纔開口解釋道,“十三皇子從前確然是,有些頑劣。但其實,也不是個枉顧人命的人。如今他腦部受創,更是記憶全無,脾性又不比從前囂張,好說話的很。劉喜也就是欺他心軟,不會擺出主人的模樣斥責他而已。”

    小魚兒:

    “記憶全無”

    蘇櫻點了點頭,“我之前見到姜,十三殿下時,他確實,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她想到了自己當日把脈感覺到死而復生的怪異之處,微微斂眉,隱瞞了此點,“當時他幾乎快要死了。能活着已是幸事,何況現今只是失去部分記憶而已。”

    她看得出來,他對於自己之前的身世,並無留戀之情。甚至今日見他,會覺得,宮外的他,比現今要自由很多。他對這個十三皇子的身份,談不上非常喜歡,可是爲何會來難道爲皇宮榮華和至高的權利

    想來,以他的醫術,走到何處,都會被尊爲上賓。若爲權勢,也不必要偏來皇宮。皇子,被木頭打暈在地上無人想問的人,怎會是皇宮中人

    江玉燕:“想來是蘇姑娘救了十三殿下吧。蘇姑娘一向醫者仁心,不會見死不救。不曾想到你二人之間,竟還有如此淵源。”

    她問的話讓蘇櫻有些爲難,沉默着不想作答。小魚兒瞥了江玉燕一眼,出口解圍,“多日不見。想不到當日任人欺凌的孤女,搖身一變成爲了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之一。真是世事無常啊。不過你還是與之前一樣,聰明的令人害怕。無論他人言行舉止,到了你眼中,似乎隨時都能變成可用的利器。說真的有時候,我很怕你啊。”

    “小魚兒對玉燕誤會太深了。玉燕以前的確做錯了些事情,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是我爹他你也知道,我從小流落在外”

    小魚兒一副看透了不耐煩的模樣,擺了擺手,“好了。別又哭哭啼啼一副悲情模樣,我不喫你這一套。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你與你那武林盟主的爹爹,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真不知道,一根直腸通到底的江玉鳳怎麼會是你爹的女兒和你的姐姐。”

    江玉燕微微垂首,一副受教不去反駁的柔弱樣子,“無論小魚兒你說什麼。玉燕還是玉燕,無論身份如何變化,卻依然是一如既往。更何況”她以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說了一句非常實際的話,“人聰明一點,會活的更長久。真的。”

    愚笨的人,在這宮中,怎可能活的長久。

    小魚兒極爲認真的盯着她,笑道,“是啊。我都忘了。其實你比任何人都懂得生存。以前是,現在,看來也一樣。”

    慕容仙牽了牽他的衣袖,輕聲勸阻道,“小魚蛋,別鬧了,快跟上姐姐。”

    “好吧。小仙女的話,我一定會聽的。” 小魚兒牽着她的手,上前了兩步,離江玉燕遠了些。

    硝煙的味道消散大半。

    蘇櫻莫名其妙的看了兩人一眼。這燕妃娘娘是與小魚兒之間是有何過節嗎爲何如此奇怪

    待拿了紅雪蓮,蘇櫻也不管這幾人之間詭異的氣氛了,匆匆回寢殿着手治療江玉鳳。

    夜中之時,明月高懸。

    大殿中的肅殺之氣卻更加凝重。姜晨的存在,顯然威脅到了不止一個人的利

    益。若是沒有體會過他是個死人的輕鬆感,也不會覺得十三活着,會讓他們這些兄弟,過得這麼沉重。所以他還是做個死人吧。

    談天說地二人坐在房樑上,凝神看着殿中情景。

    刺目的寒芒在黑夜之中一閃而逝。

    姜晨坐在書桌前,前方的燭火一閃。

    談天從上躍下,一腳踩中了那把刀身,將它踩到地上,鐺一聲輕響。

    來人見此,大驚失色。蒙面的神情,當即送了刀,飛速後退。手臂兩支袖劍射出,直直衝姜晨面門而去。

    他拿起書卷,緩緩擋在面前。明明速度不快,卻偏偏正好擋住了那飛馳而來的袖劍。明明只是一塊紙張,但此時,與袖劍相撞,叮噹落了地。

    衆人一驚。即便是談天說地二人,也都未曾料到消息中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十三皇子,竟然會武。而且,顯然不差。

    姜晨站起身來,隨手扔了那本子已經破碎的書,淡淡道,“等你們很久了。”

    來人無一不是心底反寒。

    談天說地迅速擊潰了襲擊者。

    姜晨打開門,看那一地屍體,眸色微暗。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過了許久,纔出聲道,“全部送回去。”

    談天說地微愣,“這”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談天說地拱手道,“是。殿下。”

    於是參與此事的各大王府或是殿門前,都整整齊齊擺了一堆屍體。

    他們已經暴露了。即便是假裝相安無事,也不能得了好結果。無論是十三將此事稍微透露給父皇,還是日後他登基爲帝,他們都不可能平安無事。唯一的辦法就是早他一步,佔據皇宮。

    十月,寒風凜冽。天色陰沉,將欲雨。

    一片金色的華貴皇城中,蕭牆欲傾。

    穿着甲冑的衛隊提着刀劍一路衝進皇宮,經過之時,沙沙的盔甲摩擦時,聲音規律,但在這一片寧寂之中,顯得如此刺耳。他們手中的刀劍之光閃爍,撕裂了宮廷的表面華光,露出了其下的暗潮洶涌。

    這一次逼宮,若不成功,便只能殺身成仁了。他們那偏心的父親已經鬼迷心竅,根本只知天照而不識他人,若他肯乖乖寫下禪位詔書,賜死十三還好,若不,那也休怪他們這些兒子無情了。他們也不想被這弒父之名,但是,這是他和十三逼的

    長生殿高大的殿門咔一聲,被踹開。

    姜晨坐在皇座下的案几邊,外界昏暗的光隨着大開的門兒流瀉進來時,他微微擡起頭看着殿門之處。即便天色昏暗,卻也比這未着燭火的大殿,明亮一些。

    神色平靜無比。

    那一瞬,參與兵變的幾位皇子,都覺察到了不妙。

    “你、你爲何會在這裏”姜晨聞言,終於從書桌邊站起來,微微笑了笑,“怎麼七皇兄看起來很驚訝”他輕輕將手中卷宗放回桌上,以一種閒話家常的語氣道,“事實上看到你們真的來了,天照也很驚訝。”

    “你”七皇子驚慌之餘,終於想了個藉口,“說父皇被你怎樣了你、你這逆子竟敢未經父皇同意踏入此地此次我與兄弟們領兵至此,務必要除逆子,清君側”

    “”姜晨難得覺得有些好笑,他掃了一眼身後的黃色簾幔,見其後之人至今不曾有出面之意,便知今日之事,會是他全權處理了。

    “是嗎”

    對他而言,只有他去清理他人。

    爲人清理,他不接受。

    他亮出另一隻手上的弓箭,腳尖一挑,面前的案几翻起,三支羽箭落到手中,搭上弓弦,脣角微彎笑道,“不若猜猜,究竟是閣下身後的衛隊快,還是我手中之箭,更快”

    語畢,一隻箭已離弦而去。寒光爍爍。

    對面一片慌張,驚慌失措的尖叫道,“護駕護駕護駕”

    那支箭就此連穿過前方擋着的人,去勢不減,直直刺入十四胸膛。

    姜晨聽到身後不遠處的簾幔之中,倒吸涼氣之聲。

    劉喜有些緊張的聲音自簾幔之處傳出來,“十三殿下,適可而止。”陛下都嚇暈了。

    “適可而止”姜晨聞言笑了,“我從不知何爲適可而止。”

    殺人之前,必要做好被殺的準備。他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又爲何要讓他們例外

    他們不是常常說着世界天道公平無比的話。那麼選擇逼宮之後,又爲何要求饒去得一條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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